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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守护绝望中的希望(3)

前日误打误撞进一个博客,读到中学语文老师的几篇随笔。文字还如当年一样至情至性,可是那曾经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犀利疏狂,早已不见了踪迹,更多功名尘如土、空遗恨的怅然。那一刻,似不经意撞见了他不愿告人的心迹,得遇老师文字的惊喜,早已荡然无存。一言未发地,我悄悄退了出来,只在脑海里浮现,二十多年前,那个特立独行的师者,他矫健的身影年轻的面孔。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今岁的寒冬一日日逼近,携着朔风冷雪。这样冷彻心骨的日子,较早春深秋更难将息,那种心头的阴郁寒冷,又岂是三杯两盏淡酒能温暖慰藉的!所以告诫自己,静下心来等待明春的第一缕阳光。同时记取,珍藏于内心深处的每一点暖意感动,让它们和每一天的曙光一起,照透内心的阴霾暗淡。然后仰头,看路边法桐最后一片树叶坚守枝头之后的坦然飘落,明白“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本是天下至理,逝去的时光无法追回不去惋叹,眼前的幸福未来的梦幻还在手中心底,目光凝视远方,继续往前走……

文/溪桥柳细

一场秋雨一场寒,不知不觉中暑热换成了秋凉,黄昏纷扬的雨丝落在衣袖上面颊上,竟有些沁骨的寒意。和小弟一起去车站接小妹侄儿,火车晚点一个多小时,六点的晚饭时间变成了八点。快到小不同火锅,才发现路口正维修路面,只好掉头绕道。一路上,几米远就有三两个半蹲的身影和闪动的火光缭绕的烟雾。又是一年中元节,飘飞的纸钱寄托人们对逝者的缅怀悼念。眼前景象和湿沥沥的夜雨,给心头更添几分沉重悲伤。

那么巧,老板给留的,还是五一我们一家九口人聚餐的房间。触景伤情,那时我们围在父亲身边,完成他的一个心愿——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照张相。父亲那时淡淡表述对病情的看法:“咱们尽量朝好的方向努力,也要往坏的方向打算……”当时听他那样说,自然是心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反倒是父亲不断安慰我不要太担心他的病,说一两年不会有大问题。

父亲4月12日入院,一周后确诊病情,7月4日永别人世,这前后不足三月。上天赐予父亲与病魔搏斗的时间,实在是短而又短。他对抗疾病的勇气,曾让我和他一起对康复满怀信心热望,谁料到最后,只是无情的一场空。

那天我们专门带着相机,大家轮番去父亲身边和他合影,夕阳刺痛了我们忍住泪水的眼睛。父亲一脸的病容却未见疲倦,是儿孙绕膝的欢乐场景让他暂时忘掉了病魔折磨的苦痛。

和后来越来越吃不下东西相比,父亲那时胃口还不算差。那天的火锅鱼是红油锅底,父亲也没说油腻,吃了不少我们夹给的鱼和菜。还和我们一个个碰杯,说着一些听似随意的祝福话语。那时我们都边吃边谈笑,每个人面上都看不出悲伤的痕迹。只是我不敢和父亲对视,怕嗓子会哽住,怕眼泪会夺眶而出。

还是这间屋子,这张桌子,可是环坐的人里少了父亲慈爱的面容清瘦的身影。父亲已然撇下我们,永久地长眠地下。一次次赶回老家祭奠父亲,每过去一周,父亲的的坟茔都淡掉些簇新的痕迹,变得一点点与旁边母亲坟墓的颜色接近了。在那一片松柏森森的树林,父亲和母亲相互依傍陪伴,想来彼此都不会寂寞了。一念至此,内心微觉宽慰。

我们吃完饭起身往出走,外面已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雨住了,不过天上星月全无,偶尔草丛里几声虫鸣和远处人家狗叫声传来,打破了这夜的寂静。思绪恍惚中,还是五月的那个傍晚,我们一大家人从这里漫步回家。我们的身边是父亲,那么清晰他的面容,他的身影,他的声音……

痛,证明你活着

文/歪笔

她的病症开始发作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他陪着她走过许多医院,治疗归治疗,但实际上每一位医生都对治愈她的病表示不乐观。他到处为她打听哪儿能治疗这样的病,终于,有人介绍他到上海一家大医院去。但是那昂贵的治疗费让他难以承担,他拿出了所有积蓄,又拿出房产证准备把房子也卖了!

