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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家

就这样两人没有语言,静静的彼此看着。她好想流泪,好想马上跑下车,跑到他身边紧紧地抱他,吻他。可是,她不能。他与她永远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想到此,陆一一便别过脸,不去对视他。陆一一也担心他的安全,干脆一把拉下窗帘。两行泪却不知不觉爬上了自己的脸。也许是陈奕迅把自己的心情搞砸了。

那辆车一直开到高速入口才回来,车上的人脸上毫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陆一一打开窗帘时,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期待着他把大巴拦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的手走下车。可是又庆幸他没有那样做。

唉,爱情是个艰熬人的东西。

方怡,拿着行李来到一处欧式别墅前站定。她摆好架势,双目紧闭,大声呐喊,当然是在心里。“方怡,这里就是你的战场了。一定要勇于杀敌,马到成功啊。血拼到底,视死如归。|”

按响门铃不久,便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开门。方怡打量一下她的穿着,确定是女佣。

“请问小姐你找谁?”那人倒是和蔼可亲。

“哦,我……我是于泽的朋友。是他让我来这里等的,过会下班他就会回来。”方怡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哦,哦。那您先进来再说吧。”女佣高兴的像是从来没有来过客人一般。

“是谁啊,李妈?”只见一楼卧室的门里走出一个很是富态的女人,身上穿着家居衣服。

“哦,是小泽的朋友。”那个李妈笑眯眯的介绍道。“你们先聊,我赶紧去准备晚饭。”

“你好,阿姨。我是阿泽的朋友。”方怡故意用了暧昧的称呼。“不好意思打扰了,阿泽先让我过来,他处理完一些事情随后就到。”

于妈妈听着面前女孩的口气,心里不免有些高兴。心想两人关系一定很好,不然从来不带女孩子上门的傻儿子,今天怎么就开窍了呢。“好好好,赶紧过来坐。姑娘,不知怎样称呼啊?”于妈妈赶紧拉着方怡的手,无比的亲切。

“您叫我方怡就行。”哈哈,看来初战告捷,出乎意料的容易啊。没生在古代皇宫里,争个皇后当真是可惜了呢。

两个人聊得很是开心,无非就是老老实实回答老人家的一些问题而已。当然也要不失时机的润色一下了。为达目的,不用些手段还是不行的。

正值两人聊得热闹。门应声打开了。提着公文包的于泽进门换鞋,低头却看见一双似曾相识的女靴。

正纳闷时,就听见妈妈说道;“小泽来得正好,方怡等了你好长时间了。开过来。”

于泽脸上瞬间不易察觉的惊讶,方怡赶紧站起来;“你回来了,我没等你就提前先来,来,看看。”方怡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明自己的来意,又不能让于妈妈听出点破绽。

于泽走到沙发前,只是没有感情色彩的说了两个字,“好啊。”便坐到沙发上。

“那个,什么,阿姨,我去厨房帮忙吧。”说完便逃是的跑道厨房,貌似去帮李妈做饭。

“唉,儿子。快跟妈说说,什么时候谈的。”于妈妈一脸的八卦和高兴,凑到儿子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于泽站起身便走进厨房。

“哼,你能骗得了妈妈的眼睛吗?”于妈妈满心释然,这下儿子的终身大事算是搞定,就等着抱孙子了。想到此不免笑出声来。赶紧拿出电话:“老头子,今晚应酬取消,赶快回家,有急事!”要不这样说,他是不会回来的。这是十几年的经验了。

“咳,咳……”于泽手放在唇上低咳一声。“方怡,你出来一下。”

方怡硬着头皮跟着眼前让自己着迷的男人,走进电梯上了三楼阳台。

“你怎么不是先打个招呼?”于泽头也没回,看着对面人工湖上的风景。一幅唯美的漫画让他这样不经心的造就而成。直晃人的眼睛。

“怎么,不欢迎吗?”方怡并肩而站。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依然没有看她,没有温度的眼拉长了视线。

“我听见你和唐子景的通话了,你想租一个女友回来交差不是吗?那租我好了,并且以后对你也没有负面影响。”方怡扭过头,盯着眼前的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来个先发制人。

“方怡,你知道我……”于泽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表现。而且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负担,思想负担。”方怡调皮的笑了笑,“赶快下去,吃饭!”

