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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混进去

出家?现在这个世界,寺庙里应该不会清静,我不如就在自己家里出家呢。

在我打算开始闭关时,林乔溪给我打电话了,说赵小雅最近报了一个由香港某唱片公司赞助的选秀节目,今天海选,叫我一起到现场去给她打气加油。其实,赵小雅经常参加这一类的活动,表现最好的那次也就进了三轮,我老早就劝她别再参加这类活动了,瞧瞧那些前三名的唱功就晓得了,很明显,那些人早就是内定的,不管你实力多强都没有用的。不过仍然不放弃。因为我对她这次的比赛没有抱什么希望,所以我告诉林乔溪,我这几天没什么心情,我就不过去了,而且让她也好好劝劝赵小雅,让她不要参加了,走其他的路。

可是没有想到我们才刚挂掉电话没多久,林乔溪就驾着她的坐骑直接来我家了,二话不说把我拉上车,这下我是没办法了。坐在车里,林乔溪一直在跟我讲这一次的活动跟原来都不一样,我告诉她别太天真了,这个圈子很黑暗的。不过我没办法说服她,所以就跟她一起去了现场。

这个时候赵小雅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们了,她身边还站着几位朋友,我就开她玩笑:“你还不死心啊?还要参加这么黑暗的活动。”

“我没有抱多少希望啊,我就过来玩玩的。这一次参赛者都是酒吧驻场,他们的水平一定都很高,我就来见识一下的。”赵小雅跟我说。

我大概了解了,是这家香港唱片公司到内地来组织的酒吧歌手比赛,除了在深圳,在上海还有北京都有赛区,还说前三名可以签约他们公司,反正仍然是那些选秀活动的手法。深圳赛区比赛一共有三轮,过来参赛的人很多都是酒吧驻场,还有几个乐队,有些在深圳有一点小名气了。

我问赵小雅:“你这次打算唱什么呢?”

“唱我自己的歌。即使没有拿到名次,那也要给我自己宣传一下,哈哈。”

“你都快成老选手了。”

“没有办法嘛,只能试试了啊。”

马上就到比赛的时间了,赵小雅背着吉他走到了比赛大厅。按照规矩,前面两轮的比赛亲友团是不允许进去的,所以我们只好在外面等。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混进去的时候,忽然,我的救星来了--我见到王佳凌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王佳凌,你也在这里呀?你是谁亲友团啊?”我连忙走上前去问她。

“我不是来当亲友团的啊,我来是工作的啦。”

“啊?做什么呀?”

“这活动是由我们的公司推广的。”王佳凌说。

“真的嘛?那真是太巧啦,我一个朋友来参加比赛,我是来看热闹的。”

“是嘛,你朋友还有唱歌的啊?唱得如何啊?”

“马上你就会晓得了,唱得挺不错的。哦,对啦,你认识这家唱片公司里的人识嘛?”

“认识的,他们托我们给他们在内地做推广,所以我最近特别忙,总是在做准备。”

“嘿嘿,如何呀,你能帮我那朋友讲讲好话嘛,给搞个好一点的名次呀?”

“这我可能不太方便讲,到时看吧。不过我不晓得管不管用哦,如果真的很差肯定怎么样都是不行的。”

“不会差的,马上你就晓得了。”

“行吧,我去帮你瞧瞧,帮不帮得上忙我不保证啊。”

“对啦,这就一会儿再讲吧,你可不可以把我们搞进去呢?我们想要去瞧瞧。”

王佳凌看了看站在那儿的林乔溪等人,说:“人太多了,不好弄,要是就把你弄进去倒没问题。”

“那你就带我进去好了。”

“好的,你戴上这个。”王佳凌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工作证,然后交给我,说:“我就这么一个哦,其他人就没办法进去了。”

“好的,没事。我进去了啊,那你呢?”

“我还要忙一会儿呢,等会儿再进去。”

“一会儿见啊。”

我过去跟林乔溪打了声招呼,接着就进到比赛大厅了。比赛在进行着,有个乐队在台上表演。我看一下周围,看见赵小雅坐在等待区坐着。我没走过去,只是坐在一个角落里看乐队的表演。尽管台上一共有各位评审,不过都没发表评论,选手们唱完就直接下去了,随后等第一轮全部比赛完宣布分数,我觉得这个比特别草率。此时王佳凌进来了,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赵小雅是这一天最后第四个表演的,她唱了首她在酒吧经常会唱的自己作词作曲的《金鱼和猫》,尽管并没太过精彩之处,不过发挥得蛮正常,跟之前那些原创歌手相比,她都要比他们强一点。王佳凌也说,确实唱得挺好的。

