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妹说：“是你让我爱上你的，没有办法，我偏要爱上你这个混蛋，还为你生了一个小混蛋。”
我说：“嗯。”
张小妹放开我，道：“对了，孩子还好吗？”
我点点头，道：“还好，就是很想他的娘。”
张小妹说：“那你怎么不早说……走我们现在回家。”
和张小妹回好后，又回归到了平淡的生活。我将陆姑娘接回到了家中，以便于照顾。我给她找了很多大夫看病，可是，还是没人能治好她。陆姑娘会时不时地发作。有时候，又很安静。安静的时候，似乎就跟一个正常人一样。可以跟她沟通。发作的时候，却很让人揪心。
夜晚，我和张小妹正在睡觉。突然，丫鬟在门外大呼小叫起来：“公子，公子……陆姑娘又发病了。”
我和张小妹立刻爬了起来，然后便往外干。陆姑娘的房间，离我们不远。这有便于我们随时能照顾她。同时，我们还在她的房间时，安排了一个丫鬟，这样，她一有什么事，丫鬟便可以随时向我们汇报。
我和张小妹跑到陆姑娘的房里时，只见陆姑娘拿着一把剪刀，拼命剪衣服，那是前几天张小妹给她做的新衣服。她一边剪着衣服，一边在口中念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剪掉你，我剪掉你……”
我跑过去，拉住陆姑娘，然后，哄道：“好了，给我，不剪了，不剪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手里的衣服和剪刀抢了过来。
陆姑娘偏不给，见我抢她的，她立刻将剪刀对准了我，然后，做出一一副自我保护的架执来。
我说：“乖，给我，给我。”
陆姑娘将剪刀死死地对着我，然后，嘴都着。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我真担心，她会伤到自己。剪刀很危险。
张小妹走过来，像哄孩子一般，哄道：“好了，来，给我，好吗？我拿玩具给你，你把剪刀给我，我就把这个给你。”张小妹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玩偶。在陆姑娘的面前晃了晃。
陆姑娘看到小玩偶，心里特别高兴，立刻便伸手要来拿。
张小妹把手缩回来，道：“你把你手里的剪刀给我，然后，我才能把这个拿给你。”
陆姑娘听话地把剪刀拿给张小妹，然后，一把抢过张小妹手里的玩偶。她拿着玩偶一边仔细地打量着，然后，高了起来。
张小妹说：“喜欢吗？”
陆姑娘说：“喜欢。”
张小妹说：“我送给你了。”
陆姑娘说：“送给我了，好啊，好啊……”
张小妹说：“那你快好好睡觉吧！现在很晚了。”
陆姑娘说：“好，睡觉觉，我们睡觉觉。”然后，陆姑娘上床，抱着玩偶睡了。我和张小妹相互看了看，然后，将她不再闹了，便又回房去睡觉。
我抱歉地看着张小妹，道：“娘子，真是难为你了。”
张小妹说：“没什么的，陆姑娘怪可怜的，现在成这样……让人见了，心里都不好受。”
我摸了摸张小妹的头发，然后，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这是一个大度的女子。为什么我原来没有看到她的好。如果，以前我不那么对她。不去对陆姑娘有非分之想，陆姑娘今天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小妹放开我，说：“好了，我们睡觉吧！”
我点点头，说：“嗯。”然后，又拉着她坐在床上，那时候，我没有了睡意，我只是特别想跟她亲近。我再一次抱着她，道：“娘子，你真的不恨我吗？”
张小妹怔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道：“傻瓜，我怎么会恨你呢，虽然，你以前对我……但是，我还是没有恨你，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我说：“谢谢娘子！”
张小妹说：“你别糊思乱想了，我知道，我以前很野蛮，经常打你，其实我心里不是这样的，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你。”
我说：“我知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还惹出那么大的事来，我还把你休了……”
张小妹说：“好了，别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只希望陆姑娘快些好起来。”
我说：“嗯，陆姑娘都是我害的，当初，若不是我对她有非分之想，如今也不会搞成这样。”
张小妹沉默了一会说：“那，如果有一天陆姑娘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默了。是的，如果陆姑娘好了，我该怎么办？我让她走吗？还是把她留下来？如果我让她走，她能去哪里，我不能那么绝情绝义。如果我让她留下来，那么一定会伤害到张小妹。所以……
我笑了一下，道：“等她好了再说吧！”
张小妹说：“不，你现在告诉我，等她好了之后，你会怎么办？”
我又沉默了。
张小妹想了一下，道：“也对，你那么喜欢陆姑娘，他心里一定是想，你要把她留下来。你会把她留下来吗？”
我伤感地看着张小妹，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小妹说：“也对，你那么对不起陆姑娘，而且，她现在一无所有，你不让她留下来，那能让她去哪里，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疑惑地看着张小妹，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让我为难。”
