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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音

“其实也没啥啦,小雅刚才的分析非常正确,我就是为躲避情债才到深圳来的。”我回答。

“什么?你欠人情债啦?”林乔溪问我。

“没有,我欠的是我自己。”我回答。

“这事倒新鲜了啊,我还第一次听说情债还能欠自己的呢。”林乔溪诧异地说。

然后,我就跟祥林嫂一样大概给她们讲了下我跟丁羽微的故事,接着说:“我认为是我那个时候没有好好处理那段爱情,所以一直感觉是我自己欠我自己个说法,因此我就过来散心了,想到一个新的环境里将那些过去都忘记。”

老半天没有出声的赵小雅这个时候倒开口了:“我认为是你加了太多个人的主观想法在里面。其实吧,我感觉你这些坚守着的不过是你自己的幻想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不晓得,可能吧。但是我总这么想的,讲过的那些话一定得算数啊,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初,我感觉我一直都在干忠于我内心的什么事,我感觉我也只能选择如此。尽管也许就如你说的那样,我和她从来都没有真爱可言。不过我仍然愿意这样坚守着。”

一直到我找到她。

“哈哈,你还真是傻呢。我完全没有看出来,我周围竟然还有这样的情种呐。”林乔溪又开起了玩笑,赵小雅朝她白了眼。

“我刚到深圳时,总认为时间是所以伤害的良药,去了一个新的环境一定会变好的,要是总是在以前的地方呆着,我是根本得不到解脱的,不过我如今发现了,其实我一直都想错了,这些不能彻底地解决我的问题,倒是有逃避的味道,让然需要自己主动去解决的。”

“那你意思是……还要回去寻找她吗?”小雅赵小雅问我。

“我要当面问她,我真的是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否则老这样压着,我担心有一天我会撑不下去。”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浓烈地爱过谁,我无法得知你现在痛苦。”赵小雅说。

“哎,不说了吧,我如今都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呢,还是等先找到她再讲吧。”我无奈地说道。

我们仨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压抑。于是我连忙打破这个僵局:“咱们换一个话题聊聊吧。唉,小雅,你以后有没有啥打算啊?是当大歌星嘛?”

“这对于我来讲还是太远了一点,我现在跟几家唱片公司有些联系,在等他们给我机会呢。总之我还是很想做一名专业的歌手,能不能成为歌星就再说吧,我很喜欢唱歌。”赵小雅说。

“小雅,你的歌唱得那么好,而且还会写歌,一定会成功的。”林乔溪给她鼓励。

“就这么熬着吧,如今能写会唱的人有好多呢,只不过真正熬出头的没有几个人。”赵小雅说。

“你有了梦想就一定得坚持啊,无论最后能不能成功,只要曾经努力过那就不会有遗憾。”我说。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趁着年轻时候不奋斗的话,往后人老了就一定会后悔的。”赵小雅说。

这中秋夜,在我们仨的谈论中这样过去了。过后几天的时间里,林乔溪还是老样子,整天无所事事,赵小雅还是为了她的歌星梦在不懈地努力着;我还是在为没办法找着丁羽微而痛苦。我们每个人又全会到了各自生活里去了。

刚过中秋,马上就到国庆了。十月一日那天,我放假就想在家里呆着,哪儿都不愿去,总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才睁眼。我在床上躺着,盯着上面的天花板,一点都不想起床--不用上班有时时候也真的很无聊。我拿起身旁的手机,随意地把玩着。不晓得是不是有意的,最后翻到通讯录中丁羽微的号码。望着那一串冷冰冰的数字,好像看到了她当年甜甜的笑容。我呆呆地望了好半天,无意识地拨打了那个电话,不过,这次传来的竟然没再是欠费停机,而是接通的声音!

我马上就有了精神,竟然打通了?于是我连忙聚精会神地听。大概响了五声,电话那一头传过来一声熟悉的喂?”

真的是她!尽管觉得听到的声音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不过我仍然听出来了,我几乎都不敢去相信我自己耳朵了。心跳突然加快,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头又喂了声,我哆哆嗦嗦地问了声:“丁羽微是你嘛?”

“请问你找谁啊?”那头问。

“丁羽微是我。”我激动得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你究竟要找谁啊?”

“你……是丁羽微嘛?”

“是的,你是哪位啊?”

