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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板(3)

还有一种累,就是要和方方面面的人事打交道,对内有商场各级管理部门;对外有工商税务质检消协个协商委新闻诸路大爷;邻里摊档要讲究气候,社会上还有吃黑的,做生意实际上是在看不见的刀山火海上跳舞,你能算技艺精湛,舞姿超群,也总有失足的时候,随便一下,你就脚板心来个对穿过,痛是小事,血流如注伤了元气才是大事。钟开阳别的不怕,最怕的是吃黑的。也撞过几次。有一次来了两个小青年,也不问价,也不挑选,一个抓了一件衣服往身上一套,甩出两张大票子就要走。钟开阳连忙拉住,笑着说:“二位。看清楚,三百八一套,你们钱没付足。”小青年说:“没付足吗?”钟开阳说:“千真万确,这是你们刚才付的钱,你们自己看。”小青年说:“哦,我们没读过书,不识字,还差几多?”钟开阳说:“三百八一套,两套七百六,你们给了两百,还差五百六,老板不在,看你们是真心买,我做主,让你们二十,把五百四就行了。”小青年摸包包,摸了半天摸出一把零币,说:“刚从号子里放出来,荷包里暂时不暖和,明天送钱把你。”钟开阳先前已经历过几次,这次知道又是吃黑的,心里怵,却又不肯放弃,就撑着胆子说:“那就对不起了,请你们把衣服脱下来,我替你们收好,明天你们再来,我请示老板把跳楼价给你们。”小青年相视一笑,说:“这就为难我们了,爸爸教导我们,衣如妻,沾身就不能弃,你不能让我们不讲道德?”说完拍拍钟开阳的肩,转头就走人。钟开阳不顾一切上去抓住一个,另一个在旁边熟练地给了钟开阳一拳,钟开阳立时从鼻孔里淌出血来,波波跑过来,喊:“搞么事?!商场里也敢动粗了?邪了!”小青年说:“商场又么样,杀场我都毕业分配了。”波波冷笑一声,回头喊:“朱哥!呆娃!”一喊,精品廊几个摊主就挤进人群,为首的朱哥也不搭话,一把就纠住一个小青年,小青年一看阵势就怵了,脱下衣服往钟开阳怀里一丢,钱也不要了,车身钻进人群溜了。人群散开的时候,波波看见钟开阳还愣在那里,就走过来塞给他一包纸巾,说:“把鼻血揩一下。你莫耽心,朱哥的连襟是治安处的,就算是龙头大哥来了也不敢犯刁。”钟开阳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地用纸巾揩鼻血。

忙、累、操心、委屈,但钱却是一把把地往回挣,钟开阳只听说过富人的故事。但总也不明白赚钱是怎么一回事,以为大多是在路上跌个跟头拾到了金元宝,或者是自己祖上留下来的,但祖上又是哪来的呢?现在自己跻身商场,才知道赚钱是机会,是路子,同样是自己,三个月前拼死扒活地干,二百元的工资还拿不到手,差点要走去政府门前静坐耍赖的路,而现在却一天三百四百地挣,每天数营业额就要数上半点钟,因为累和日日温习,数钱和进银行填存款单也没有开始的激动了,守摊子、卖服装、赚钱,已经成了一种过程和习惯,这样做下去,不用一年,扩大生意规模和范围甚至自立门户的可能完全是有的。于是钟开阳也就明白了,做生意就像一个橡皮门后的世界,没进入时天难地难,一进入了,那世界广阔得很,是个人就能成富翁。

