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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性侵丑闻与对簿公堂(1)

对阿桑奇的围剿不仅是在虚拟空间对其网站发起“网络战”,在现实空间也发起了“性围剿”,阿桑奇居然被两个女人套牢,何时解套,人们拭目以待。既要堵住阿桑奇的嘴,又要维护“自由社会”的牌坊,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某种下三滥的手法逮捕阿桑奇。曾经有澳大利亚官员警告过阿桑奇:“你在规则之外行事,所以就得在规则之外对付你。”其实,古今中外的强权都明白一个道理,“欲加其罪、何患无辞”。而且是个人都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能把美国政府和军方玩到晕头转向的阿桑奇,这回也在女人面前栽了个大跟头。这个将 25万份美国外交机密文件公之于众没被美国政府抓到把柄的神秘黑客,却因为跟两个女人的一夜情而身陷囹圄,最终,这个善于揭秘一切同时把个人隐私看得极为重要的神秘男人,不得不在全世界面前暴露自己最隐私的生活细节。

阿桑奇个人生活有很多令人感兴趣的地方,在他的个人传记出版之前,人们更多地只能通过类似于八卦的新闻去揣测。最近有新书爆料,他不但在 18岁的时候同一名女子生下了儿子丹尼尔·阿桑奇,还在 2006年与一名叫丽萨的女人生了一个女儿。根据后来维基解密内部人士出书爆料,阿桑奇还有更多的绯闻和私生子(见第八章)。就在维基解密刚刚开张的时候,他的女儿也刚刚过了她的 1岁生日。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笼罩在阿桑奇那动荡不安的生活的阴影之下,他再也没有同母女俩生活在一起。丽萨相信阿桑奇极其渴望一个安定的家庭生活,但是他一直“被魔鬼纠缠”。阿桑奇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自然无法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但从他当年为了儿子的抚养权打了 8年官司来看,他并非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没有正常的家庭生活,阿桑奇在性方面只能处于有一顿、没一顿的状态。合乎逻辑的猜测是阿桑奇本人对女人基本上来者不拒,这就给了任何想在这方面给他下套的人留下了空间。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用性丑闻给对手抹黑是屡试不爽的手段,阿桑奇显然知道。2010年 10月在 CNN采访现场,他直截了当地对询问性骚扰事件始末的拉里·金说:“将对我的虚假指控拿来哗众取宠,将一件相对微不足道的事情跟 109000人的死亡相提并论是不当的。CNN应该为此感到羞耻,你也应该为此感到羞耻。”话虽这么说,可毕竟阿桑奇还是在这方面栽在女人手里了。《悉尼晨锋报》上,一个网民留言说:“阿桑奇,请你把裤子拉链拉上,为这事儿给折进去太不值了。”

有关指控涉及阿桑奇 2010年 8月在瑞典和两名女子之间发生的事情,阿桑奇的律师说,女子已表示他们发生的性关系是两相情愿的。阿桑奇说,有人在发起运动诋毁他的名誉,对他的指控是这一企图的一部分。但两名女子的律师克拉斯·博斯特罗姆(Claes Borgstrom)称,阿桑奇知道自己是在散播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谣言。博斯特罗姆指出阿桑奇丝毫不顾及此谣言对两位女性的影响。