张小妹说：“没什么，睡吧！”
张小妹说着，躺了下去，然后，背朝着我。我也躺下去，然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知道，张小妹心里是难过的。可是，她说不为难我，那是什么意思？她同意陆姑娘留下来吗？后业我才知道，张小妹说的不为难我，是要离开我。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月，陆姑娘的病，发着得越来越少。这到是一个好的现象。可是，不病的时候，陆姑娘似乎也从来不提我们的感情问题，我们就像是一个熟悉人一样。她从来不会对我有亲密行为。这到是很奇怪，也许，她是不想让我为难吧！没事的时候，陆姑娘会透花。但我，却很担心她，透花的时候，突然病一发着，那可怎么办，针很危险。所以，我便建议她什么也不做。可是，陆姑娘说她闲不住。不管怎么样也要找些事情来做。所以，她会跟下人一起去洗洗衣服。
有时候，张小妹我们三个人一起喝茶，然后，一起说说话。有时候，陆姑娘也会带着儿子到处玩。起初，张小妹有些不放心，因为，孩子交到她手上，保不定什么时候她一发病，伤害到孩子。可是，很奇怪，她在带着孩子的时候，似乎很少发疯。可是，那天，还是出了我们的意料。
陆姑娘带着孩子在停子中玩。然后，突然发病，吓得孩子大哭。
她紧紧地抱着孩子，然后，道：“你叫我娘，我是你娘……你快叫我……”
孩子一边哭，一边道：“你不是我的娘，你不是我娘……”
陆姑娘有些生气，又有些爱怜地抱着孩子，道：“我是你娘，我就是你娘，你快叫我娘，快叫……”
听见孩子的叫声，我和张小妹立刻跑了过去，只见陆姑娘紧紧地抱着孩子不放，然后，让他叫她娘。
张小妹见她那么用力地抱着孩子，心里很心疼，所以，跑过去，一把从她手里把孩子抢了过来。道：“你干什么啊！”
这时一下，陆姑娘不得了，她一边追着张小妹要抢孩子，一边口里大哭大叫道：“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的孩子……”
我跑过去，拉住陆姑娘，哄道：“好了，别闹了，别闹了好吗……”
陆姑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我，然后，又追着张小妹跑，张小妹跑到哪里，她就追到哪里，一边追，一边叫道：“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的孩子……”那一刻，我感觉很无力。我简直就是要疯了。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我爹跑了出来，然后，看到陆姑娘大吼道：“你在干什么？”
陆姑娘被我爹一吼，立刻停了下来，然后，很害怕地看着我爹，旋即躲在了我的身后，然后，偷偷地看着我爹，道：“他骂我，他骂我……我怕……我怕……”
我的心里一阵疼痛，我一边抱歉地看着我爹，一边轻轻拍着陆姑娘的背，道：“好了，没事，没事，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没事……别怕……”这样，陆姑娘才安静了下来。
我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道：“一会儿到我房里来。”
等陆姑娘恢复状态的时候，我便去我爹的房里。我爹看到我，又瞪了我一眼，道：“你这是在搞什么？你看看，你都把这个家搞成什么样了。”
我说：“爹，对不起！”
我爹道：“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对不起我的不是我，是张小妹，她是你的夫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你告诉我，那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把她带回来呢？”
我犹豫了一下，道：“爹，孩儿不教！”我说着，一下子跪到了我爹面前。
我爹疑惑地看着我，道：“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爹，陆姑娘跟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而且，我们相爱了……她是因为我才搞成现在这样的。”
我爹大吃一惊，道：“什么？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说：“跟张小妹结婚后不久。”
我爹道：“你……你……成了亲，你还在外面去找……你……”我爹骂着，气得发抖，然后，拿着手中的烟杆，往我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我一声不哼，虽然，很痛。但是，我认为，我该打，现在，我就是一个罪人，任何人都可以惩罚我。
打了几下后，我爹难过地扔掉烟杆，道：“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啊！我们李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混账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