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吵了。烦死人了。我心里好烦好烦。你说我没有资格，我就没有资格了吗？凭什么，我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的事情。张小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有那么一瞬间，我特别想给张小妹一个耳光。可是，我还没有办法打下手去。我真的是一个懦夫。我闭了闭眼，然后，无言地看着张小妹，小声道：“我们走吧！”
张小妹说：“要走你自己走。”
我说：“好啦，别再闹了。”
张小妹说：“谁跟你闹了？”
我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吧？”
张小妹见我态度不够好，所以，更加生气。她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又想被打了？”见张小妹抬起手。我只好立刻认输，陪着笑脸，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
张小妹道：“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以后，你不许再离她那么近，知道吗？”
我说：“喔，知道了。”
从那天跟陆小姐认识以后，虽然，我们没有聊上天，可是，我毕竟是认识她了，这真的很好。简直让我喜出望外。只要认识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那天，我又瞒着张小妹，悄悄来到陆家大门外，我希望我能够遇见陆小姐。然后，跟她打声招呼，如果有可能，我们还能聊上几句。可是，那天，我在外面等了一天，也不见陆小姐出门。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张小妹生气地躺在床上，一见到我，立刻从床上翻了起来，然后，用质问的语气说道：“李忠心，你去哪儿了？”
我说：“没去哪儿，就是随便出去走了走。”
张小妹道：“随便出去走了走，就要去一天？”
我说：“我去了城外。”
张小妹道：“你跟谁一起去的？”
我说：“我一个人。”
张小妹说：“一个人？你去做什么？”
我说：“没什么，就是去走走。”
张小妹说：“谁信，你编吧，编吧！鬼话。”
我说：“娘子若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张小妹指着我的鼻子道：“好啊，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啊，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历害不可。”张小妹说着，拿着一本书，往我脸上打了过来。我没想到，她真是下得去手，打得那么痛。那一刻，我心里有些鬼火冒了。我也便手，往她脸上打了一下。但，那只是轻轻的一下。老实说，我从来没想要打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没想过要打的。可是，今天，我真的很烦，所以，我不小心打了张小妹一下。那一下，可真把她惹到好。她抓住我，又吵又打又抓，我浑身到处都是伤。我真提怕了她了。我的衣服也被她撕破了。现在的我，简直就像一个乞丐。
张小妹在折磨完我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指着我，说：“李忠心，哈哈哈哈，你太好笑了，你看你现在。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我真搞不懂这个女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可以随时跟你翻脸，可是，很快又会没事了。她竟然在打完我之后，对着我大笑。天啦。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女人啊。
我无语地看着她，可是，心中的气，竟然消了一大半。是的，她的笑，让我不再愤怒。她随时可以让我气到暴，可是，随时也可以消灭我心中的怒火。她就像是一个疯子。而我，总是被这个疯子给遥控着。
看着张小妹哈哈大笑，再看看竟子中的自己，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这笑中，竟然有很多痛苦。我不知道，我跟张小妹这样的情况还有多少。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然后，张小妹说：“来，把衣服换下来吧！我给你亲手缝上。”
我顺从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我的脖子处，有好几条被她抓过的痕迹。张小妹，轻轻地摸着我身上的痕迹，然后，心疼地看着我，说：“痛吗？”
我说：“你说呢？”
张小妹说：“对不起，把你伤成这样。”
我说：“没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张小妹用一双无辜加抱歉的眼神看着我，说：“以后，我不打你了。”
我说：“这句话，你说过好几回。”
张小妹说：“那还不都是你气的，你若不气我，我怎么会打你呢。”
我说：“我说了，可是娘子却不相信。”
张小妹：“可是，你说的就是让人很怀疑嘛！”
我说：“那我就没办法了。”
张小妹说：“好吧，那好吧，我以后尽量注意就是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去哪里不能不告诉我，知道吗。”
我说：“嗯。我知道了。”
