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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猜猜我的手指(3)

刘有灯缠着刘大伟说:“再猜一次,猜最后一次。”

刘大伟瞟一眼刘有灯伸到他面前的手,说:“还猜什么,最下面那个就是呗。”

刘有灯沮丧地松开手,露出怯怯地躲在最下面的那个中指,万般不明白地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头说:“怎么回事?怎么又被你猜中了?你刚才是不是看见我了?我这种手指头,还从来没有人猜中过呀?”

刘大伟陪刘有灯逛了几天,渐渐有些不愿意了。刘大伟不愿意,是因为刘有灯总是当着别人的面叫他叔,也不管场合,扯起喉咙就叫,经常叫得旁边的人笑。

刘大伟背后对刘有灯说:“你能不能不叫我叔?”

刘有灯不明白,问:“为什么?”

刘大伟说:“就算不问岁数,你脸上风吹雨打的,别人一看你就比我大,你这么叫让别人笑话。”

刘有灯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我比你大,那是年龄,辈分上你就是我叔嘛,好比我们国家历史悠久,美国历史并不悠久,美国要讲有钱比谁都有钱,要讲有势力比谁都有势力,要讲个头比谁都高,但要从人类历史发展来说,还不是得叫我们祖宗?他不叫祖宗没道理。你是我叔这是事实,是事实有什么不敢叫的?别人笑就让他们笑,他们想我叫叔还不配呢!”他那么说过以后仍然那么叫,一点也不在乎刘大伟怎么不愿意别人怎么笑话。

刘大伟的不愿意,还有一点,是刘有灯走到哪里都爱提问题,而且不管人家耐烦不耐烦,一定要问个明白。刘有灯有的问题问得实在让一旁的刘大伟脸红。比如他问:“造长江大桥得花多少钱?能不能不花那么多钱?要是不用那些钢铁,换上木头,是不是能省下不少钱?要是把桥换了船,是不是能省下更多的钱,而且能让更多的人有活干?”比如他问:“你这茅厕收钱才让解手,我的屎尿你拿去又卖一道钱,你不是赚了我两次钱?你说这是一种服务,那我给你两毛钱,占你一次地方,我已经让你服务过了,我的屎尿我自己可不可以带走?我要不能带走,你是不应该退我的钱?”比如他问:“公园里空这么大块地,都荒了种草,这有多可惜呀。能不能种上蔬菜,也是绿油油的,比光草好看多了,还隔一季换一种样子,还开花,还气派,还能供城里人吃,还能卖钱,你们说的空气,菜比草更空气,如果我来承包,你们给不给承包?”他这么问别人的时候,人家脸上全都带着一种明显的嘲笑,耐心地说他两句,不耐心的理都不理他,弄得刘大伟很尴尬。

刘大伟背后埋怨刘有灯,说:“你看你都问的一些什么问题?你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刘有灯一点都不认为他不如三岁的小孩子。刘有灯说:“你们城里人哪,总是自以为是,太要面子。一个人,发达最重要,致富最重要,发达致富了,什么面子没有?再说,这些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包含了很多道理,你看那些科学家,哪一个不是从最简单的事情出发的,牛顿发现万有引力,还是从果子砸了头开始的,卡特发明蒸汽机,还是从开水冒气得的启发呢。只有简单的人,没有简单的事情。”

刘大伟不喜欢这样,不管怎么说,他是一个城市青年,就算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也不会这么大惊小怪,像个神经病似的到处去向人打听公共厕所收费合不合理的问题。

刘大伟不愿意再陪刘有灯了。他不敢给刘治国说,就给母亲何素芝说了。

何素芝回头就对刘治国说:“要不我陪有灯去街上逛?”

刘治国愣了一下,说:“大伟病了?”

何素芝说:“没病。”

刘治国说:“没病你去干什么?你一个老太婆,腿脚不方便,你陪算什么事?”

何素芝说:“大伟要复习考试,人家应届高中生,人家都是爹妈陪着复习,一边站着个打扇子的,一边站着个端绿豆汤的,站还不能随便站,不能让孩子看见分了心,不能咳嗽惊动了孩子,生怕孩子没复习好,考糟了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们也没人打扇,没人端汤,至少不能整天让孩子到大街上去逛吧?”