钟开阳每天晚上倦极地回家,赵怡都温存体贴地在家里迎接,先打水洗脸,换鞋,再泡上新茶递到他手中,自己到厨房里去炒菜。菜是格外与往日不同了,赵怡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女人,在很短的家庭经济变迁中,就把饭菜从丰富多样过渡到营养健身方面去了。饭菜端到桌上,赵怡必先给丈夫斟上一杯酒,让他慢慢喝着,两个人边喝边吃边说话。自从上次赵怡对钟开阳的赚钱纪录表示过冷淡以后,两人很快就忘了这件事,钟开阳用不着隐瞒什么,每天吃饭时就把当日的经历一件件讲给赵怡听,自然也顺便提提营业额的数字,赵怡是那种很专心的样子,有时候就含着筷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男人,让钟开阳心里很得意。吃过饭,赵怡去收拾碗筷,钟开阳就边喝茶边看一会儿电视,突然想起什么,欠起身子对厨房里说:“我们把房子装修一下么样?再装一部电话,买台空调,然后把咪咪接回来。我已经托人找小阿姨去了。”厨房里传出赵怡的声音:“听你的,你说么样就么样。”口气极服帖。钟开阳愣了半天,心想,真是时代不同了,过去总是赵怡教他干什么,教他怎么干,家里的大事,都是电大生做主的,如今赵怡像是一下子卸下了一副担子,轻松了,也依赖了,位置那么一变化,两个人的心境和表现都有了不同。这么想着,钟开阳就有些犯困,因为收摊晚,吃饭就晚,以前没钱赚时还看看新闻节目,看看每天发生了什么国际国内大事,现在新闻也没时间关心了,电视里演了些什么钟开阳根本不知道,打过一串哈欠后就洗脚上床睡觉。

席梦思一点声音也没有,换过了。

到第四个月,钟开阳每次从傅崇明那里提货的时候就开始先付部分货款,傅崇明笑着说:“商场又多了个杀手。”钟开阳不好意思地说:“傅老板莫说笑,还不是你帮撑,要不然我现在还在厂子里洗蒸气浴,哪有今天?”傅崇明说:“也不是这个说法,门道虽然靠人指点,修不修得成正果还要靠造化,要不20世纪末了,理想像脚气病一样,人人都有,事业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干出来的,你钟老板门槛够精,吃得亏下得力,凭这,你要不发,市场经济理论就狗扯羊腿了!”钟开阳说:“那还要傅老板一如既往地关照。”傅崇明接了钟开阳递过去的万宝路,点燃,吸了一口,说:“也只能到这里了,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是长江后面的浪头。”钟开阳听出话音,说:“傅老板放心,至多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全部走包销了。”傅崇明笑道:“这个事情好说,我把出厂价还打折给你。”

傅崇明那天执意要请钟开阳吃饭,并叫上了波波,三个人去了“帝苑”,要了一个包间。傅崇明为自己和钟开阳点的是“马爹利”酒,波波不喜欢白兰地,自己要了“顺风冠年”。菜上来,傅崇明先要敬钟开阳,感谢他对自己的帮助,钟开阳连忙端起酒杯,说:“搞反了搞反了,应该是我敬你!”傅崇明也不推让,两人干过一杯,钟开阳立时觉得如同喝了中药酒似的鼻子发呛。傅崇明再举酒杯和波波碰,说:“么样,我说话算话吧?”波波抿着嘴笑,又拿眼睛来看钟开阳,钟开阳连忙放下筷子举酒杯,说:“我也陪敬,谢谢你对我的关照。”波波伸过杯子来和钟开阳碰了,笑着说:“其实,就算傅老板不吩咐,我也会照顾你的。你不晓得你刚来商场时那个样子。硬像是侍弄第一个儿子的年轻爸爸,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笑死人。”说罢波波咯咯地笑。傅崇明也笑。钟开阳则臊得不行。傅崇明连忙为钟开阳解围,说:“钟老板现在毕业了,今天算是给钟老板做出师酒。来,干了它!”三个人又碰了一回,都把酒干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钟头,出来时波波还不尽兴,闹着要去五星城跳舞。傅崇明说:“我跳舞不喜欢和姑娘伢跳,要跳我就跳嫂子。你们般配,你们去,我找人打牌去。”波波说:“台子该你付。”傅崇明说:“那还不好说。”摸出钱夹子,从癞蛤蟆的背后抽出几张票子。钟开阳本来也是不想去的,晚上没回去宵夜赵怡事先并不知道,现在已经九点了,酒又喝得猛了点,有些上头,恨不得立时就躺在自家的床上,但看到傅崇明已先表示不去了,波波又这大的劲头,人家帮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现在要是自己一走,岂不是抽台?这么一想,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就不说了。

