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男人,生来就是要席卷天下!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
堪破无常随心去,一任潇洒到绝巅。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
“你认识她吗?”穆冰岚话语一转,显然是不想再多做回忆。她轻轻一跃,跳下了王座,缓步来至柳方辰的面前,绝色的面庞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名貌不惊人的男子,与此同时,扑面而来的处/子气息不禁让柳方辰浮想联翩。
穆冰岚的身上,参杂着数不清、道不尽的花香,其中最为浓郁的自然是莲花之香。
吸一口就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她的芊芊玉指轻指着面如薄冰的美人穆紫伊。
柳方辰微微一讶,目光复杂地瞥了瞥目含秋水、楚楚可怜的穆紫伊。
穆紫伊被两名蓝莲仙子扶住,哦,不应该是扶着,倒像是两名狱卒压着即将去往死刑的犯人。此时此刻,她体内的能量已经消耗一空,几近虚脱。面色渐渐变得苍白,任人宰割。
自己算不算认识她呢?
两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
柳方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穆冰岚黛眉横扫,倒竖而起,“这是什么意思?”
“布吉岛。”柳方辰一脸无辜,苦笑一声。
“布吉岛是什么岛?!”穆冰岚一惊,登时间勃然大怒。
“汝竟敢戏耍本王?”
“不敢不敢。”柳方辰顿时手忙脚乱,差点就要下跪谢罪。
潜意识让他并没有这么做。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现在倒是知道,从前那些臣子们的苦衷了,是不得不跪呢!
见柳方辰七慌八乱的样子,穆冰岚却是轻轻一笑。
莺莺燕燕,娇美细柔。一笑可谓是倾倒万千少男。
“看你诚心认错,本王就饶了你。话说,你是怎么来这儿的?”穆冰岚掩盖住笑意。
“额……殿下。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谈?”柳方辰见穆冰岚笑意渐开,试探性地道,“此处人多眼杂,惟恐隔墙有耳。”
“不如换个恬静美丽的地方,与殿下畅所欲言,如何?”
“嗯……”穆冰岚轻轻点头,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下方。
众妖魔还是跪倒在地,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胆小的妖魔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
“也罢。”穆冰岚淡淡道。
……
“好了,今次任务已经完成,本王也有要事在身,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不过,在退朝之前,本王得宣布一件事。”
“你们都给本王听清楚了!”
穆冰岚轻轻一蹬,再一次回归王座。一股磅礴的力量猛地席卷而开!!!!!
“殿下的圣旨,吾等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誓死也完成!”
“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吾等也必定毫不犹豫地首当其冲!”
……
谁知穆冰岚并不喜欢奴颜婢膝的人。
冷冷一哼,“本王不想说太多,谁再多说一句话。”
“本王灭他九族!!!!!!!!!!!”
一声如同河东狮吼,震天动地,瞬间将正准备滔滔不绝的众妖魔给生生唬住。
瞬间整个拔舌劫狱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见到此情此景,穆冰岚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唤道:“小子,你过来一下。”
柳方辰暗暗一惊,这魔女想干嘛???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穆冰岚实在想不起他的名字,轻问道。
柳方辰还是第一次离穆冰岚如此之近,精致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迷人的体/香令人陶醉于其中不能自拔。白皙的冰肌,瘦削却不失丰满的娇/躯,玲珑而匀称的身段。说话间,可以清楚地嗅到那令人迷离的香味。
“殿下,吾名柳方辰。柳是柳树的柳,方是方圆的方,辰是……”柳方辰正准备夸夸其谈,可一道锐利的目光却将他锁定。
话多,当诛!
柳方辰顿时噤若寒蝉。
“好,柳方辰是吧。”穆冰岚轻轻一笑,“不错,有自知之明。”
“那么,就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吧,按照这里来读就是了。”穆冰岚轻轻挥手,身旁的一名蓝莲仙子微微欠身,将一张通体金黄的卷轴递给了柳方辰。
“圣旨?!”柳方辰惊喜参半,缓缓将卷轴打开。
刚刚一打开,他就傻眼了。
这是火星文吗??
如同鬼画符一样,似乎是信笔涂鸦,不过是胡乱地点缀几笔就草草了事。
“嗯?这是魔族通用的文字,不认识么?”
