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们也很喜欢你。”吹口琴的青年非常享受这样的热情,将双手插在腰间,鹤立羊群的朝她明媚笑着。
“喂,你快帮我把它们赶走。”美貌女人立在羊群中身不由己,急得直跳脚。
“他们非常热情,你应该好好享受才对。”吹口琴的青年起先没觉得这样不好,直到美貌女人真招架不住了,被羊角拱得差点摔倒,他才有所反应,赶快跑过去帮她解围,哄走了围在她身边的绵羊。
可被哄走的绵羊仍旧不死心,相反越哄越勇,一个劲地想反扑回来靠近他们。吹口琴的青年见状,再也消受不起这样的热情了,不得不想办法抽身离开,陡然拉住身旁美女的手,一路驱羊往前狂奔,为身后跟随的美女开辟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喂,你放开我,放开我。”美貌女人见他有此失礼的举动,吓得一边被他拉着往前跑,一边强烈反抗,想要挣脱他的手。
直到被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她的手才被他放开。
“刚才好惊险呀!不过挺有意思。”吹口琴的青年喘着大气,意犹未尽地笑着。
“你刚才冒犯我了,知道吗?”美貌女人只觉受了委屈,愤愤不平。
“冒犯?我只知道我刚才救了你。”吹口琴的青年眉头一蹙,只觉莫名其妙,没觉得自己有冒犯过她。
“你刚才碰触到了我的身体。”美貌女人气得举起自己那只被他牵过的手,恶气不消。
“哦,抱歉,当时我只想救你,没想太多。”吹口琴的青年大大咧咧的,经她一提醒,才想起这里的法律,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请求原谅。
“你平时也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吗?”美貌女人见他一脸无辜地低头认错,样子看起来滑稽且可爱,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很多人都这样说,但我自己不觉得。”吹口琴的青年见她破怒为笑,虽不明所以,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是哪里人?”
“我是越南人,不过已经不会说越南话了。”
“哦?”
“我出生在越南,生长在中国,母语早已转变成汉语了。”
“忘记家乡的语言,应该很遗憾吧?”
“语言是一种人与人交流的工具,我越南老家已没有亲人,当然,中国也没有。”吹口琴的青年想着自己从小漂泊在外,孤苦无依,眉宇间不禁露出一丝伤感,但很快用自己最擅长的笑脸所掩盖了。
“但愿‘拉胡尔’能给你带来家的感觉,希望你能喜欢这里。”美貌女人从他细微的神色中觉察到他命运的坎坷,冲他微微一笑,给予无限安慰,并由衷祝福。
“当然!”吹口琴的青年深深望着她,被她的笑容所打动,感到无比温暖。
“我还有事,先走了。”美貌女人怕与他独处久了,会被人非议,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就先行一步离开了。临走前,似乎想到什么,冲他目露欣赏地笑道:“你的口琴吹得很好听。”
“谢谢!”吹口琴的青年见她转身离开,心里竟起了一丝失落,不舍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在她身后大叫起来。“我叫阮安晴,你呢?”
美貌女人本已走远,听到他在背后询问,不禁驻足转身回望了他一眼,忽想到什么,眉头蹙起,流露出一丝无奈,什么也没回答,就饱含心事地转回头,黯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