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希……”
伊尔法尼深深凝视着她,百感交集,正犹豫不决时一伙军人突然冒出来围住他的车,将枪口对准了身旁的唯希。
“唯希夫人,你涉嫌谋害赛义德酋长,依照部落的相关法律,现在我们必须要逮捕你,还请你配合。”这时一个大胡子军官走了过来,不苟言笑地敲了敲车窗。
“知道了,长官,我会配合你的工作。”唯希抬眼平静地冲他应了一声,转回头对伊尔法尼恳切地说道:“答应我,不要同‘撒比特’部落开战。”
伊尔法尼面对她期许明净的眸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里虽复杂,甚至充斥着难以明状的不安,但望着她下车被带走的那一瞬,自己竟不自觉地拉住她的臂膀,痛而不舍道:
“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唯希脚下一顿,回头冲他苦涩一笑,无奈叹了口气后,挣脱开他的手,铐上镣铐,随逮捕她的士兵不留痕迹的落寞而去。
坐在警车里一路颠簸,到达警局时已是傍晚时分,伴着渐暗的天色,唯希被带到审讯室,但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审讯她的人是扎菲尔,而贾拉正站在他身边,一副随时指证她的样子。
“你还真是够蠢的,把赛义德酋长害成这样,还指望伊尔法尼能救你。”扎菲尔哂笑一声,散漫的向后靠在椅子上。
“我没有害赛义德酋长,请你不要不经调查乱定罪名。”唯希被摁在审讯椅上,一脸从容的面对眼前所有的栽赃。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扎菲尔朝贾拉这边使了个眼色,又拿出一个装有瓷器碎片的证据袋,唏嘘叹道:“这是赛义德酋长最心爱的花瓶,就这样被你残忍的打碎了,上面的指纹清晰可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确实碰过这些碎片,但这并不意味着是我打碎了花瓶。”唯希无畏无惧,面不改色,据理力争。
“可这些碎片除了你的指纹外没有其他人的。”
“我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栽赃?呵……,谁敢栽赃古太白上校身边的红人?”扎菲尔轻浮的冷笑一声,望向一旁的贾拉,以戏谑的口吻问道:“贾拉,唯希夫人说你栽赃,你真有这个胆吗?”
“真主赐予我勇气与力量要我站在正义这一边,我只是把我所看到的真相如实说出来罢了。”贾拉信誓旦旦地上前一步,一副无愧于心的样子,说得无比坦然。
“真相?你看到什么真相了?”唯希见她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气得恨不得上前撕烂她那张虚伪恶毒的脸。
“我看到你打碎酋长最心爱的花瓶并被酋长责罚,欧德王子赶来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大发雷霆,把酋长推下了楼。”贾拉说到哽咽处,陡然伸出手指,悲愤地指向她,痛心疾首地喝道:“而你,我最尊敬的唯希大女佣,你怕酋长没摔死,居然捡起脚下的花瓶碎片用力砸向了酋长的头,鲜血淋漓,太残忍了。”
“一派胡言,我赶到酋长住处时酋长已经被害。”唯希听到她这番无中生有的说辞,气得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