“额……恕吾孤陋寡闻,浅见寡识,从未听闻过此文字。”柳方辰陪笑道。
“嗯……既然如此。”穆冰岚微微蹙眉,玉指一挥,一道微光从指尖迸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没入了柳方辰的大脑皮层。
微光化成了一柄白玉小剑,在柳方辰的大脑里横冲直撞。
下一刻,柳方辰只觉得茅塞顿开,眼前的文字恍若不再枯燥无聊,不过寥寥数字罢了。
柳方辰不禁愣眼巴睁,暗暗咂舌。
可是,他的脸色瞬间又变了,一时间目眩魂摇。
这这这……
“怎么了?难不成是本王的施法把你打脑/残癫痫了?”穆冰岚的话语颇带几分凌厉。
“不不不。殿下,这圣旨……恕吾不能执行。”柳方辰硬着头皮,道。
“什么!!”
帝王威严瞬间扩散,下方妖魔不由自主地软倒在地。
瞬间,气势剑拔弩张。
“这圣旨有何不妥之处,你念来听听!”穆冰岚冷冷道,一抹惊艳的杀气赫然高挂在她的头顶之上。
“殿下,您这是欺人太甚。”柳方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管他什么帝王不帝王,主宰不主宰的皇规,淡淡道。
穆冰岚依旧不为所动,手掌一张,那卷卷轴便是飘入手中。紧接着,玉手轻挥。
似乎仅仅只是掸了掸灰尘。
下一刻!柳方辰浑身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魂飞魄散!身体猛地腾空,在空中直愣愣旋转了数个三百六十度——若是放在外界,真他妈是个牛逼轰轰的杂技演员,可惜这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动作。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穆紫伊以及众妖魔尽皆目瞪口呆,怎么了?!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却是瞬间争锋相对,怪哉!
“废物,留你何用?”穆冰岚的面庞再一次蒙上一层厚厚的冰块。
柳方辰如死蛇一般抽搐了一阵子,怒火中烧,可却是力不从心,连站起来都困难。吐出一口参杂着黏稠鲜血的碎牙,他口缓缓张开,却是又渐渐合上。
“奉狱承运,皇帝诏曰!”
“将恶女穆紫伊斩首示众,由刽子手柳方辰执行!”
“如有半分差错,屠戮九族!”
“钦此!!”
语不惊死人不休!这算什么?
刽子手?这屁大的小子算什么刽子手?
恐怕连杀鸡都没干过吧……众妖魔心里冷笑不已。
众妖魔复杂而亢奋的眼神,并不是幸灾乐祸,只不过他们以杀人为乐,以杀人为荣!
早已经习以为常了。然而这一次竟然还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这下就有好戏看了。
妖魔们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否则它们的声誉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纷纷抱拳祝贺,虽然这的确没有什么好庆祝的,但这儿的民俗就是如此。
……
穆紫伊双瞳却诡异地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恐怕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咬牙切齿,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刻苦一点,恨穆冰岚狼心狗肺,大水冲了龙王庙,六亲不认。恨这天下的冷酷无情,恨这地狱的肮脏下流,恨这苍生的愚昧无知!
她妄图反抗。都说是妄图了,很快便被两名蓝莲仙子环扣住了。周身被一股虚无缥缈的力量生生禁锢。就算她现在是能翻越十万八千里的孙悟空,恐怕也难以逃脱如来佛惊天动地的五指镇压。
“砰!”的一声,她顿时间痉挛般瑟瑟发抖,最后逐渐神志不清,倒地……
……
柳方辰眉毛微微颤动,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才勉强站起身来。
两边的脸颊都热辣辣的,像是刚刚被烈火烹过的般,通红得有些骇人。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感觉有几分侘傺(神情恍惚)。自己刚刚好似从盘古开天辟地的亘古而来,渡过了无数年般。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挥之不去。
柳方辰甚至感觉自己是虚构出来的,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惧,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有痛觉!他舒了一口气。
可是,当他摊开手看时,却是瞠目结舌,我这是干了什么?!
血迹斑斑!左掌手心赫然以血刻着一个大大而占据了整个手掌心的“杀”字。他诧异不已,这不是人间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的标志么?!
难不成?……
柳方辰自嘲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自己从小到大都从未伤过人,更何况是杀人?!