等两人下来的时候,余成清早已先知了一切高兴的坐在餐桌前了。“伯父你好。”眼前的俨然是中年后的于泽,方怡不用大脑也知道他是谁。“不用客气了,过来坐下吃饭吧。”

饭桌上,方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表演机会的。给于泽的父母大献殷勤,抢先盛饭,放碗筷。不遗余力的夸赞李妈的手艺好,饭菜做得合意胃口。还想象般的的大晒特晒和于泽的“灰太狼的享福生活”。只见于泽终于忍无可忍之时,方怡露出甜死人还倒贴钱的微笑,暧昧的说道,“饭菜做得有模有样才叫好吃呢。”

话里有话,装情侣装得像才行吗。于泽也心知肚明,只能忍气吞声的接着吃饭。

饭后,方怡帮李妈收拾碗筷,却被李妈拦下了。让她好好去和于泽一家好好拉好关系,说说话。方怡可不是这么没预谋的主,先从于妈妈开始下刀。她陪老人看电视,还饶有兴致的介绍剧中的情节,两人聊得甚合。哄的未来的婆婆那叫一个爽啊。

于泽在书房里思考着什么,他没想到方怡会这么做,让他不知如何应付。余成清进门:“我们谈谈。”“谈什么?”于泽拉回思绪,起身和父亲坐在沙发上。“那个女孩子不错,性格很是直爽,正好和你互补。你可以考虑考虑。”余成清观察儿子的深神情说道。“爸,你能不能不”还没说完就让父亲举起的手阻止了。“男人要放得下才行,况且我们已经给你时间了。”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便走了。

没想到方怡恰巧就站在门外,和余成清含笑点头后边进来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她喜得心肝儿都跟着缠起来。两个人默默不语僵持着,“你在生我的气?”方怡打破沉默,却听不到对方的回答。“你一晚上都在躲着我。”坚持要他开口。“我只不过想一个人静一静。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于泽垂着眼皮,始终都没看她。

李妈故意把方怡安排在了于泽的隔壁,只是方怡始终都没见他下来。刚关上门不久,便听到有人敲门。她当下一片惊喜,箭似得把门打开。“我能不能进来。”却是于泽的妈妈。“我想和你谈谈。”她坐在床边,满脸的真诚,方怡觉察到了什么。

天爷爷他大大的,客车竟然半路出事故。陆一一走出车站,天色已经不早了。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本来就早。一边走,一边寻么打个的什么的。

忽然一辆车和偶像剧演的一样,不远不近,不偏不移的停在她跟前。可是女主角从来都不是她陆一一,她自行脑补到。

车窗摇下:“一一,上车吧。”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这么多年了,不是白混的。

“谢谢,用不着。”说着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出发不久,当司机提醒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陆一一才发现那个该死的家伙阴魂不散。他不心疼汽油浪费,姑奶奶我还没钱消费呢,直接换车,坐到副驾位上的陆一一先开口:“你不是专门来接我的吧?”

“是,我知道你今天回来。”张志明露出以前常常看她的宠溺的眼神。

“怎么?”

“一一……”他的语气拉的老长,来证明现在的无奈和宠爱。

一路上两人沉默,到最后一个红绿时,张志明一脸深情的看向陆一一。“一一,我们复合吧。”

陆一一对上他的眼,石化了片刻。她是那样的幻想过在老家和这个天杀的男人相遇,在一家餐厅,不小心泼满他全身咖啡,烫死他。或是在马路上和他相撞,把他撕的稀巴烂。可是此时却再也没有那种心劲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平静,也许因为没了爱,才有怨。如果连怨也没有了,那也就是现在的平静了吧。她哼哼了的冷笑了两声,你老子的,真是欠抽啊!

红灯变成绿灯,又变成了黄灯……张志明却没有走的意思。直至后面有人开骂,才发动车子缓缓走进一个小区。

楼下,“谢谢。”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却被一只大手拉住,紧紧地,暖暖的。

“一一,我错了。”陆一一额头划过几条黑线。以前两人每每吵架之后,陆一一总要一句“我错了”来结束,哪怕是他先开口哄自己。这次终于等到他开口说这三个字了,嘿嘿,真是风水轮流转呢,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不是所有的伤都能用认错来弥补,然后再重来。陆一一不语,也不抽回自己的手。慢慢的等他自己放开。

陆一一开门,下车,关门。张志明追上来,在她身后嘴蠕动了几下,却只字未提。他现在才真正感觉到不知自己说什么好了。对不起,听起来毫无用处。我爱你,却也好无力。只是白白的看她走上楼梯。

“喂。”刚上车,便来了电话。“事情办的怎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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