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龙夜倾苦笑了两声,甩袖而去,没有一丝留恋。果然,人是会变的,以前的那个善良又纯真的灵珊儿再也不存在了。
龙夜倾走到一家酒楼里,发疯似的饮酒,想要把自己弄醉。
窗外的花轿是多么的刺眼,锣鼓声是多么的刺耳,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花轿中的人,再也不可能属于自己,他们之间,存在的最多只有曾经美好的记忆。
龙夜倾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花轿,直到人们都冲上去围观,直到她被抱出来。
他看到了,她的嘴角流着血,眼睛闭上,脸色苍白。
歌妓柳盈盈很迷人,很体贴,他当众宣布,她是他的女人,没有人再可以欺负他。龙夜倾决定忘记灵珊儿,但是却始终无法抹去那个娇小的身影。忘记一个人,居然那么难。
那天,他居然又看到她了,她天籁般的嗓音,绝美的容貌,一直都没有变。
他又碰到她了,那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了,他与她下了一夜的棋,她只为他一人歌唱,那一刻,他真的,满足了。
原以为,她又将属于他了;原以为,那份美好会永久持续下去,原来,这一切,都只是空虚,都是错觉。
她,还是会嫁给四弟,还是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轮回。落寞。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为伊销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请父皇成全皇儿。”龙夜倾将柳盈盈用高价赎回后,就带着她来到了皇帝那里,请求皇帝让他娶柳盈盈为妻。
“放肆。”皇帝一拍桌子,怒喝一声。“一个青楼女子,也想来当皇妃?”
“父皇。皇儿从未求过您什么事,今日一事,难道您还不能成全吗?”龙夜倾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发怒而退缩,仍然用着那不卑不亢的语气说着。“皇儿战功赫赫,为国家打退了不少的戎敌,难道父皇都不清楚的吗?”
“你这是在威胁朕吗?”皇帝难道听不出龙夜倾话里有话?龙夜倾不过是想告诉皇帝,他掌握着的是朝中的兵权,他的威武早就传遍了各国,若没有他,天龙国绝对没有如此太平。
“皇儿不敢。”龙夜倾盯着早已被气的差点站不稳的皇帝,平静的说到。
“你会不敢?”皇帝无奈的摇摇头,“从前,你的母妃红杏出墙来气朕,今日,她的儿子又要娶一个烟花女子来气朕。莫非上辈子,朕是欠了你们母子两不成?”
“父皇,您如何说皇儿没有关系,但是你若是要贬低母妃,那皇儿是绝不允许的。”提起他的母妃,龙夜倾的心里一阵绞痛。
“你到还真是孝顺?”皇帝轻蔑的说到。“真是母亲怎么样,儿子也怎么样。朕提醒你,你的所有荣耀都是朕加给你的,朕说要收回你的这些光环,你就什么也不是。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说不定是那个贱人和那个野男人生的也不一定?”
“父皇!母后根本就没有与别人通奸,纯粹是被奸人所诬陷的。”龙夜倾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往站在皇帝身旁的皇后看去。
被龙夜倾这一看,皇后的身子竟忍不住微微一颤,到底是贱人的儿子,这几年自己待他这般好,他居然还是向着他母妃。不过自己善良的外表仍然要伪装下去,皇后调整好心态,不自然的笑笑,走上前,拉过皇帝,手抚上他的胸口,说到:“既然夜倾喜欢这姑娘,便由他去。皇帝您年老了,不要轻易动怒。”
龙夜倾把头往旁边一扭,这皇后演技可真好,倘若自己不了解内幕,恐怕也会被她伪装的善良所欺骗。
“夜倾,你也是的,快来向你父皇道歉,看把你父皇气成什么样了啊?”皇后松开皇帝,朝龙夜倾走去。
“母后说的是。”龙夜倾面不改色,淡淡的回应到,“父皇,皇儿原本不应该用这种不礼貌的语气与您说话,只是提到母妃,情绪不怎么控制的了。”
“皇上,您看这夜倾都道歉了,您就同意了吧!孩子嘛,偶尔任性也是难免的了。”皇后在皇帝面前担当的角色从来都是温柔可亲的。正是这一点,让龙夜倾越发厌恶这个两面派的女人。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皇帝甩了甩手,无奈的说到,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
“对嘛!孩子么,我们这些做爹娘的就随他们开心了。”皇后谄媚的笑了笑,又看了看龙夜倾,“夜倾,你看,你父皇最近身体也不太好了,你还是先出去吧。”
“皇儿这就告退。”龙夜倾向皇帝鞠了一个躬,拉起柳盈盈走了出去。
“这个皇后,倒是比皇上看起来要慈祥的多了,是不是啊,二皇子。”走出门之后,柳盈盈拉过龙夜倾的袖子,轻轻的说到。
“哼。”龙夜倾冷哼一声,说到,“那女人演技如此好,也难怪你会被她柔弱的外表所欺骗。
“难道那个皇后并不像盈盈看到的那样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么?”柳盈盈毕竟不是什么笨人,也知道在深宫中的女人,没有多少是善良纯真的,即使本质是如此,却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我说过,不要把自己当回事。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龙夜倾抿了抿嘴唇,职责到。那个女人,才不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以前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龙魅要一个青楼女子,她是反对到底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要好好管教,而对于他龙夜倾,皇后倒是希望自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少年。
“好,既然二皇子不愿意盈盈多问,那盈盈就不问。”柳盈盈垂下眼帘,松开龙夜倾拉住她的手。
“你先住在本皇子的皇府。”龙夜倾背对着柳盈盈,透露着复杂的神色,“等到那一天,我们就成亲。”
“盈盈先走了。”柳盈盈从龙夜倾身边走过,留下一股淡淡的香味。她一直,都是一个失败的人,从来就是。
御书房。
“皇后,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皇帝躺在龙椅上,慢悠悠的说到。
“对于夜倾的这件事情,臣妾倒是不能下什么妄语,也没有什么资格。”皇后在一旁偷偷的观察着皇上的脸色,话不可以乱说,这对于她来说,是多年得出的经验,必需要跟着皇上心中所想一步步说下去。
“这孩子,倒跟他那母妃是一样的倔强。”皇帝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