四周一片空濛,像是亘古时涬溟(元气)澒濛(混沌)笼罩遍布之时。
柳方辰不知所措,干脆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试图修炼。
可是四周的能量竟是与他的元气相冲突。柳方辰不禁垂头丧气。
奇怪,明明感觉四周有十分明显的元气波动,又怎会与我的元气相冲呢?
柳方辰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自己的身上似乎凭白无故萦绕了一种怪异之气。似是在阻遏自己元气与天地间的元气契合。那是何等可怕的气息?居然与天地间的浩然正气起冲突?!
“呜~~~~~”
远处传来了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巨大声吼。
柳方辰浑身一颤,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反复念叨着:前进,前进。旋即,他的身体也是如同机械僵尸般颤巍巍地前行着。每走一步,柳方辰就感到身上有一股溶凝多年的可怕煞气与邪气熔成一炉。
柳方辰身不由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双腿麻了,他也是硬生生拖拽着腿扯着走。殊不知,他的身后,却逐渐形成了一道长长的血陌,格外刺眼。
很快,他来到了一个大广场。
他看见了摩肩接踵的妖魔鬼怪,踮起脚尖争先恐后地朝前方望去。柳方辰觉得好笑,这恐怕只有见皇上的时候才会这般吧。不过柳方辰也很快看清楚了,是一台巨大的木车,扣押着一批又一批穷凶极恶的恶魔。恶魔们双手放至头前,手脚都被铁链给紧紧锁着,还拖着一颗沉重无比的铁球,简直动弹不得。脖颈处更是紧紧被禁锢住了,蓬头垢面,一副垂头丧气之态。即便他们追悔莫及,可也难以弥补了。
此处是地狱,在地狱死了,那可就不知道要飘到哪儿去了?
围观的妖魔们指指点点,一下说这个狗头人色性不改,三番两次想对人家的老婆动手动脚,又说那个牛头人横行霸道,又是欺男霸女……
柳方辰依旧停不下脚步,但很明显,木车的速度比他快上了一筹。他也是惬意地打着小盹,一边打量着一名又一名耸拉着脑袋如丧考妣的家伙。
忽然,他竟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秀丽的紫发,却已然脏乱不堪。清丽的面庞,却布满了污垢。原本倔强的双瞳中,布满了惶恐与不安。衣衫褴褛,露出背部却是狰狞的鞭痕,看起来有一段时日了。
柳方辰瞪大了双瞳,居然是她?穆紫伊?
这是怎么回事?
穆紫伊浑然不知道早已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自己,她现在自身难保,武功尽废,身旁的士兵又是对自己的身体垂涎三尺。她泫然欲泣,看着从天而降的无数瓜果蔬菜,她更是痛哭流涕。
妖魔们可不会怜香惜玉,看着如此丽人楚楚可怜之态,反而是更加狂躁与亢奋。纷纷破口大骂,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它们粗暴地挽起袖口,肮脏地吐着口水,似乎是看见杀父仇人一样用尽力气地投掷着还残余自己口水的食物,甚至于什么手套鞋子都无保留地扔了上去。
更有甚者,哭哭啼啼,像是酒鬼没了酒钱一样丧心病狂地想要冲上去将那丽人大卸八块,还口口声声嚷嚷这女人抢了她的老公而后没影了。
身旁的鬼卒侍卫无动于衷,继续前行。
柳方辰想要停下脚步,可身体就是不由自主。他望着前方,简直看不到尽头。有的,仅仅是数不清的妖魔鬼怪在这儿大声叫嚷。恐怕人间任何一名高手来此,只怕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狞厉的邪风阵阵,让人战栗。
柳方辰若有所思地走了一会儿,倏忽低下头,漠不关心地继续向前走。奇怪的是,这儿明明魔满为患,可柳方辰却感觉自己似乎是畅通无阻。这可就奇了怪了,整个大广场水泄不通,不知藏龙卧虎了多少民间高手,而自己恐怕只是个不伦不类地怪物吧。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眼前的一名名妖魔避之如狗、屎,不过眼神中流转的并不是厌恶与恶心,反而是一种畏惧与颤栗,似乎连灵魂都被泯灭。看着个个牛高马大的家伙对自己畏如猛虎,柳方辰顿时间手足无措。
