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雾里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物理讲课全给我改成了外语课。
每天回家的任务就是让我捧着厚重的字典背啊背啊背。
这些年混得还不错,英文底子是有的,可是惠物理给我找来的那些词汇和听力,我在大街上随手拉来的老外都听不懂,更何况我一个不把它当母语的人呢。
大半夜背得迷迷糊糊打瞌睡,趴着睡着,又被噩梦惊得跳起来。
头磕到竖灯上,起了个小包。
我痛苦地揉着额头,想要骂人的时候,袁子科端着碗筷进来。
“怎么了?睡醒了还是单词背完了?”他走过来放下南瓜粥,发现不对劲。
袁子科抬起我的下巴,大概是看见我眼角挂着的泪珠了。
我只是疼的,换你你去撞一下试试。
他什么都不说,放开我扭头打算出去。刚到门口脚步愣了一下,重新走进来一手抓了装饰灯,扯掉电源,带了出去。
隔着好几个楼层,我都听见它粉身碎骨的声音。
甜甜的南瓜粥喝到一半,袁子科拿着一瓶红花油进来。
“我第一次觉得街角那家二十四小时的好处,等哥哥我攒够钱了,全国投资他个千家万家的。再不济让老爷子救济。”
他撕掉包装纸,在手上搓热,往我额头上拍去。
袁子科温滑的手掌,磕搭在鼓起的包上,变得一点儿都不美好。又痛又热,折腾地我想打人。
耳朵在他略有节奏地磨磋声中,一个个地把单词串在了一起。眼前一个个的专业术语,蓦然全通了。
“袁子科,我简直是个天才。”我抓着他还在给我擦药油的手,激动地跳起来,“我把今天那一千多个词汇背下来了。”
袁子科敷衍地点点头,“别动了,明天毁容可不怪我。”
他动作极其温柔缓慢,让我十分不适应。袁子科是受什么刺激了。
大概时间过了很久,我眼皮又开始在打架了。
迷迷糊糊听见袁子科在我耳边说话,我压根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只等到他旋上红花油的盖子,我使劲地张开眼:“好了是吗?”
“嗯。”他点头。
我转身就打算去卧室,那料后面的人拉了我一把,“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我撑着眼皮努力的问他,“你说什么了?”
袁子科静静地看着我,愣是一句话不说,安静地让我想抽他。
姐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还要跟我聊家常呢?好好的一大老爷们,怎么就傻了。
我折腾再三,他才松开手。
手臂上还残存着余温和他掌心的汗渍,黏糊糊让我浑身不自在。人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解衣服,却一个劲地越来越清醒。
“袁子科,”我大喊一声。
我以为他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立马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以滑倒的姿势,在地面滑行五十米。
结果我还是太高估他的体力了。
蜗牛慢慢都比他要快上N拍。
在慢慢整个屋子绕行N圈之后,袁子科才捧着三文鱼套餐出现在我面前。
“咋地了?”他一边吃给我看,一边不经意地问我。
而我,被他手里拎着的肯爷爷和麦叔叔的标志完全吸引。
啊啊啊啊啊,我要的汉堡包只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