她拉住他的手说:“别为我做那么多事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听天由命吧!”他说:“你的病可以治好的,我相信!”她拗不过他,答应了去上海治疗。他们坐火车去到了上海,住进了医院,医生庆幸地说:“再迟一点来的话就很麻烦了!”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很顺利。手术后,他坐在她的病床边,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为她擦去额前那些细微的汗水。她渐渐苏醒过来,她觉得手术的刀口很痛,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一丝丝的鲜血正渗出来,渗进包在伤口外的纱布。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皱着眉头,轻轻呻吟着,她说:“太痛了,我受不了了!”他说我知道你痛,但是痛证明了你正活着,我们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这样,你还怕痛吗?她摇头,她微笑说再也不怕痛了,而应该享受痛的感觉。因为痛让她感觉到自己正活着。两个月后,他们回到家。实际上他们已经没有家了,它们在一个小区里租了一间房子。那天,他用轮椅推着她逛街,经过了他们原先居住的小区门口,她想起了那个曾经的家,潸然泪下,她觉得有些愧疚,有些无奈,甚至有些痛苦。她觉得是她把这个家几乎毁了!

他握握她的手说,一切都会过去,我们现在正好好地活着,这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我们的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他接着开始说起他的目标,找一份好工作,努力挣钱,买一个更大的房子给她住。

他说着说着笑了。她听着听着哭了。那是一种感动的哭,是坚强的哭,是珍惜生活的哭!她边哭边对他说:“我相信我们今后会过得更好!”

生命的最大价值在于活着!生活中,我们总认为“痛”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其实,在承受“痛”的时候,我们不妨再给自己一点勇气告诉自己:我不怕痛,因为痛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活着就是最好的!

母爱是一种生命

文/歪笔

一个初秋的早上,在福建省南安市的一个山村,一位叫谢清泉的村民像往常一样,把家里的两头牛放到偏静的虎耳山吃草,每天一天黑,两头牛都会一起自己回家。但是那天晚上,公牛回来了,母牛却不见了踪影。

母牛不见了,谢清泉急得像掉了魂似的到处找。先不说母牛本身也值四五千块钱,它还是一条好好的生命啊,而且养了这么多年,已经深有感情了!

村民们也是异常热心地帮忙满山遍野地搜寻,可就是没有见到母牛的踪影。一连几天,他每天都发动村里的亲邻们到山里山外寻找,但是都毫无结果。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母牛依然没有踪影。直到第二十一天,一位上山给树施肥的村民发现了那头母牛,它歪在一个深坑里。

这位村民伸手摸了一下牛屁股,竟然还有热气,而且还能感受它的皮肤因为微微喘息而产生的起伏,他迅速下山告诉了谢清泉,谢清泉得知这事情后,飞也似的跑上山。果然,他的母牛一头扎在一个两米深、一米宽的坑内,屁股朝外,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洞里是一些坍塌的碎石和尘土,没有水也没有草料。

听说谢清泉家的母牛在山上一个深洞里找到了,村里的人都赶来帮忙解救母牛,大家有的挖土,有的运土。谢清泉赶紧叫那刚刚生下孩子不久的媳妇抱来家里最有营养的麦片和给小孩吃的奶粉,一边挖,一边喂给母牛吃。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挖出了一条通道,母牛慢慢站了起来,它获救了!

母牛刚从坑里出来,一点力气也没有,瘦了几十斤肉!二十一天了,谁都认为它已经死了,没想它竟然还奇迹般地活着。为了庆祝母牛的获救,谢清泉还特地放了一大串鞭炮。村里的老人们都纷纷感叹说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二十一天不吃不喝也能活下来的牛。

因为这么长时间没有吃喝,所以下山后,谢泉清请来了镇上的兽医对母牛进行了体检,发现母牛已经怀孕三四个月,身体方面大致上还算是健康。

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当地畜牧兽医局,局长邀请了我们几位记者驱车赶往村里探望这头母牛,局长看着这头历经二十一天无水无食而依旧存活的牛,连连惊叹地说:“一般情况下,牛不吃不喝只能活十多天,二十一天还闻所未闻。这是生命的奇迹!这就是奇迹!”