很显然丁羽微没听出来我声音。我顾不上失望了,连忙对她说:“我是方木木……”

“啊!”她在那头大吃了一惊,丁羽微很明显感到非常意外,她平静下来后说了一句:“你好啊。”

还是这句,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的这句你好把我们之间狠狠地隔了开来,这礼貌为我俩增添了一丝陌生感。

“你最近还好嘛?”我尽力地使自己听起来比较平静。

“我蛮好的。你呐?结婚了嘛?”她问我。

“我?没有呢,你呐?”

“我大概快了。”

从她口中听到这个,我竟出奇地平静,也许在我的内心,我已经老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吧。

“这几年你总是在老家嘛?”

“对啊。你呐?”

“我如今在南方,到深圳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啊,你怎么跑得那么远呐。在那儿习惯嘛?”

“还行吧。你……怎么总是不跟我联系呢?我给你发的邮件都被退了回来。”

“我也不是有意的,现在我几乎不上网的,很久没有用邮箱了,所以被注销掉了。并且我找不到你的电话号码什么的了。”

“可是你家里的座机怎么换号码了啊?”

“嗯,是的,我们这边升位,所以电话号码就变了。对啦,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的,这号码我用了没多久呢。”

“这些年我总是在找你啊。”我没正面去回答她的问题。

“找我干啥呀,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跟我聊了啊,我现在有点事儿,我在搬家,我现在要干活了,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讲吧。拜拜。”她没有等到我回答,她就急急忙忙把电话挂了。

自上次我们在KFC分开,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后最终再次听到她声音,续页是太长时间的原因,跟当初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但是,这些都已不重要了,就连刚才我们聊的什么内容也都不重要。这些年我总是会没来由地为她担心,我担心她在走路的时候不注意脚底下面下水道,也担心她走路不注意红绿灯,更担心她会太让容易相信他人……反正只要她现在没事那就行了!

我在窗户边站着,深圳的下午艳阳高照,就跟放年的夏季一样,竟然在这儿也有这天气,到深圳这么久了很难道看到这样的晴天,这让我想到了在广场丁羽微喂的白鸽,还有动物园里的猴子。我在暗自庆幸自己现在的运气。

我还是没忍住给丁羽微发了一条信息。

到了傍晚。

“勤劳的小蜜蜂,你还在干活嘛?现在可不是什么劳动节哦。深圳今天竟然艳阳高照,在我的印象里这还是我到深圳遇到的第一个晴天呢,温度下降了一点,在阳台站着晒太阳,迎面有风吹来,还有点像在北方的时候,心情无比愉悦。”

我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给我回信息。我就一个人站在那回忆着以前的场景,从最那辆公交车,到最后那次把她送回去的那个月台,也从她的每个表情,到她讲过的每句话。我最终决定:这次,我必须去见她。尽管如今去多半是不会有好的结果,不过我还是得去见她,我要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得爱着她,这几年有多么得想念她,这些都是我当初总是没勇气讲出来的话,也是没勇气做的承诺。那年总是感觉自个儿并没完全做全讲出这么多话和诺言的准备,而且以前也以为我终会有一天讲出这些的,她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意,不过造化弄人,老天也不会再给我时间准备了,她也最终没有等我说话那些话就离开我了。

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去2。

我看了下日历,给自己近期的工作做了个安排,随后定好回东北见她的日子。等我一切决定好以后,我又给她发了条信息:“乐乐,在干嘛呀?这次我真的要来见你了,我打算17日过来,尽管我晓得这也许会打扰到你现在的平静生活,尽管已经太晚了一点,不过要是不去见你的话,那我一定是遗憾终生的,可能这一见真的会是永别了。我想你,每天都是。”

不过,到了晚上,我的手机上仍然没有她的信息。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我总是在期待快点过去,有好多次想给她打电话,不过都忍住没打,我让然跟当时的我一样,只不过她已经不再是那时的她。她已经有了新恋情,我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她跟她男朋友之间的感情。

过完十一,我又正常工作了。这一天,一天的活忙完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在自己背上的情绪里又一次给丁羽微发了条信息:“都好多天过去了,你宁愿做小狗也不愿意给我回条短信呐?哎,都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

然后我就开始整理东西了,过了一会儿,我手机响了,丁羽微这次最终给我回短信了:“你能不能收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你现在方便打个电话给我嘛?我马上去借一个手机,然后再把号码告诉你,到时打我电话。”

“好的。”我马上给她回了一条。她也立刻给我回了一条,我俩就这么发着短信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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