维基解密瑞典协调人称这件事跟被认为的幕后黑手 CIA毫无关系。

他说如果阿桑奇遵从两位女性要求进行艾滋病医检,可能就不会遭遇起诉。阿桑奇声称自己及朋友曾经多次受到美国军方的死亡威胁。

这一案件起源于阿桑奇 2010年 8月在瑞典与两名女性的纠纷。

当时,阿桑奇正在申请瑞典居留权,试图利用瑞典保护言论自由的法律保护维基解密网站。就在阿桑奇自首的第二天,2010年 12月 8日,msnbc.com网站发表了一篇题为《对阿桑奇的指控:是两相情愿的性关系还是强奸?》的文章,该文援引《伦敦每日邮报》所作的调查以及代表瑞典官方的律师杰玛·林德菲尔德(Gemma Lindfield)在伦敦法院对阿桑奇提出起诉,公布了迄今阿桑奇与两名女子的邂逅经过。此后,又有多家媒体公布他们所掌握的一些细节,尤其是瑞典警方对两名起诉人的问讯记录,综合美联社和其他媒体的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如下: 2010年 8月 11日,朱利安·阿桑奇到达斯德哥尔摩,准备在一个研讨会上做主旨发言,该研讨会是由一个名为博爱运动(Brotherhood Movement)的小组组织的。据阿桑奇对媒体说,他到达的时候受到了如明星般的欢迎。一名熟悉阿桑奇的人里克·法尔科芬奇(Rick Falkvinge),阿桑奇在斯德哥尔摩逗留期间与之随行,将阿桑奇描述成为一名“趾高气扬的澳大利亚人”、“具有一个明星的魅力”,并且这种明星气质对所有他所遇到的人具有“某种影响力”。

一名被瑞典官员称为 A小姐(媒体证实她的名字叫 Anna Ardin,安娜·阿丁)的 31岁女人同阿桑奇商定,他将住在她的公寓,尽管两人此前素未谋面。A小姐对维基解密有狂热的兴趣,在确定阿桑奇要来演讲后,她在自己的微博上兴奋地大叫:他要来了。她计划要离开住处,直到研讨会召开那天。她的公寓装饰有柔和的灯光,墙上有现代艺术,为了捕猎心动的男士,A小姐一定对自己公寓的环境艺术下了一些功夫。《伦敦每日邮报》称该女子是一名激进的女权主义者,曾经担任过一个“校园性平等官”的大学职位。与此同时,一名被瑞典官员称为 W小姐(后来媒体证实她的名字叫 Sofia Wilen,索菲亚·维纶)的瑞典女人在网上通过谷歌搜索到了阿桑奇要到斯德哥尔摩发表演讲的消息,她立刻同 A小姐联系,希望能提供会议期间的志愿者服务,但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8月 14日,A小姐比计划提前 24小时回到了斯德哥尔摩,这显然在她的计划安排之内。两人出去吃了晚饭,回到公寓,然后发生了性关系。英国《卫报》声称获得了瑞典警方未经删节的 A小姐的证词,按照 A小姐的说法,“在脱去她的衣服和拽下她的项链之前,阿桑奇开始抚摸她”,当他按住她的手脚阻止她去拿避孕套的时候, A小姐意识到他要与她发生不安全的性关系。阿桑奇最终还是使用了避孕套,但是,A小姐坚持对问讯警官说,他显然做了“什么手脚”,导致避孕套破裂。她还对警方表示,发生性关系时,阿桑奇用自己身体的重量把她压在下面,因而她是“非法强暴”的受害者。在后来警方对阿桑奇的问讯中,阿桑奇拒绝谈论发生性行为时的细节,但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阿桑奇只是按照成年男女性游戏的一般规则玩下去,两人都驾轻就熟。 8月 15日,阿桑奇发表了他的研讨会演讲。在此期间,W小姐拿着相机,成为这次演讲活动的非正式摄影师。当时在演讲现场的两位消息人士称,26岁的 W小姐是斯德哥尔摩以西 40英里的恩雪坪镇市政委员会雇员。演讲结束之后,阿桑奇在她和一些朋友的前呼后拥之下,一起去吃午饭。现场她就坐在阿桑奇身边,阿桑奇还亲热地喂她面包和奶酪,“并用手搂住她”。W小姐后来对警方称,她数周前在电视上看到阿桑奇。她认为阿桑奇“有趣、勇敢、令人钦佩”,因此开始关注维基解密网站。当得知阿桑奇要来斯德哥尔摩后,虽然没有得到担当自愿者的答复,W小姐还是决定请一天假,前去听阿桑奇的演讲。在会议期间,W小姐认识了 A小姐。据《邮报》的报道,两人然后一同去了一家电影院,该女子暗示他们非常“亲密”。那天晚上,A小姐在她家里为阿桑奇主持了一个派对,就是在“被强奸”3天后举行的龙虾晚会,之后,她将这些上传到网上,在推特与朋友们分享:“凌晨 2:00坐在外面,……酷毙了,与世界最帅的人在一起。简直太棒了。”后来 A小姐在 20日对阿桑奇提出诉讼之后删除了推特上的这部分内容,但仍然留在谷歌缓存里,之后网友搜出,被广为转发。 8月 16日,W小姐给阿桑奇打了个电话,他们就在斯德哥尔摩见了面。他们乘火车到了她的家乡,阿桑奇表示他没有办法用信用卡买车票,因为他怕被跟踪,于是 W小姐买了两个人的票。据 W小姐的证词说,在乘车的一个多小时里,阿桑奇不断地上网或打手机,看有关他自己的各种报道,不太理会 W小姐,使她倍感冷落。

