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高智源会做出这样的一个举动,她戾气十足,浑身长刺,就像一个刺猬,把艳超都扎疼了。艳超的半边脸留下高智源的五指分明,火辣辣的疼。
高智源走的决绝,但是艳超却是挨得冤枉。
艳超从来都不会以为自己错在哪里了,包括现在被高智源这样的甩了一个巴掌,他还是以为自己没有错,因为夏天真的比不上他,这倒真的不是优越感,而是真的,艳超的确要比夏天好。
狗都比他忠!
这句话是整个的导火线,高智源心中,无论夏天怎样对她,都不容许任何人玷污他半分,任何人,都不许。
可悲的地方就在这里,昔日高智源的清纯爱恋,到最后却变成了她兵荒马乱的年少悲歌。或许高智源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的迷恋夏天,哪怕他对她做的事,足够千刀万剐。
或许很多年后,高智源再次遇到夏天的时候,她才终将明白,这不是迷恋,而是自欺欺人。
章小晨和苏戏几乎是同时跑上去的,看到艳超挨打后,很多人都是惊愕,苏戏和章小晨也是惊呆了,没人知道高智源会这么做,没人知道艳超竟会这样的惹怒高智源,一切都来的太快,变化的也太快。
苏戏询问艳超有没有事,艳超看着门口高智源的方向,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转身离开了。
苏戏和章小晨面对面的谈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先不说高智源的错,艳超也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戳人家的痛处。搞的现在这么僵。
回去教室的路上,章小晨一直在抱怨,该怎么如何收场,是自己带着高智源来这里,现在弄成这样,章小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人了,也许,高智源对自己的好印象也会在一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在这个年纪里,多一份友谊,总归是好的。
艳超孤独的趴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在干嘛,也许在睡觉,也许在反省,苏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艳超动也没动,还是就趴在那里,苏戏叹了口气,也不管艳超听不听,就说了起来。
“超,这件事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双方都有错,你不该去戳人家的痛处,她也不该对你这么过分,在那么多的面前给你一个巴掌,但是终究是你有错在先的,无论夏天变得怎么样,对她做了什么,这都是与你无关的,你们现在还是没有关系的个体,夏天的事,我们只是作为一个听客听这个故事的,我们没有权利发表什么意见,这是人家的事,我们没必要去评论,也没必要去纠正,你说是不是?”
艳超还是不响,就那么的趴在桌子上,苏戏看他一眼,拍他的肩膀:“超,不用难过了,既然错了那就想办法补救对不对,而不是坐在这里干想,我们是男人,要对着自己的错误然后去承担它,不是逃避,你懂吗,我希望你能认清的自己错误,然后去道歉,不管谁先错,道歉总是对的。”
“那为什么要我去道歉,错的又不是我。”
艳超终于开口说话了,此时的艳超真想一个小孩子,就像跟别的小孩子吵架了,然后让他去道歉,他还万般的找出理由说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什么的。
苏戏被逗笑了,艳超的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那张英俊的脸庞对着这样的一个态度,怕是看到的所有人看到了都会笑的吧。
苏戏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们是男人,是男人就要勇于的承担自己的错误,对不对,那不管谁先错,我们就是先低头,这样的才算是男人,不拘小节,别像个姑娘似得,扭扭捏捏的。”
艳超低头嗫嚅道:“我现在跟人家去道歉不是找死嘛,万一她不原谅我,那我就糗大了。”
苏戏在心里暗自点头,嗯,这倒也是,现在的确不是什么好时段,现在去道歉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的,该怎么办呢。
苏戏环视四周。
章小晨坐在座位上看书,苏戏顿时计上心头。
他一脸艳媚的走过去,拍了拍章小晨的头。
章小晨把头抬起来,看到艳超看着自己的,眼里充满了真挚的眼神,苏戏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我把这么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
当下苏戏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章小晨说了一遍,章小晨起初还是死活不干,说什么这种破事是艳超自己干的,要让他自己作去,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的,但是她看到艳超的那副样子顿时就心软了,艳超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这点小事都不帮,那就太不厚道了。
于是乎,章小晨就硬着头皮上了。
来到了高智源的教室,她走了进去,一脸的笑意。
高智源看到她也没什么话说,依旧看着书,章小晨主动的坐到了她的身边,说:“还在生气呢,不生气了吧,你打都打了,那就算了,我们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
高智源的语气真冷啊,章小晨一脸的讪笑。
章小晨回应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看你今天当那么多人面打了他,他不也没说什么嘛,是,他是不好,不该那么说,对吧,但是你打都打了,那就算了,我呢,就是他的一个说客,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道歉,但是自己拉不开面子,只好我来了,艳超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当下,她把当日艳超如何救她的事情说了一遍,高智源起初还是有点不相信的,但是看到章小晨说道艳超受伤了眼里的那种泪花,她也信了,那种情绪是装不出来的。
她开始重新审视起艳超这个人了。
在她的眼里,艳超其实没什么好印象的,性格怪怪的,像个姑娘,这点就是高智源对艳超最大的偏见,然后今天还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夏天,这当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但是听完了章小晨的故事。
她就开始真的重新审视起艳超这个人了,也许是自己,真的哪里错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