三个人当下分手,钟开阳陪波波到五星城跳舞。钟开阳读中专时舞跳得相当出色,波波显然也是舞场高手,两个人半支曲子没跳完就配合得十分默契了。一方面有了点酒性,一方面受了灯光和音乐的诱惑,钟开阳不肯轻易放弃了这种默契,第二支曲子就开始翻新花样,一曲探戈跳得出神入化,波波吃了一惊,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钟开阳得意地说:“看来你不看报纸,不关心国家大事,你要看报,就会知道你现在是在同江城首届交谊舞大赛吉特巴舞亚军共舞。”波波笑道:“幸亏我刚才没说你坏话,要不然今天就栽在你手里了。”

两曲跳过,第三曲是佛斯,舞厅里灯光全熄掉了,钟开阳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被波波拉进舞池中,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凉丝丝的手膊就缠住他的脖颈,人已软软绵绵地贴了过来,下颏轻轻地抵在他的胸前。钟开阳一时没有了动作,手脚都停在那里,像冻过的,脑子发木。开始没有注意,这时就闻到波波身上散发出的香味,那香味和太紧密的人都使他身心发软。有人撞了他一下,然后又是一个,因为他们站在那里没有动,不断有人撞上他们,黑暗中也看不清是谁,先前舞厅里至少半数人是坐在那里看,或者说话,或者啜饮料,现在却全挤入舞池了,因为这才是舞迷们追求的真正节目。

音乐几乎是没有的,但人和呼吸太明白不过,钟开阳在黑暗中感觉到波波的目光粘在自己脸上,波波的脸无声地向他贴来,唇轻轻启开了……钟开阳被蛇缠了似的猛地推开波波,跌跌撞撞地往舞池外走,一路将黑暗中的一对对野鸳鸯撞得七零八落。

钟开阳回到家时已是十一点过了,推开家门,见赵怡正守在饭桌前看一本杂志。见钟开阳回来,赵怡丢开杂志,站起来去揭菜碗上的盖子,一边说:“怎么才回?”钟开阳定了定神,说:“傅老板请吃饭。”赵怡愣了一下,说:“你吃过饭了?”钟开阳说:“吃过了。”赵怡慢慢揭了盖子,自己盛了饭,用汤淘了,也不拈菜,一口一口慢慢往口里扒。钟开阳看看桌上,菜是很丰富的,工艺虽说比不上帝苑的菜,那份真实和亲切却是实在的。钟开阳说:“傅老板是临时拉我去的,人家帮了我们大忙,不去又不好。”赵怡抬起头来勉强地笑了笑,说:“我又没说什么,你去是应该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已经吃过饭了。你要吃了,就先喝茶,我吃完来陪你说话。”钟开阳说:“不喝了。不渴。我有些累,我先睡了。”赵怡没有反应。钟开阳换了一只脚支撑重心,又站了一会儿,就去洗脸洗脚,然后上床脱衣服。刚躺下,听见外面传来赵怡平静的声音:“今天是我的生日。”

钟开阳第二天皮泡眼肿地去商场照摊子,一上楼就看见波波咬着牛肉饼在那里用一只手往架子上挂衣服,看见钟开阳,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笑着和钟开阳打招呼,说:“钟老板,吃过没得?”钟开阳不敢看她,说:“吃过了,你挂衣服呀?”一句话,说得波波咯咯地笑,把牛肉饼也掉在地上了。钟开阳说:“你笑什么?未必我说错了什么?”波波说:“错倒没有错,只是不该这么说法,做服装的,哪天不挂衣服,你这么说,不是无话找话?”钟开阳闹得一脸通红,越发是不自在,倒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赶紧走进自己档口,正收拾着,波波隔着一个衣架子探过头来,扮了个怪脸说:“钟老板,你挂衣服呀?”说了自己先笑,钟开阳忍不住,也笑了,一笑呼吸和思维都正常了,伸出一个指头遥远地点着波波的鼻子,说:“你几拐哟。”

中午一过钟开阳就收摊了,转过隔壁波波的摊档对波波说:“波波,我下午不做了,你帮忙照看一下。”波波说:“怎么不做了?”钟开阳说:“屋里有点事。”波波说:“什么事比生意还重要?”钟开阳犹豫了一下,说:“我爱人过生日。”波波看了他一眼,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蛮细心的男人来。”钟开阳含混地支吾了一下,就走了。