“这不是奇迹,这是一种母爱!”在院子的另一个角落,正抱着孩子喂奶的谢清泉媳妇轻声说。

这句话让我在瞬间动容。对!母爱,如果它的肚子里没有怀上小牛,那么这头母牛的最终命运很可能就是停留在局长的专业知识之内:只能活十多天!

母爱,不仅仅是一种爱,她还是一种生命!

擎起一片蓝天的丁香花

文/陈之杂

她叫丁福玲,本来一直在广东打工,19岁的她乖巧而勤恳,颇得工友们喜欢,大家都亲切地称她为小丁。然而,三年前的一个中午,一个突然从湖北随州老家打来的电话,打破了小丁平静的打工生活。

那天早上,小丁的父亲带着妻子龙德芝骑摩托车回家,在路上与一辆无牌农用三轮车迎面相撞,父亲经抢救无效死亡,母亲龙德芝则脑部受伤,高位截瘫。小丁听到噩耗后,觉得脑袋都炸了,天都塌了!立刻买火车票往回赶,当时她那刚刚升入高中的妹妹弟弟都从学校请假在家,三姐妹一见面,抱在一起号啕大哭起来。乡亲们在旁边越是安慰,小丁越是悲伤,父母一死一瘫,所谓长子为大,她意识到,这个家从此后就落在她的肩上了,可是对于一个只有19岁的姑娘来说,这个家该怎么撑下去啊?

仅过了一天,19岁的她就作出坚强的抉择!在送父亲出殡时,小丁跪在父亲坟前,抹掉眼泪说出心底的誓言:“爸爸,你放心地走吧!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家散掉!”当天下午,她把弟弟妹妹叫到身边嘱咐他们不要想别的,只管放心读书!在她的坚持下,妹妹和弟弟在第二天就回到学校上课了。

从那时起,小丁就来到医院照顾母亲,一连三个月,每天为母亲做饭、梳洗。到了“双抢季节”,小丁请来乡亲们帮忙把庄稼收了回来,因为没有劳力和时间再耕种,她把田地都送给了那些热心的邻居。母亲住院三个月花了2万多元医药费,她在无奈之下只能陆续卖掉了家里的农用三轮车、麦子、香菇和正在长香菇的木屑,再加上亲戚们的帮助,终于解决了母亲的住院费。母亲出院时,家里已经空了,“都没什么东西可以卖钱了。”

母亲出院后,小丁在镇上租了一间小房,把妈妈安顿下来后,又在一家早餐店找到一份月薪400元的工作,每天从清晨5时工作到下午2时。从那时起,她就一边打工,一边照料母亲。微薄的薪水,还要支撑弟弟妹妹上学和母亲平时的生活、治病,有时候为了节省一点,小丁连晚饭都不吃。

小丁所受的苦,早餐店的老板也看在眼里,于是他为小丁牵线搭桥,介绍到随州市区的一位餐馆老板那里去工作,月薪700元,在他的说情下,那位老板还答应供母女俩一日三餐。就这样,母女俩在随州一个城中村的昏暗小屋里落下了脚,房内陈设极为简陋,仅有一盏电灯、两张床和一台旧电视机。

小丁每天6点起床,服侍母亲洗漱、吃早点,中午和下午尽管工作很忙,还是要抽空送饭。有一次她在路上看见几位园林工人正在种丁香花,她知道母亲喜欢花花草草,就厚着脸皮讨要几株带回来,用一个小花盆种在母亲的床前的窗台上。晚上9点从餐馆下班后,劳累了一天的小丁不能歇息,还要把母亲从床上背到轮椅上,用热水给她洗脚、擦身子。很多时候,高位截瘫的母亲大小便失禁,小丁还要换洗尿布,常常忙到半夜还不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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