柳方辰见到众魔议论纷纷,他感觉莫名其妙,自己一介无名小卒有啥可论的?难不成是自己脸上有坨翔?还是自己长得太帅了惹得众魔看自己不爽了?然而当他侧耳想要听一听那些妖魔在说些什么时,妖魔们却战战兢兢地闪到一边去了。
柳方辰很纳闷,什么也没听见。见众魔惶恐的目光,他也是有种莫名的不安。这么一想,柳方辰便是疑神疑鬼地埋头朝前走。他尽可能地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又妄图从他人口中了解一些资讯。却没有想到,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尼采
忽地,其后传来了连续不断而响彻云霄的马蹄声。
而后传来了无数妖魔哭爹喊娘的怪叫声。柳方辰意识到不好,便猛地一个扑身,想躲闪到一旁。可是身体却出乎意料地纹丝不动,就好像从亘古而来的磐石,任凭你山崩地裂也岿然不动。
这马车可不会因你一个人拐一个大弯,它可就像小胡同赶猪一样——直来直去。
痛苦就是被迫离开原地。——康德
可柳方辰即便预想到接下来的后果也难以付诸行动去改变。他拼尽全力地想要加快双腿的迈动速度,却无济于事。倏忽,他感受到了身后如同置身于百年冰川的可怕寒冷。他能想象到自己就像从前自己不屑一顾的动画片反面角色一样被一头顶上了极乐世界。
柳方辰叫苦不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自己干嘛要没事找事去惹怒柳方元?早知道就放下踏马戈壁狗屁尊严给他跪地求饶了,兴许还能苟且地活下去,而不是在地狱中煎熬着日子,忍受着度日如年的感受。
这一瞬间,柳方辰想到了许多,就像当时被隐藏的焰虎方剑攻击到的一刹那。
“驭——————”
这声音被拉得老长老长。柳方辰闭上了眼,背后呼啸的狂风令他不由得背脊发凉。
那车夫简直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居然停了下来。他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大人物,不由得火烧心头!他妈就因为前面一名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子?
柳方辰感受到了劲风的消失,又是继续前走。其实他闭上眼睛时他的脚步也没有停止。
车夫见柳方辰居然若无其事地径直朝前走,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心中暗暗想:这臭小子耽搁了大人的行程,恐怕是要诛九族的了。
“前方何许人也?竟如此大胆,胆敢阻挡大人的行程!该当何罪!”
车夫得意洋洋地环顾四周,却发现望向自己的目光都好像看待一个傻**。
额?怎么,居然不为我喝彩?车夫愣头愣脑地想着,接着,他就看到一个终身难忘的镜头。
他看到,前面那半大不小的小子,浑身竟然萦绕着一种可怕的能量。这股能量,并不是什么元气魔气,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更别说尝试过其滋味的能量。他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血煞之气,那种气息,平生罕见。
绝对是一名杀人狂魔,否则难以聚集到如此杀气与血气。
车夫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萎了,他只能向自己的主子摇尾乞怜了。他望向身后,那被珠光宝气萦绕的“大箱子”,全都是由珍贵的绫罗绸缎制成,这可不简单,是要从外界购置而来的,能乘坐此车的人,非富即贵啊!但愿主子能将此事化干戈为玉帛吧!
“怎么了,小邓子。”里边传来一声温柔细腻的女声。
“大人,前方有一小辈阻吾路,说什么也不让开。虽说主子您温柔善良,但毕竟是有权有势的人,倘若这种目空无魔的魔增多了,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车夫低眉顺眼,他自己也是暗暗得意。
就连车夫都如此气度不凡,出口成章,这主子又是何许人也?