钟开阳先在商场一楼的珠宝柜挑选了一只红宝石戒指,又买了一只大蛋糕,然后匆匆往家赶,顺道又买了菜。回到家里,把东西放下,先进厨房去择菜。钟开阳现在对厨房比较陌生,但真的要做一桌菜也难不到他,况且他今天的心情不同,自上至下都浸泡在虔诚和愧疚中,所以他做这一切时都显得十分认真,等一切都收拾停当了,钟开阳就收拾出门,赶到赵怡单位的大门口等着,等了点把钟,才看见赵怡出门。

赵怡看见钟开阳时愣了一下,说:“出了什么事?”钟开阳说:“么事也没有出。”赵怡说:“你哄我,肯定出了事?”钟开阳说:“真的没有,我是来接你回家吃饭的。”赵怡说:“回家吃饭还用得着接?”钟开阳说:“今天不同,今天是给你补过生日。”赵怡听了,再不说话,两个人顺着街道默默地往前走,走出一段路,赵怡说:“你来接我,这还是第一次。”钟开阳听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到家,钟开阳系上围腰就开始点火炒菜,很快就把桌子摆满了,赵怡一直倚在厨房的门边看他,直到他炒完最后一个菜,关上火,赵怡才走过来,用毛巾轻轻为他揩拭头上的汗珠子。

两个人在桌前坐了,钟开阳打开一瓶葡萄酒,先给赵怡斟,又给自己斟满,放下酒瓶,端起酒杯,说:“祝你生日快乐。”两个人碰了碰,赵怡将酒杯贴在唇边,没有喝,眼泪哗哗就流了出来。钟开阳一下子慌了,本来就愧疚得很,想要不顾一切地挽回的,现在一看到赵怡的泪水,努力的信心就崩溃了,不知如何应对,只是一遍遍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不说还好,一说赵怡更是委屈地把酒杯放了,捂住脸,啜泣从胸腔涨至喉间,又要压制自己,压制不住,突然站起来扑进钟开阳怀里,用牙咬他的肩。钟开阳不说了,默默地搂住妻子,轻轻地在妻子背上抚摸着,只感到妻子的泪水热乎乎地顺着脖颈淌下胸膛,肩头的咬疼使他抽搐了一下。

赵怡哭过一阵,放松下来,并不松开丈夫,只把一脸的泪水在钟开阳脸上摩蹭着。

钟开阳见赵怡不哭了,就拍拍她的肩,说:“好了,我们吃饭吧。”

赵怡不抬脸,说:“不吃!”

钟开阳说:“怎么能不吃,我巴心巴肝做的。”

赵怡说:“巴心巴肝做的也不!”

钟开阳说:“不吃饭,那我们吃蛋糕,很新鲜的蛋糕。”

赵怡说:“蛋糕也不吃!”

钟开阳说:“饭也不,蛋糕也不,那你要做什么?”

赵怡说:“我要你抱我进去。”

钟开阳说:“现在?”

赵怡说:“就现在!”

钟开阳一用力站起来,抱着赵怡绕过饭桌,用脚踢开卧室的门走进去。

赵怡始终闭着跟睛,眼睫上还挂着一星泪珠,全身在轻微地颤抖着。钟开阳贴过去的时候她轻声说:“开阳,我有一个要求。”

钟开阳停止了动作,问:“什么要求?”

赵怡说:“我要你天天给我补过生日……”

钟开阳看着那颗水晶似的泪珠,非常慎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赵怡起来的时候钟开阳也起来了,本来他可以比赵怡多睡一个钟头的,但赵怡在离开床之前有一个温柔多情的动作弄醒了他。赵怡说:“你起来干什么?你再睡一会儿,昨天你太累了。”钟开阳说:“妻唱夫随。再说我肚子饿了。”赵怡说:“那我去把饭菜热一下,我们一起吃了再去上班。”钟开阳说:“菜不热了,放着今晚回来吃,我们吃蛋糕,那个蛋糕不吃我今天生意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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