刘治国显得有些不高兴,但想了想,何素芝的话是对的,他不高兴,也没有发作的理由,这才对刘有灯说:“行了,有灯,你叔也不陪你了,你三奶也不陪你了,你就自己上街逛去吧。”

刘有灯自己上街逛了两天,每天早上起床,吃了早餐上街,中午赶回来吃午饭,睡个中午觉,下午再上街,到晚上才兴味盎然地回来。

刘有灯一回来就感慨万分地说:“城市啊,真是给人太多的启发了!”

刘治国接过话去,说:“城市给人启发,农村就不给人启发了?城市是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从农村,就是现在,城市也一天离不开农村,你看看报纸上是怎么说的,在城市打工的农村人,比城市自己的人要多出几倍,现在的城市,其实是农村人在养活的,我看农村给人的启发比城市要多得多。”

刘有灯不同意刘治国的看法,说:“城市是文明的象征,它给人的启发是积极因素的,不像农村,农村的启发是贫穷和落后,还有愚昧,比如我们乡下,还比如管理区的那个毛主任,这和城市完全不一样。”

刘治国警告说:“有灯,你不要被霓虹灯照昏了眼哟,不要把你农民的本色丢掉了哟。”

刘有灯说:“三爹你家放心,城市的启发不在霓虹灯上面,而在别的上面,城市是想要花哨,又没有星星,才弄了霓虹灯出来,它再花哨也不如星星自然,所以城市人才到处说要回归自然,这点我还是很清醒的。”

刘治国就说:“有灯,就是要像这样,看任何问题都要辩证地看,这样才不会走极端,才不会出问题。”

刘有灯很认真地点头,说:“三爹,你家的话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不会出问题的。”

刘有灯逛了一些日子,不想逛了,他是一个劳动惯了的人,劳动是他的生命方式,他像所有的乡下人一样,想干活,愿意干活,能干活,一天不干活就浑身不舒服,时间再一长,就有些犯病的感觉。他停止逛街后,开始把精力转移到收拾院子上来。

刘有灯对何素芝说:“三奶,你不知道,干活干惯了的人,一旦停下来不干,就好比吸毒的人来了瘾,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死的心都有。我是说真话,你家要是想我死,你家就不要我干活。”

刘有灯最开始不敢放开手脚来干,他对刘家的情况还不了解,住上一段时间后,对刘家的情况了解了,他就开始放开手脚来干了。

最先刘有灯是帮着何素芝做一些细碎的家务事,比如洗碗。刘有灯洗碗有些笨手笨脚的,他不大明白为什么三爹家三口人,吃饭都是猫食一口,却要弄那么老大一堆细皮嫩肉的碟呀碗呀的,要在乡下,十几口人的一个大家庭,也就十几只大海碗,没有什么油水,锅里一荡就行了,简单得很,也没见谁饿着。刘有灯尤其不习惯用洗洁精,洗洁精滑溜溜的,老是让他抓不住碗,一连砸了好几个,砸得他蹲在地上捧着碎碟子碎碗差点儿没落下泪珠子来。何素芝看他难受的那个样子,不忍心,把他从水淋淋的厨房里推开,让他去扫地。刘有灯就建议说:“三奶,地不用扫,咱们喂上两只鸡,人在桌上吃,鸡在桌下吃,又干净,又不浪费,还省事。”

刘有灯还主动要求做饭。何素芝吃惊地说:“有灯你还会做饭哪?”刘有灯说:“做饭有什么难的?我们在外面打工,都是自己做饭,每人定量打出米来,轮流着做,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

刘有灯做饭很节省,米抓过来量过去,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如是三番,记住了该下多少米,下一次就按照这个数量下米,很准确。他炒菜只放一点点油,把锅润一润,见一点油星子就行,主要是靠火大。有的菜他一点油都不放,比如炒花生、炖豆子,他说花生和豆子里本来就有油,放了反倒白瞎了油。

刘大伟吃这样的菜不习惯,提意见说:“这几天的菜都是什么味呀,糊里巴几的,我们家是不是买不起油哇?”

