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街道上如风一般呼啸而过,路景越来越亮堂,这座城市,恢复了以往的繁华。
而车内,随着呼吸释放的热量和不断发挥作用的暖气设备,温度越来越高。我抬头往后视镜里看了看,镜子里的人热得满脸通红。
电台里声音好听的主持人说,有位观众点了一首梁静茹的歌。
缓缓的,前奏起来。
“偶阵雨。”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什么?”
“梁静茹的《偶阵雨》。”
他把车渐渐驶入车库,干净利落,完全不拖泥带水。完美的倒车入库。
车停下来,袁子科等歌唱完才拔掉车钥匙。
狭小的空间里,灯还亮着,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浮动,嘴角勾起:“你是未完待续,当局者的迷。”
嗯?是跟我拼歌词还是欺负我听歌少。
他关掉灯,锁上车门把我带下去。
“可以跟我说说你现在的工作吗?”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袁子科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整件衣服敞开来,走路带风,说话穿着像个绅士。
比起耍无赖,这样的他更加让我动容。
我没法拒绝他的问题。
“你知道芺之吗?”
袁子科牵住我的手,往楼上走去。
“知道。做服装的。”
“对。”手心的触感越来越让我觉得舒服,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现在在他们公司做设计总监。税后月薪十万。”
他没有问我关于公司的事情,反而淡淡地开口:“喜欢设计?”
我如实点头,“总觉得设计师很高大上。”
“难么?”他一句话就戳到了重心,差点让我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从厨房冰箱里拿了哈根达斯跑到阳台上去,对着外面仍旧连绵不绝的烟火声忍不住心里的澎湃想要喊叫。路灯下有老爷爷穿着棉袄在下棋,我偏偏想去豪-赌一场。
“喂!”我朝着天空大喊。
然后在周围的人家开窗探出脑袋之前,赶紧缩回到卧室去。
袁子科靠在卧室的书架上好笑地看着我,低低念了一声:“小疯子。”
我朝他吐舌头,开电脑在网上学习设计课程。
袁子科凑过来看了一眼,对我花了五百多买来的课嗤之以鼻,“这人要是真有设计能力,做什么网络课程,还三句话不离钱的。就你这半吊子都能百万年薪了,那他这种自称世界级的,岂不应该没个亿万年薪都说不过去。”
“公司有人说他教的挺好的。”
“那你们公司那位说他教的很好的人,设计能力怎么样?”
我讪讪地开口,“烧开水的大爷给我介绍的。”
袁子科忍着不笑,不笑,还是不笑。“扑哧”一声,还是破功了。
我好不容易对他的一点好印象,又被他自己给磨灭干净了。怨妇上身,我就应该拎着一条长长白绫,哭天喊地,问老天,我怎么嫁了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人。
说话一针见血。毒舌。太特么的毒舌了。
绅士就不应该这样的。
在心底吐槽完他之后,我屁颠屁颠去书房搬了一堆有关设计的书回来,放在袁子科面前:“你教我。”
他瞥了我一眼,不说话。
哼!不教就不教。我自己看。凭姐姐我无敌聪明的大脑,还解决不了这么基本设计书。
半个小时之后,我擦干净口水,睡眼惺忪地打开手机。
“啊啊啊啊啊。十一点半了。”大惊小怪完把书踢到床底下去,开始躺尸模式。“我要睡了。”
袁子科爬过来,贴着我的下巴:“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瞬间清醒。狗腿地握着他的手,“条件随你提。”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上下游动。他的嘴,慢慢凑近我的耳朵。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