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好好睡!”
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他也不知为什么,刚才看到她眼睛红红的一瞬间,就想这样抱着她哄着她。似乎只有这样,他像是缺了一块的心才能充实一点。
竹若依感觉着他软软的唇小心地触碰着自己的脸,听着他软声哄着自己,本来很难受的心被哄得暖烘烘的。于是任由他抱着,闭着眼佯装真的睡着了。因为她的心里,无来由的,多了一份不知所措,害怕睁开眼会从他眸子看到一些特别的情绪。
墨子昊见竹若依终于不再动,安份地窝着自己怀里,他其实真的好想要蹂躏她一番,却因为怕她生气,只能点到即止地在她的脸偷吻一下。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么纯情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碰触,就能让心如此满足和快乐。
满足地笑着抱着竹若依出了电梯,走到订好的房间前开了门,进了门发现里面果然好豪华,而且格调很温馨。他不由得想起刚才服务生在他耳边说的话:“墨少,豪华双人房已经全部客满,蜜月套房可以吗?”
他的心一动,莫非这真的是天意吗?才刚刚和她登记成为夫妻,晚上就住进蜜月套房。他的心开始有点蠢蠢欲动,脑内也开始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抱着怀里的某女,仍然紧闭双眼,而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始跳得异常地快,体温也骤然升高。
这种变化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深怕自己会被这突而其来的兽性左右,对她做出些过火的事,急急地将她抛在床上。
竹若依本来一直很舒服地窝在他怀里,现在被他用力一抛,床虽然挺软的,也是让她微微吃痛,抚着被摔痛的腰,也不好再装睡,睁开眼,坐了起来。她感觉两颊发烧,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猜想着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如熟透的苹果。心里有些窘,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先开了口。
“累吧?你是受虐狂吗,我是喝醉的酒鬼,不值得同情!”
她当然知道,他肯定是察觉了自己的异样,才会如此贴心地找了个籍口带她离开。只是,她已经习惯了将那段过往掩埋,既然他说自己醉了,就当自己真的醉了好了。
她的脸真的很红,墨子昊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平时总是发放着十万伏电力的桃花眼,却沉静得如一汪深潭。手停她的脸上,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好一会儿,竹若依才听到他的比平时沙哑的声音很是煽情地低喃着。
“醉鬼吗?哪你要不要来个酒后乱性?”
竹若依只觉得被他摸着的脸滚烫得像要烧着了一般,看那汪沉静的深潭里有些异样的情绪汹涌而来。作为已经大步跨入剩女行列的她,如果说不明白那种异样的情绪是什么,就显得矫情了。
只是,晓得是一回事,能不能泰然处之又是另一回事。她向来无畏的眸子,被他这样直直地凝视着,突然有点怯意,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垂下眼帘,一双手不知所措地紧紧攥着床单。
墨子昊见她垂下眼帘紧张得要死的样子,更加觉得她可爱得紧,以为她不过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游戏。心里,虽然已经开始演习饿狼扑食的戏码,但却不抗拒先和她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抚着她脸上的手,移到她唇角,轻轻地揉搓着她性感的红唇,坏坏地说。
“老婆?今晚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是不是该好好把握这良辰美景,来滚滚床单?还是,你想要再喝杯酒酝酿一下情绪?”
竹若依的唇被他指腹轻轻地揉搓,痒痒的,像是痒到了心里面。身内蛰伏的热情,某种她从没经历过的汹涌,似被他这近乎诱惑、又很煽情的动作撩拔起来。感觉自己的心已变得无法掌控,伴随而来的是前所未有过的恐慌。让她鸵鸟地想要退缩,想要找个借口离开这张大得够她翻好多翻都不会滚下去的豪华大床,离开这个怎么看都洋溢暧昧气息的房间。
“呃,墨子昊,其实我并没有醉。这里离我家也不算太远,我还是回家算了。再说,这里肯定很贵!不如我们退房吧!”
说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墨子昊一把按住重新跌坐在床上。
“老婆!你可真是称职呢,这么快就懂得帮你老公省钱。不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嫁了个非常不得了的老公?墨氏的资产有多少,你知道吗?去年,排第三呢!这种蜜月套房,别说住一晚,就算你想要住一辈子,也不成问题!”
竹若依愣了愣,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一直知道墨氏是大企业,但因为事不关已,从没去考究它的资产排名。只是命运有时真的很奇怪,一个月前明明还是与她一点关联也没有的墨氏,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墨大少爷,现在居然站在自己面前,而他的身份,居然是自己老公!墨氏如此庞大的产业,居然和她竹若依扯上了关联。
板起指算算,这种机率,是不是和出街被陨石击中的机率一样少?自己为什么就会如此“幸运”被命中呢?然后,她由此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墨子昊!我突然想起,我们的契约漏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事项!”
墨子昊被她的天然气质气得直翻白眼,我靠,竹若依,你可以给我再白目一点!你到底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没?在我满脑子都在想着将你生剥了吃进肚子里的时候,你居然还在想着那份什么鬼契约!
这么好的气氛,这么煽情的话语,加上干柴烈火,别说两人已是夫妻,就算是陌生男女,怕也是早就抱在一起在床单上滚得满身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