刘有灯不服气,说:“这和油没关系,你就说有盐味没有?盐味够了就行。”

刘治国却对刘有灯的做法很欣赏,说刘大伟:“你不要讲怪话,这一点,你就是要向人家有灯学习,你要改一改你的少爷公子习性。”

但是没过多久,刘治国也不习惯了。刘治国不习惯是因为刘有灯太节俭了,他择菜的时候,连叶子带梗子,只要是没烂的,牲口能吃的,他都不丢,这样的菜,又没有油水,又有很多埋伏,虽然刘治国眼色不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吃进嘴里却能感觉出来。刘治国毕竟是七十岁的人了,哪里又能吃动这样的菜?最重要的是,刘有灯洗菜不讲究,一般只洗一道,菜叶子上不见泥就算行了,卫生呀什么的完全不管,这样的菜,刘治国吃了也觉得不舒服。

何素芝说过刘有灯,说过菜上可能沾染上农药和化肥的事。刘有灯不以为然。刘有灯说:“三奶你家不要草木皆兵,不要把它们估计得过高,现在的农药也好化肥也好,早已不是当年的农药和化肥了,人家不是讲笑话,女人和男人怄气,买了一瓶农药喝了,女人没死,男人给农药厂写感谢信。人家还讲笑话,说现在的化肥只剩下一件好事了,化肥是白色的,地里撒上厚厚一层,庄稼和菜长得再小也能发现。你家不用担心,没关系的。”

刘有灯说没关系,何素芝不能没关系。刘治国身体不算好,自己身体也不算好,大伟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就算现在的农药和化肥都没有效果了,能当汽水喝当白糖吃了,毕竟不是真正的食品,他们过去没吃过,现在也不想吃。何素芝不忍心打击刘有灯的积极性,就用一种商量的口气对刘有灯说:“有灯,三奶在家里闲着没事,三奶年纪也大了,闲久了会生毛病,三爹吃三奶做的饭,吃了几十年,吃惯了,换一个人他不习惯,以后饭还是三奶来做,你呢,没事可以看看电视,要不想看电视,想干活,家里什么事可以干,你自己找着干吧。”

何素芝对刘有灯说家里什么事可以干你自己找着干吧,意思是把刘有灯支开,把厨房里的大权夺回来,有点哄着他的意思,就像对缠得自己受不了的孩子说,大人正忙,你到一边去,自己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吧。刘有灯却不这么认为,他把何素芝的话当成了对他的嘱托,很慎重,一副重任在肩的样子,从此以后,整天在家里鼓捣鼓捣这个,鼓捣鼓捣那个,木匠活,泥水活,十八般手艺活全拿出来了,要大干一场。

刘有灯做饭不行,洗碗不行,但他的手其实很巧,做别的活一下子就显出来了,有些活他是驾轻就熟,有些活他过去没干过,自己琢磨着,也干成了,水管子滴漏他给修好了,马桶不好用他给修好了,洗澡间里差个平台他给漂漂亮亮砌了一个,门页吱吱呀呀响他给上了油,院子里的铁门斑驳陆离他给涂了一层油漆,何素芝有什么不好使唤的家具,让他给看看,他这么弄一下,那么弄一下,都弄好了,连家里有一台废弃的红灯牌收音机,丢在那里有好多年了,他给找出来,修巴修巴,居然也给鼓捣响了。

刘有灯整天在那里叮叮当当地敲着打着,挥汗如雨,地动山摇,弄得家里像个作坊。刘大伟没法安静地复习功课,跑出来提意见。刘有灯擦一把汗,很抱歉地对刘大伟摆摆手,把声音放小了,走路都蹑手蹑脚的,有鸟儿飞进院子里来,他就拿一条树枝招摇着赶鸟,让鸟儿去别处叫,不要影响了大伟复习功课。但是用不了一会儿,他又忘了这一茬,热情洋溢地大声敲打起来,把刘大伟气得要命,又没办法老是出来提意见,只好把自己关到卫生间里去温课。

