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突然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他本早该感受到,可那一瞬间的狂妄摧毁了他,使他在真正杀机来临时束手无策。
他本来有千中方法将女孩杀死在空中,可他却放弃了。他天真的以为那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没有能力任他宰割的普通人,就算会武术也不过让这个过程长了点而已。
可他放过了,就把机会送给了女孩。女孩是专门来杀他的人,自然毫不犹豫把刀送进他的身体。
但这送的也颇为吃力,她整个人是站在了冷月的肩上。而在冷月的头上一个漆黑的大洞仿佛能吞进所有东西。
“传.送?冷月的左肩被贯穿,此刻他疼得连话都说不清。他根本不知道那黑洞到底是什么,这种能力完全超乎认知。
“是的,你不必知道我为何杀你,可从某种意义而言我们是同类。”女孩的声音如同沉寂的河水,不泛一点波澜。
“我.不甘心!”冷月吐出一口鲜血,女孩的下手极准极狠,一把长刀直接由肩膀向心脏进入,虽然还在“寻找”最终目标,可已经造成了极大伤害,可他也知道此刻只有一搏,他的肩头瞬间长出了钻石尖刺,殷虹的鲜血瞬间流下。
“不用想了,乖乖死去吧!”女孩的刀依旧不断向终点戳去,站在钻石上绝不轻松,她的双脚痛的几乎失去感觉,可她的双手依旧狠狠地向里面送着刀。
战斗到了现在已经完全成了看谁更狠的游戏,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赢!他们两个都在于自己的极限较量,谁快一些就能活下来,女孩的刀在不断延伸,而她脚下的钻石刺也在不断增长。在此刻一切都变得渺小不堪,只有快一点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僵持仅仅持续了十秒,女孩的身体突然猛地跃起。不是放弃,而是已经没有了必要。她听到那利刃破开心脏的声音,虽然冷月还在颤抖着,可明显已是苟延残喘。
“你.怎么可能砍到我?”冷月此刻已是瘫倒在地上,他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可他拼命拧出最后一分力气盯着那个渐渐离去的倩影,似乎不知道答案死都不肯瞑目。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有金刚石一般坚硬的铠甲也会死去,那把刀明明只是一把铁刀,明明连个毛发都伤不了。可却突然那般强悍如斯。
女孩停住了,似乎略有所思。她向着冷月跑来,然后拿走了那件大衣,轻轻套上,再将那具伪装用的眼镜戴上。那个女战士又一次变成了女学生,只不过是拿了一把长刀,可此刻已经没有了那份凌厉的杀气,如果非要说有气之类的东西,不过是一股学习的求知气息。
他的眼皮已经越来越沉重,可他依旧固执着看着女孩,似乎一定要弄清自己的失败,如同魔术师被魔术耍了后一定要明白一般。
女孩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那种与其年龄不符的冷漠曾第一次让冷月恐惧,可此刻他已将死,他竟然敢于直视并且露出询问的神情,毕竟他已经不能说出话了。
女孩挥动了一下她的长刀,开战之时的阴冷寒光早已不见,现在整把刀都像是烧红的烙铁,就算靠近都会觉得热气逼人,可女孩却很平常的抓着它,动作一点也不受影响。
“原来是这样。”冷月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个可怜可悲又无比可怖的家伙终于走到他的尽头,也许他还幸运,至少他知道自己的死法。
因为无论是最硬的钻石还是最软的石墨,都只需要火焰和高温就可以使其灰飞烟灭。
这把夺命刀被收回了刀鞘,女孩轻松的往衣服里一藏就完成了整个角色的转变,那个冷酷的杀手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学生。
她默默地离开,在离开前很熟练的砍断了所有摄像头。
于此同时,学校正开始下午的第一堂课。
“上课。”老师说出了这个他几乎说了半辈子的话,其实他自己都觉得烦,可规定就是如此。
“老师好。”同学们的表情也大都慵懒,看起来也是无聊。
“坐下。”可规定就是规定。
老师打开课本,就要开始今天的教学,可突然他的眼睛被两个空凳子夺走了,他曾经以为这两个人永远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断零一和杨欣雨呢?”老师的语气中有几分惊讶。
“老师,他们请假了。请假条还在校长那里放着呢。”同学们都慵懒的说着,没有人把这件平凡的事当回事。
是啊,这事又不好玩,又不能八卦。有谁能会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