看来阿桑奇先生是不太在乎女性的感受,他似乎只对性方面更感兴趣一些,如果他当时表现得更加温存一些,可能 W小姐不会像事后发生的那样无情,毕竟女人在性以外的方面更在乎一些。W小姐进了她的公寓,在那里他们发生了性关系。按照她对警方的证词,她坚持阿桑奇戴避孕套,他勉强同意了。 8月 17日,W小姐后来告诉警方,阿桑奇那天早上在她仍然睡着的时候与他发生了未采取防护措施的性关系。据《伦敦每日邮报》报道,瑞典警方对 W小姐的问讯记录被曝露到了网上,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人、通过什么渠道得到了警方的记录并发到网上去的。不过,W小姐后来所陈述的做爱细节颇具戏剧性,比起一般的荤段子丝毫不逊色。W小姐醒来的时候发现阿桑奇正在和她做爱,按照瑞典法律,在一个人睡着的情况下与之发生性关系可以被认为是强奸。尽管她明知他没有戴避孕套,她仍然让他继续。W小姐问到:“你戴了什么东西吗?”阿桑奇回答说:“你。”警方的记录显示,她立刻对他说:“但愿你不是 HIV携带者。”他回答说:“当然不是。”

她感到为时已晚,他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只好让他继续。事后,不同的检察官对该事件做出不同的评价主要是基于他们对警方记录的细节的考量。事后,据 W小姐的证词,阿桑奇还命令她拿一些水和果汁来喝,又要她去弄早餐,发现什么都没有之后,她只好出去买早餐。她不想在自己家里被呼来喝去的感觉,但还是出去买了。害怕他一个人在自己家里,W小姐出门前对阿桑奇说:“老实一点。”而他的回答是:“放心,我从来不老实。” 8月 18日,阿桑奇那天从恩雪坪镇回到了 A小姐的公寓。据说,阿桑奇那天“以一种旨在损害她的性尊严的方式”“有意识地伤害”A小姐。按照后来在法庭上所做的陈述,阿桑奇试图在 A小姐身上摩擦“勃起的阴茎”,这构成了代表瑞典官方律师对阿桑奇进行性侵犯起诉的重要证据。据《邮报》的报道,不久,W小姐与 A小姐碰了面,她们是在研讨会上认识的,W小姐向她透露了自己同阿桑奇发生了未采取防护措施的性关系。A小姐说她也一样,同他睡过觉,据称此后,她给阿桑奇的一位熟人通了电话,要他转告阿桑奇说她希望阿桑奇搬出自己的公寓。8月 20日,阿桑奇离开了那个公寓。