刘有灯把家里的事收拾完了以后,就开始收拾院子里。这一回他的热情更高了。

刘有灯来刘家之前,刘家的院子里是种着花草的,也有几棵树,比如广玉兰、桂花、雪松什么的,这些花草树木后来全做了刘有灯品种改良的牺牲品。

刘有灯去自由市场里逛,和人讨价还价,争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买了一些菜种子回来。刘有灯买人家的菜种子很会算计,十二块钱一两的萝卜种子,他硬给还价到十一块八,买八钱菜种,该付九块四毛四,他愣给人家九块四,说余下的四分钱正好四舍五入,就这样,打包时还顺手从人家种子袋里拈了一撮,快速地装进自己口袋里,回来后一算账,说是便宜了两毛钱,节约成本百分之若干。刘治国就表扬刘有灯,说刘有灯精打细算,还知道成本上的事,有经营头脑,钱不钱的倒没什么,有这种思想,比什么都强。

刘有灯买了种子回来,把院子里的花草全部连根拔了,堆在太阳下面晒,准备晒干了当柴烧,然后挥起大板锄,三两下把土翻了出来,分了畦,点上菜种,将院子变成了一个菜园子。

何素芝去女儿刘萌那里住了两天,帮刘萌带孩子,回家后进门一看,院子里变了样,泥香四溢,蜂蝶乱逐,一些蚯蚓细鳞闪烁地在花坛上爬来爬去,完全变成一个新型的农场了。

何素芝大吃一惊,而且她十分心疼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多少年的花,那些花现在蔫蔫地躺在那里成了柴火,等着进灶膛。何素芝脸色都变了,对刘有灯说:“有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刘有灯赤了上身,大汗淋漓地拄了锄头,冲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笑嘻嘻地说:“三奶,别担心,季节还能赶上,你家看着吧,雨一下,苗儿就滋溜滋溜往外钻,我算了算,前院加后院,得有七分地,如果连围墙外面的墙角地也开出来,得有九分不止,咱家人口少,以后不用上街里买菜了,菜富余时,还能卖一些出去,再计划一下,养一口猪都够了。”

何素芝知道花已经刨了,再种上也活不过来,只能认命,可她实在心疼那几棵树,说:“你把花刨了,怎么连树也挖了?那几棵树可是我种了十几年的呀。”

刘有灯胸有成竹地说:“树刨了,咱们再种,这回种就种经济树,我已经计划好了,咱们种还按原来的坑,种一棵梨树、一棵苹果树、一棵枣树、一棵樱桃树,剩余的坑全种上柑橘树,这些果树好侍弄,也不用等很长时间,小几年以后,咱家就不用上街里买水果了,连萌萌姨家里,都一起管了,要是遇到大年挂果,你就等着满村子送果子吧。”

何素芝说:“我们不是村子。”

刘有灯说:“我知道,你们管它叫干休所,其实是一回事,都是围了堆住家,不影响送果子。”

何素芝一点也不喜欢家里被弄成一个农场的样子,也不喜欢满村子送蔬菜和水果这种事,何素芝主要是对家里长期以来被弄成一个亲戚们的招待所心有暗怨,如果家里再被弄成一个农场,现在种上了萝卜白菜、苹果桃梨,日后是不是会更进一步,再种上高梁大麦,再盖上养鸡场养猪场,再开辟出茶场鱼塘,那她今后除了侍候人,不还得侍候牲口?这日子还怎么过?

何素芝不喜欢,刘治国却很喜欢。刘治国很欣赏刘有灯的做法,刘有灯在院子里翻地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有时候也帮刘有灯搭搭手,弄得一身的泥,像小孩子过年似的快乐。刘有灯说:“三爹你家不用忙,你家看你的报纸,你家要是想吸点泥土气,我去给你搬个凳子来,你家坐在这里看我翻地。”刘治国就真的拿了报纸出来,坐在院子里,嗅着满院子的泥土味,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看一会儿刘有灯,再看一会儿报纸,刘有灯和报纸,都看得一样起劲。

何素芝进屋去,埋怨刘大伟,说:“大伟,妈不在家,你在家,看家里都翻了天,就差没上房揭瓦了,你怎么也不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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