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闻以蓝道,这样的李承浩是非常有魅力的,吸引着她与他过一辈子。
大理寺内,李承威已被提审过几次,这两天却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和爹每次都是分开审问,从他们这里当然是得不到任何答案,只是这两天却是没有人来提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李安国此时正面对着书景天,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两天前,书景天照例来审问他,李安国的回答就没有变过,他忠君爱国绝不会做出威害国家威害朝庭威害皇上的事情。
书景天听了他的爱国言论后,拍起了双手,笑道:“定国公的爱国情操真是让人感动,可惜现在的证据不是这样说的,你即贪污了军饷又有与羌人的书信,你觉得你的话有人会相信吗?”
李安国冷哼一声,“我心似明月,重来无愧。”
书景天定定地看着李安国,收起了笑脸。“定国公不愧是铁铮铮的汉子,下官佩服,只是现在定国公犯罪,不知可有人为你出头,你尽心尽力为国效力,得到的却是不被信任罢了!”
“闭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乱说。”李安国喝道。
在李安国的瞪视之下,书景天逼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有什么关系,这种事发生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什么意思?”李安国喃喃道。
“舒卿。”书景天说出一个深藏已久的名字,然后年着李安国怔住的样子,缓缓地退到座位上坐下来。
李安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其实心里已有答案了。
书景天似笑非笑,挑眉道:“我们俩似乎是一个姓,哈哈哈。”
定国公闭了闭眼,当初舒卿一家就是他行刑的,当时少了舒卿的儿子,他却睁只眼闭只眼地蒙混过去,甚至还帮着遮掩,没想到他的儿子长这样大了,跟舒卿长得这么像。“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
“现在知道也不迟。”书景天冒似心情很好地说道。“现在你是不是也尝到了当初无能为力的滋味?”
“我相信皇上自有定断。”李安国睁开眼睛。眼里是无惧的光。
书景天冷冷地一笑,他爹舒卿当年也是,只要为了皇上为了朝庭的安稳,付出全家的性命也再所不辞。只是凭什么,现在的定国公有那么多人的帮助,而他爹却没人替他说话。
“我爹当年真可怜,没人替他平冤,而闻太师却为了你去了西南,其他的官员也替你求请,世道真是不公。”
李安国似乎又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摇头道:“我们不是不帮,而是当时的环境与现在不同,你爹他也是自愿的。”
“自愿做替死鬼对吗?”书景天打断他的话。
李安国抿了抿唇道:“那不是替死鬼,你这么说是侮辱的你爹的意志。”
爹的意志?他记得小时候爹说过为了国家能付出生命,他怎么会不知道爹的意志。爹是自愿牺牲的,为了不让当时初登基的皇上难做,甚至承认了那些栽赃到他身上的污水。
书景天猛地站起身来,一句话也不说转头就离开屋子。
现在书景天坐在李安国的面前,已是两天后了,这两天李安国一想到书景天是舒卿的儿子,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好友的儿还在世上,而且人才风流,就跟当年的舒卿一样。悲的是他对自己的恨意是那样的深。
望着与好友相似的脸,李安国既激动又无奈。
书景天好像两日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淡定地坐到在面前任其打量半天,这才说道:“下官这次来是有重要事相告。”
“什么事?”李安国问。
“西南带回消息,上折子说您贪污的副将被人杀死在军中大营里。”书景天道。
李安国大惊失色,好在很快镇定下来,书景天见不得他这幅崩于泰山不变色的样子,故意讽刺道:“这才死无对证了,定国公一定很失望吧!”
李安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毫不相关的一句。“你和你爹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你什么意思?”书景天咬牙问道。
“舒卿他有才学,思君爱国,从不冤枉任何人,做人顶天立地。”李安国说道。
书景天死死的盯着李安国,沉声道:“看来定国公是有恃无恐了!”
“清者自清。”李安国道。
书景天冷哼一声。“希望定国公的清正形象一直维持下去,不要阴沟里翻船才是。”
说完便转身离去。李安国担忧着西南的闻太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那副将一死,不知道能不能找出线索。西南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亲兵,以前他还真没想过有人会从他的军营里运出军饷,现在却是不得不相信起来。
书景天有些失意地走出大理寺,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寒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却置若罔闻。
闻以蓝刚从定国公府附近离开,她是去给府里送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是大嫂的庶子钻了个狗洞遛出来才将信送了进去,至于让家里人知道两人还是平安无事的。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李承浩的话,他说在丘府看到过书景天一次。李承浩当时跳脚地骂了书景天一顿,闻以蓝没有拦着他,这种背信小人妄费他们把他当作好友看待。
正在想着这个背信小人,前面出来的一个身影就很像他,定睛看去,天啊,真的是书景天,闻以蓝慌了神,她可不该在这个地方出现,若是让他发现,以他现在的心态,不定又要参定国公府一本。
闻以蓝转身朝另一边的巷子拐去,当吁了口气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以蓝。”
闻以蓝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只是衣服袖子被人拉住,书景天又叫了一遍。“以蓝。”
闻以蓝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请叫我李夫人,以蓝可不是你能叫的。”
“你是不是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书景天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