第一轮比赛持续了三天。赵小雅唱完以后,走了过来跟我们一块儿看后面三名选手的表演。我将她向王佳凌介绍了一下。听说王佳凌跟这家唱片公司里的人认识,赵小雅非常兴奋,她觉得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当天结束比赛后,我、林乔溪、赵小雅还有王佳凌一块儿去吃了顿饭,我在吃饭的时候一直跟王佳凌说一定要帮赵小雅这个忙。王佳凌很爽快,说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我们后面两天比赛都没去观看,宣布晋级名单前一天中午,王佳凌给我打电话讲事情办好了,评委们说以赵小雅的实力成功晋级是没问题的。

“真是太感谢啦,哪天我叫赵小雅请你吃个饭哦。”

“这件事你真的不用感谢我的,小雅有这实力,我是去找了下那儿的人,跟那些评委打听一下,他们讲小雅本来就在晋级的名单上。”

“那么接下来那些比赛呐?”

“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多关照关照小雅。终归我们是合作公司,就这一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只要小雅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在深圳赛区获得前几名再进入据赛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后面的就不太好讲了,决赛比较严格,那个时候一定要靠自己的实力。还有,我听说了,深圳赛区内定好几个人去决赛了,真是太黑了。”

“决赛还比较远,我们就走一步算一步好。”

名单公布,赵小雅果然成功晋级到深圳赛区的第二轮了。

因为有了王佳凌这个小后台,后面那两轮比赛就是走走形式的,之后的一个月,加上赵小雅在内,深圳赛区一共有五组参赛选手进入了决赛。后面那两轮比赛,赵小雅唱的也都是她自己的歌曲,获得了一致好评。

很快就到总决赛了,赵小雅天天都练习着,做好一切准备。此时,总是在帮我们打探消息的王佳凌给我们传来了新的消息。王佳凌说,唱片公司已经决定好了,除乐队以外,他们这一次要签约几个唱快歌的选手,不光会唱歌,并且主要会跳舞,也就是要全能型的偶像派歌手。这对于赵小雅来讲是个晴天霹雳。赵小雅走势一直都是原创的路线,是弹唱的,尽管她很有实力,快歌要唱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还要跳舞那就有点难度了。就算这些天都练习,不过这也就意味着要改变她原来的风格了,她不可以再唱她的歌曲了。改不改呢,她非常矛盾。与此同时,大家都在帮她分析。要是坚持自己原创,也许她就要失去这一次签约唱片公司的好机会了;要是改变她风格的话,唱跳结合,那她跟别的选手比较就没有什么优势了,而且有可能会占下风,能够胜出的几率很小。最后,再三考虑之后,赵小雅决定赌一次,与其坚持根本没有胜算的原创,还不如改一下自己的风格,可能还有一点希望。我本来以为赵小雅不会低头,不过这样看来,她确实很想要得到这一次签约唱片公司的机会,所以,她一定会拼到底的。这使我对赵小雅的了解更深了一些,当一个人太执着于某件事情时,好像有一些可怕。于是我就想到了我自己,觉得这个时候的赵小雅就好像女版的方木木,只不过我们俩执着的对象不一样而已。

比赛方针确定下来以后,赵小雅就把吉他扔掉了,专门请了老师培训舞蹈,恶补一番。

这个时候,圣诞节又悄悄地来了,没有下雪的深圳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当耳边响起平安夜的钟声时,赵小雅跟我们几个人在外边儿吃着面条商量着比赛计划。王佳凌努力用她的关系网替赵小雅帮忙,把最心的消息讲给她听,我跟和林乔溪帮她减少心里负担。这些天的训练使赵小雅瘦了很多,而且为了保护好嗓子,以前总是会陪林乔溪意思下的她,就算是过圣诞,也没有喝一滴酒。想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仨在KTV喝得那么狼藉得就凭,就这样一年又过了。

我们这儿饭局都没有结束呢,林乔溪就被何老板接走了,去他那边的饭局了。而王佳凌要回家跟李海强打电话去了,所以也提前回了,就剩下我跟赵小雅两个人了。

“木木,咱们去散散步吧。”赵小雅提议道。

“好呀。”

所以,我们就除了饭店。平安夜这一天的深圳跟平常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还是灯光灿烂,只不过在路上行走的路人,脸上都会有一种喜悦感,大家上满是情侣们。

“圣诞节你有什么愿望嘛?”赵小雅问我。

“啊?很少会过这种西方节日的,从没有想过要许愿。”

“哪怕是许个工作顺利,幸福快乐也是好的。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啊。”

“我倒是感觉一年年过得挺快的,其实并没想象中那么长,去年的平安夜好像才过去没多久呢。”

“是嘛?去年……让我想想哦,嗯,我想到啦,去年的平安夜我们仨去唱歌的,就是那天我介绍你和林乔认识的呢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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