跟张小妹打完架的第二天，我又找了一个借口，跑到了陆小姐家的大门外。我告诉张小妹，我约了一个朋友，男的，去谈点事情。张小妹到出呼意料地没有追问。也许，她也发觉，应该给我一些空间。昨天打完架之后，大概反思过。我知道，如果张小妹知道我在撒谎，那么，她一定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去见陆小姐。
我在陆小姐家的门口等了一个上午，最后，终于才看到她跟她的丫鬟从门里出来，丫鬟的手里提着一篮子香，想必是要去庙里。
我故意装着很不经意间的样子，然后，走过去，道：“你好，陆小姐。”
陆小姐道：“李公子！”
我看了看丫鬟手中的香，道：“这是要去庙里吗？”
陆小姐道：“是的，陆公子这是……”
我说：“我没事，就是随便逛逛，没想到走到这里，刚好遇见你，对了，陆小姐，我也想去庙里，给我娘祈福，不知道是否可以与小姐同行。”
陆小姐道：“当然可以。”
我说：“好，那陆小姐请！”
我和陆小姐并肩行走，丫鬟跟在她的后面。我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那么顺利。我竟然能与陆小姐同行，这真是太好了，当然，此时，那就别提我心里有多激动了。甚至是很紧张。
我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我想，我不能浪费时间，这时间太宝贵了。我不应该就这么沉默着，我应该找一些话题跟她说。这样，也免尴尬。
我说：“没想到，陆小姐也喜欢诗词。”
陆小姐道：“是的，我自幼家中就给我安排了夫子，学我学习琴棋书画。”
我说：“原来如此，没想到陆小姐竟如果具有才情。”
陆小姐道：“李公子太过奖了。”
我说：“对了，那天与陆小姐一起那位公子是？”
陆小姐道：“他是陈公子，我父亲的至交。”
我说：“喔，原来如此。”我知道，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他们是什么关系。这让我心里很失落，可是，那又如何？人家那么般配，而且，又是老熟人，再说了，我也是已经之人，而人家有了对象也是理所当然的。
陆小姐道：“李公子，平常也喜欢写诗？”
我说：“还行，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写得不多，也写得不好。”
陆小姐道：“公子谦虚了！”
我说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在下可否与姑娘交朋友？”
陆小姐红突然红了起来，然后，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样子。是的，我想我真的是很傻，竟然问这样的问题。
我难为情地说：“对不起，我……陆小姐，我……”
陆小姐的脸更红了，她只顾走路，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紧紧地跟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我突然我非常的紧张，而在这样紧张的时刻里，我变得异常的笨拙，就连说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可是，这样尴尬的气份，也总是让人很难受。
终于，我灵光一闪，茬开了话题，我说：“对了，陆小姐家原来是哪里人？”
陆小姐说：“杭州人。”
我说：“喔，原来是江南一代的，难怪陆小姐生得那么美丽动人。”
陆小姐脸微微有些发红。
我知道，我又说得过份了，这让人看几来，实在是有些轻浮，可是，这却是我的真心话，陆小姐本来就很美。
我说：“我从来没有去过江南，其实，很想去一次，就是觉得太远了。”
陆小姐说：“是的，是挺远的，不过公子如是想去，无论多远，都会去的。”
我说：“说的也是，只是……唉！我爹娘总是不放心，像一个孩子一样把我看管着，另外……我自己，我发觉我是一个很没有用的人，性格懦弱，不像别人那样敢想敢做，很多事情，我都是很想去做的，可是就是没有勇气，怕东怕西。”
陆小姐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公子不必担心，其实很多事情不必在意那么多，最重要的是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也得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有时候我们都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我听见陆小姐这么说，心里觉得酸酸的，我想，陆小姐估计也不是一个自由的人，我说：“陆小姐难道……过得不快乐吗？”
陆小姐微微地笑了笑，说：“快乐不快乐，是乎都没有那么重要。”
我说：“不对，快乐很重要，人这一生，如果都生活在痛苦之中，那样，你不觉得很悲惨吗？”
陆小姐说：“也许吧！但，很多事情也由不得自己作主。”
我说：“我明白你的感受。”
陆小姐感动地看了我一眼，仿佛之间，拉进了许多距离，也许，我们同样像一只笼子中的小鸟。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选择。
我说：“在下，冒昧地问一句，陆小姐现在……可有许配给人家。”
陆小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我想，我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读到了什么。这另我很是难受。难道，她跟我的命运一样，注定都是要被安排的吗？
我伤感地看着陆小姐，道：“陆小姐！我希望你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