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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条鱼想念另一条鱼

星期一

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不错的晚餐,

还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

我点了蜡烛,给对面摆了一套餐具。

烛光里,我的影子在晃动。

另外一个影子哪里去了呢。

我喂着我的金鱼,它很沉默地游来游去。

星期二

我看了一会报纸,看了一会电视。

早早地睡了觉。

半夜起来看我的金鱼,它也没睡着。

慢慢地游在月光里。

我站在阳台上,月光如水。

我也是一条在水里寂寞的鱼。

星期三

我收拾了房间。原本一直都那么干净。

洗了所有的脏衣服。原本一直都那么清香。

整理了相册,她的笑容在我的手中慢慢地飞。

门外楼梯有谁走上来的声音。

脚步声很坚硬,我站起来,以为是她。

却在转角处消失成一声叹息。

我的金鱼也不爱动了。一个泡泡缓缓升起。

孤单,那么静。

星期四

我打电话找我的朋友们聊天。

请他们到家里来玩。

一个个都没空,要陪他们的女朋友。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窗外有人在放烟花。

我在玻璃门前伫足,一个人的时候。

烟花越美,夜色就越凄凉。

我的金鱼也无精打采地躲在水草里。

转身之后,所有的繁华落尽,只是映在玻璃上的光色流离。

只是映在我脸上的落寞表情。

星期五

我什么也没做。

只是和我的金鱼一起发呆。

我数着它吐出来的泡泡。

一个,消失的是她水灵灵的眼睛。

两个,消失掉的是她温柔的微笑。

三个,消失掉的是她叫我昵称的声音。

……

我躲在泡泡里,抱着膝盖,漂在空荡荡的一颗心里。

星期六

我端着我的金鱼缸去花鸟市场逛了一天。

发现没有一条和我的金鱼相配的。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身边没有她,路人都只是我身边的一阵风。

我迷失在风里。我握紧我的手,手心是空的。

我曾经握住的幸福哪里去了呢?

星期天

我端着金鱼缸去她家。

半路上碰见她端新的金鱼缸,里面有她带走的那条小金鱼。

一条鱼想念另外一条鱼了。

当风吹干你脸上的泪水,

当风吹走我眼里的期待。

我们思念的藤蔓纠缠在一起。

新的开始

分手一周后。

两条金鱼又快乐地游在同一只鱼缸里。

学会了包容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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