根据另外一个信息来源,W小姐想知道是否存在强制阿桑奇进行一项 HIV检测的可能性。英国媒体猜测,A小姐站出来指控阿桑奇,可能是因为在听到阿桑奇和自己发生关系后不久,又去招惹另一个女人而醋海生波。据《邮报》的报道,在花了一天的时间来考虑可选方案后,8月 20日,A小姐和 W小姐采取了激烈的行动。她们一起走进斯德哥尔摩警局,询问警方如何处理一项针对阿桑奇的报案。《邮报》报道,A小姐称她在那里只是为了支持 W小姐,但她也对警察讲述了她与阿桑奇之间所发生的事情。警方的女问询官员得出结论是 W小姐被强奸,A小姐则遭受了性骚扰。一名负责的检察官同意阿桑奇应当以涉嫌强奸被起诉,瑞典警方随即展开了对阿桑奇有关性侵犯事件的调查。

后来媒体证实,被警方称为 A小姐的女人名字叫安娜·阿丁(Anna Ardin),而那位 W小姐名字叫索菲亚·维纶(Sofia Wilen)。

在这么一个媒体和网络如此发达的时代,如此全球瞩目的案件主角即使不被媒体公布,也实在难逃在网上被“人肉搜索”出来的命运。在发现阿桑奇跟索菲亚有性关系之后,安娜的态度发生 180度大转弯。她带着索菲亚去警察局报案,索菲亚称自己被强奸;在索菲亚基本从公众面前消失后(可能是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安娜则还一直在跟媒体讲自己被“强奸”的过程,从原先的“性骚扰”升级为“强奸”。让阿桑奇惹上麻烦的还有为安娜和索菲亚免费做律师的克拉斯·博斯特罗姆,曾是政府官员、性别平等政府调查官。8月 21日,在考查了案件之后,斯德哥尔摩的首席检察官伊娃·芬妮(Eva Finné)放弃了强奸调查,她说:“我不认为有理由怀疑他(阿桑奇)实施了强奸。”她拒绝了对阿桑奇的强奸指控和逮捕令,说所发生的事情不过是轻微过犯。在检察官伊娃·芬尼觉得此案属无稽之谈不予立案之后,是博斯特罗姆说服哥登堡检察官妮伊接下了此案。

接下来的几天,提出请求者继续上诉,于是检察官妮伊重新立案,并最终重新签发了逮捕令。一些媒体猜测博斯特罗姆得以说服检察官妮伊立案的理由之一,就是要联合起来借此案为完善瑞典法律涉及强奸的内容添砖加瓦。根据欧盟有关犯罪年鉴统计,瑞典性犯罪发生率远高于欧洲平均水平,每 10万瑞典人就有 53个性侵实施者,排在第二的英国也不过是每 10万人里有 24个。但实际上造成这个结果的并非瑞典男人都是“色狼”,喜欢对女性动手动脚,而是缘于瑞典的法律,瑞典法律对女性的保护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卫报》2010年 8月 31日报道,阿桑奇的律师雷夫·西尔伯斯基(Leif Silbersky)表示,前一天夜里,阿桑奇在斯德哥尔摩被警方传去问询,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并正式通知他对他的性侵犯指控。西尔伯斯基说,他的当事人拒绝了那些指控,并希望检察官放弃该案件。在这个月两名女子指控他强奸和性侵犯后,警方开始立案调查。在瑞典司法体系下,性侵犯不是一项性犯罪,但是却涵盖了诸如恣意妄为的行为或者不适当的身体接触,可能导致罚款或者长达一年的监禁。阿桑奇暗示这些指控是同维基解密与《卫报》以及其他媒体合作公布了美国在阿富汗战争的文件联系在一起的。他在推特上写道:“这些指控是毫无根据的,而此时她们的这个问题又变得非常棘手。”他说网站曾经被警告,有人要“下黑手”,“现在我们尝到了第一招”。

安娜则坚持阿桑奇的性侵犯成立。她对瑞典报纸说:“在两个案子中,性关系一开始都是自愿的,但是最终却变成了性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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