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咎一下子又挥起手,二蛋急忙抱住头,“别打头,别打头……”
颜无咎气的一下子恨铁不成钢地放下手,末了,还是不解气地又狠狠踢了他一脚,二蛋嘿嘿笑着,“黎大哥,还是黎香妹子心眼好,留我在你们家过年,我不挑食,有口吃的就行,有没有酒肉没关系……”
颜无咎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破头上,二蛋顿时嗷嚎一声歪倒在炕头上,黎香站在灶台边顿时气恼地回过头,“你又发什么疯,宝儿和爹,二蛋都无事已经很万幸了,他家的房烧了,已经没地儿可去了,是我留他在咱家过年的,不准你再对他动手动脚地发狠……”
颜无咎一下子气结,对女人无法,只得又狠狠瞪了二蛋一眼,二蛋急忙抱着头当没看见。
黎老憨当晚虽然看着吓人,但实则并没能伤到要害处,只是身上被烧伤的地方多些,山里人不娇气,黎老憨当天就下了地。宝儿万幸,身上没有一块烧伤,这小子机灵地很,见起火了,扯不动爷爷和二蛋,便不停地在炕上东奔西蹿躲着火焰,最后被烟熏了过去。
宝儿窝在颜无咎的怀里,“爹,晚上我要跟你睡,二蛋身上臭,我不要再跟爷爷睡……”
颜无咎点着头,把宝儿抱得更紧。黎香又回过头看了男人一眼,心里有丝歉意,唉,如今欠男人的越来越多了,好好的新婚之夜……男人一天铁青着脸也难怨,女人想,待以后安稳下来,便要好好地伺侯男人。
晚上,二蛋与黎老憨挤在一床被子里,颜无咎搂着女人和宝儿睡在炕头。黎香心里有歉疚,睡不着,便翻过身面对着男人,见男人眉目如画已睡着,她又心动不已地描画着他的俊脸,轻轻把头拱在他怀里,“对不起……”
颜无咎一下子睁开了眼,清润的眸光,温柔四溢,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没说话,只是把女人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黎香一下子感觉出来,轻轻抬起头,两人顿时脸对脸,男人温柔的眼神,嘴角勾魂的笑意,又让黎香惊了魂。她不觉抬起头在男人的下巴壳上轻轻地一咬,似是挑逗,有渴望,男人一下子又心跳,耳边是二蛋猪一般的呼噜声,男人深吸一口气强忍下心里的躁动,轻轻推了推女人,“睡觉……”
黎香不依不侥,又轻轻抓过男人的手伸进自己贴身的小衣里,“不是说了,睡觉……”男人有丝蛮横地低吼。
女人没吱声,不强求,只是又把自己灵巧的小手探进了男人胸前的夹衣里,触摸着那强悍坚硬温热的胸膛,女人一下子情急地扯开了男人的衣扣。颜无咎再忍受不住了,一把捉住了那只捣乱折磨死人不偿命的小手狠狠地压在枕边,男人气息急喘着粗气狠道,“我说了,睡觉……”
黎香一下子垂下眼睑,片刻又抬起,“要不,我们去外面草垛,象上次那样……”女人说着脸又羞。但那明净美丽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男人不放,她是甘愿想把自己给男人的,只要他要,女人不在乎在哪里。
颜无咎却一下子平静下来,放下手,抱紧了女人,“不要,我不要再偷偷摸摸,我们成婚了,想要,就光明正大地要,有外人在我不会碰你,待一切都安稳下来……”男人说着气息又急。想翻身朝外睡,女人却一把拦腰抱住他紧紧蜷缩在他怀里,颜无咎一叹,这样子还叫他再怎么睡。
颜无咎蹲在二蛋家的那片废墟里陷入了沉思,隐隐的松油味还是直冲口鼻。那晚大火,来得突然又蹊跷,男人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早已有了揣摩。
二蛋那晚虽然忘了关灶膛,但凭着他家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即使有柴火从灶膛里掉出来屋里也没什么可烧的,可那晚的大火却卷着火舌子片刻就冲上了房顶,若不是他当机立断机智勇猛,岳父和二蛋是绝对救不出来的。颜无咎不觉一阵费思量,这场大火若真是二蛋大意造成的则罢,若不是……
颜无咎一下子缩紧了眼眸,想起喜宴当晚,几乎整村的父老乡亲都去喝了喜酒,忆起他们纯真质朴的笑容,颜无咎觉得别说放火,即使只是那样想想就是污辱了他们纯净的心灵。若不是村里人而为,那就应该是……想到这里,颜无咎的心里一阵冰寒,若真是有外来人故意为之,可他为什么又要对二蛋家下手呢?难道他们首要对付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若是他们想要故意伤害无辜,他颜无咎就绝不答应。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心里的急迫就刻不容缓,当晚,颜无咎就召来了盖聂。
盖聂沉思良久,“主上,若是真有人故意为之,就绝不会是从镇子上来的。我们的人已经严密把守住了进山的通道,别说是人,就是只鸟也别想飞进去。”
颜无咎一听,抬起头,目光挑挑地就望向了远处高耸入云的大雪山,“女人曾经说过,这里离七旗国很近,以前就经常有七旗国的人翻过大雪山来到这里,当地的官府做的很好,只要有不明身份的人闯进这里,当地居民便会直接抓住扭送到官衙蹲大狱……这也足以说明,群山之中必有一条险道是能够从七旗国通向这里的……”
“主上的意思是说……”盖聂一下子也皱起了眉,“可这似乎又不太可能,主上此次被追杀跌落雪山被人救起隐居至此,除了我们应该没有太多人知道,除非,上次在镇上……若是真有暗探把消息传至京城,那也应该只是京城某些人知道,对于七旗国似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