“哦?想必是什么穷苦人家想得些施舍,也罢,你去去就回,吾还得继续赶路。”声音中添了一股淡淡的倦意。
“嗻。”车夫不胜厌烦地下了车,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如此这般了。他早已习惯,谁叫自己的主子太善良了,皇上便要她去浴血台走一遭,感受感受血的洗礼。这不,刚踏上通往浴血台的血陌上,却遇到了不计其数的阻碍。妖魔们阴险狡诈,看中了主子乐善好施,便伪装成穷困人家想要主子给些施舍,真是卑鄙!可是主子还不厌其烦地亦复如是。
这次居然还是个毛头小子,车夫不由得有些不满,心里暗暗打着小算盘。
听到了刚刚车夫的声音,柳方辰也想停下脚步道一声歉,可自己却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的余光看到车夫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想当年那些电视剧经常就有这样的片头,倘若车上有什么大人物,自己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柳方辰感到肩上被轻轻摁了一下,顿时间,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摁了按钮开了开关的电器,一时间动力全开,刚刚那种束缚之感以及身不由己的感觉,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柳方辰不由得狂喜,猛地一回头,却是看见车夫不敢置信的面庞。
“你……你…你是南宫辰?”车夫迎上了柳方辰欣喜的面庞。
闻言,柳方辰很惊讶,难不成有个魔长得和我一样?怪不得一路上那些妖魔鬼怪都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原来如此啊……
柳方辰抿了抿嘴唇,勾起了一个自认为挺帅的微笑。
车夫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他扭动着羸弱的身躯,搓动着屁股一扭一扭地向后挪去。他早已没了刚刚那股趾高气昂的样子,有的,仅仅是无边的畏惧。那笑容是什么?是什么?是那个洪荒人魔南宫辰的笑容!那是他见着死人的笑容!
车夫丝毫不敢动弹,以至于连呼吸都不敢。眼前的人只需要一道目光,就足以将自己千刀万剐了!他好恨,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了这个杀人狂魔。
柳方辰诧异地看着他,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目光不加掩饰地打量着这吓得屁滚尿流的车夫,在车夫看来,这目光不亚于死神的死亡镰刀,只需要一个念头,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主人……”车夫的声音细不可闻,而那远隔差不多有五十米的距离,坐在车上惬意小憩的“主子“却是听见了,可见其实力不弱。
“哗!“的一声,屏障被掀开,露出了一张绝美面庞。可令人抓狂的是,这美丽面庞却被一层面纱遮住,唯一可见的只不过是一双含着九寨沟之秋水的双瞳,温柔似水,碧波荡漾。
这所谓的“主子“只不过露出一个头,柳方辰就是唏嘘不已。没事带什么面纱呢!岂不是吊人胃口嘛!
众魔也是一声惊叹,又是交头接耳。柳方辰忽然感觉自己的耳力增添了不少,刚刚车夫那求助声他听得很清楚,就连远隔老远的妖魔谈笑声他也听得见。
“那女的谁啊,咋这么美捏?“
“嘿嘿,若是给老子做老婆该多好,老子定要生一大堆小兔崽子。“
“你就做白日梦。这女人你可高攀不起。“
“嗤嗤,你就攀得起?老子的武功天下无敌!“
“滚吧你,你娘叫你回家吃饭。“
柳方辰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全都是妖魔们漫无边际的谈话。
柳方辰讶异地望着远方佳人,不由得神魂颠倒,仅仅是一双眼瞳就足以令人心猿意马!忽地,那神秘的主子发话了:
“小邓子,怎么了?“
“主子……他……他要杀小人。“车夫气息奄奄地喊道。
柳方辰不由得气急败坏,这他妈告状可不带这样的。我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居然就要杀人了?
“南宫辰?“主子微微一讶。
“嗯?“柳方辰也是一惊,怎么又是这个名字?关我毛事?
“南宫辰,你作为本次‘龙台血案’的负责人,居然还未赶至现场?“
“啊?什么‘龙台血案’?“柳方辰心中正纳闷,却听见主子心急火燎的声音:”你先放人,此事我们以后再谈。皇上的圣旨可不能耽误,这样,你先上我车,放心,无需收你钱。坐车可比你慢悠悠走快多了。“
这么明目张胆?拐卖青少年?我可不会上当!
可突然,一股可怕的钳力凭空出现,柳方辰大惊失色,直接就被硬生生给钳住了。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好比是被铁锁整整绕住了身体,一圈一圈。
“好熟悉的招数!这不是穆紫伊的那招抓人术吗?“柳方辰大惊,可眼前之人绝不是穆紫伊。再一转头,柳方辰竟是发现自己身处于大轿之中,里面一派富丽堂皇。我真是找不到用其他词语来形容了。
好吧。这里就好像是一座花园一般,尽管听起来十分荒谬,但柳方辰的的确确是这种感受。扑鼻而来的芬芳,鸟语花香,满园飘香。真难以想象,从外面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大箱子“,里面却是这一派景象,真是大开眼界。
而自己旁边,却坐着一名闭目养神的丽人。
一则以忧,一则以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