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满棠早已料到司马晗会如此说，轻而易举地将责任推开：“翼王所言差矣。讨伐翼王，是皇上的意思，犬子身为天朝将军不得不执行。换言之，如果翼王还是天朝的王爷，如果皇上要你去攻打藩南国，你能不去吗？”
好厉害的一张嘴。司马晗冷哼。
左满棠也不恼，端起茶壶给司马晗满上一杯新沏的热茶：“今日我们要与翼王谈的，不是国事，而是家事。”
司马晗只觉得好笑：“我跟二位应该没有什么家事可谈的吧？”尤其是这个春扬君，八竿子都不认识的人，又怎么可能扯到一起去？
左满棠不急不忙地说：“有，具体的说，应该是家仇。我们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龙主。”
春扬君将话题接了过去：“相信翼王有听说过，我的女儿春扬一叶就是死在龙主手里的。”
司马晗阴沉着脸：“那又怎样？”
春扬君不懂得司马晗的性子，也没有发觉到他脸色不对，只管自己说下去：“在下听说翼王的母亲就是死在龙主的新夫人手里，而那个新夫人还是龙主从翼王手中抢过去的……”
“够了！”司马晗愤怒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不愿意自己的伤口再被人提起。茶具洒落，滚烫的茶水泼在他的腿上，都没有丝毫感觉。
春扬君没有想到司马晗会当场发怒，立马愣住，有些尴尬地看着左满棠。左满棠扬了扬手，船头的小伙计走进舱来，麻利地将地上收拾干净，又换上一套新的茶具，沏好新茶，摆了上来，甚至还在茶托上插了一把新鲜的雏菊。
左满棠又将司马晗面前的杯子续满，继续用他那种不急不慢的声音说道：“翼王生气成这个样子，证明你心里头是有恨的。既然我们三个人都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合作呢？龙主的行踪不定，单凭翼王一己之力，相信是找不到的。更何况翼王此时刚立为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操心，更加没有精力查龙主的下落。春扬君在寻人这方面比较擅长，但是很可惜，他与龙主交过手，打不过。如果我们三方合作，三比一，相信一定能够制服得了龙主，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司马晗端起茶杯，也不顾烫还是不烫，一饮而尽。另两位的脸上有了喜色。
“如果我不答应呢？”司马晗冷冷地问。
左满棠的态度不再客气：“翼王，你本来可以结交两个朋友，又何必非要竖两个敌人呢？”
“朋友？”司马晗将刚刚喝下去的茶喷了两人整脸，“朋友会在茶里下药吗？别以为你们东瀛的毒我就不懂。我的仇，我自己会报，用不着跟你们这帮小人合作什么。”
春扬君抹去脸上的茶水，叽哩呱啦骂出一大堆的东瀛话，生气地将杯子摔到地上，指着司马晗的鼻子说：“你们中原有句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敬茶不喝非要喝罚茶，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这么嚣张，能不能敌得过我十八忍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