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远浩真是个大混蛋,她的皇妃被关这么久都没人知道,难道他都没过问过他的新婚皇妃的去向吗?
“木远浩,你个大坏蛋,人渣,你给我滚出来……”
琴音戈然而止,谁在大骂二皇府的二皇子?白衣女子停下手头的流动,张望着四周,并未看见一人。好像声音是从柴房那边传来的。木远浩,敏感的三个字,令白衣女子无法忽视。
“你是谁,为什么骂二皇子?”
白衣女子一双柔柔的眼睛,精致但是很清纯的脸,让人感叹,好美的人儿。一股望不到边的落寞不知为何,却不适时的乱加进她的表情里。这到底是怎么了?罗娅还未曾接触过此番女子过,竟然头一回不知道如何动作了。倒是真冤枉了她天不怕地不怕见鬼都不怕的性格。
“额,那个,你能放我出去吗?”
罗娅小心翼翼小小声的询问。哪里像着平时开朗的她。这样安静清纯女子,真让人头疼,不知如何应对。罗娅的脑门上爬着似虫咬的纠结,样子很滑稽,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为何被关在这里?姑娘,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很眼生。
白衣女子的话很和气,声音柔美动听。
“那个,我是这里新来的。对这里不熟悉。好像不小心骂了什么十二皇子的,就被关在这里了。”
窝囊,那个推她下池塘的小孩,她连真正的样子都没见到,他就急急的闪去哪里了,不知道要干嘛去。小兔崽子,撞人还有理了。罗娅野孩子的发亮眼神终是得已见天日。穿越都来那么久了,竟然是这小孩挑起了她在现代时一直保持的野性疯孩心境。想到一半,拳头竟然不自觉的握了起来,令白衣女子看了都怕怕的。
“姑娘,你什么可以骂十二皇子呢?你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得罪十二皇子。他脾气很难琢磨的,吃不准他会把你弄得生不如死的戏弄的。”
才9、10岁的孩子,任性妄为习惯,欺负人不带回事。二皇子府除了二皇子,还有二皇子郑重交代不能欺负的自己。那小太岁在二皇府,怕是把所有下人都欺负个遍了。宠妃尹妃的孩子,谁都不敢冒然去制止他的胡闹行为。皇上最喜欢的孩子,动他就等于动天威。谁动?
“一个小孩子有那么大的权利吗?都没人管管,迟早变野孩子。”
罗娅撇撇嘴,表情并不激烈极端,但是不满效果达到了顶点。她的不满动作和表情不让人有压力,偶尔有点搞笑。人,看不出成熟也看不出幼稚。说聪明不聪明,说傻不傻。这就是给人的感觉。
“嘘,姑娘小声点。十二皇子他经常来二皇子府的,您不要再说些惹祸上身的话了。不然就有的受了,柴房根本不算什么。”
白衣女子压低了声音在告诉罗娅事情的严重性。她怕罗娅不知死活的乱撞硬墙,结果受罪。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是长辈的话,十二皇子会以下犯上吗?”
“只要不是下人和低于他身份的,辈分比他大的,他不敢一直欺负,最多不会欺负得过分。”
女子给了罗娅无奈的回答,连她也觉得那小孩子太张狂了。
“那皇妃他会欺负吗?”罗娅还想知道。
那小子真的只欺负比他无权的吗?小太岁十二皇子。
总有一天要把他收服得服服帖帖的,她眼中透着无比坚定必胜的信心。
迄今为止,她还没有收服不了的恶劣小孩。她自己野是野,谁有见过她随便欺负人吗?
绝对是该惹的她惹,没道理惹的大坏事,绝对没有她的份。
她除了总上山下海让人担心,称她野孩子外,其他的谁敢说她粗野。
皇妃?白衣女子愣了一下,她为什么要这样问。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皇妃,竟也敢大胆骂十二皇子,搞什么。
“皇妃?他不太欺负。不过厉害的他就爱跟人家斗了。”
“姑娘,劳烦你帮我把门打开好吗?我饿死了现在。”
一提起饿,罗娅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一脸难受。
从昨天到现在,没进一粒米。
煮的那锅土国失传,只是糊弄木远浩,不想呆在房间挑战危险的借口。
“放你出来,这……”白衣女子犹豫了一下,“我去叫人拿饭来给你吧。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人。我怕十二皇子会怪罪,皇府又该闹翻天了。”白衣女子转身就要走。
罗娅急了,“姑娘,我是这的皇妃,你们二皇子的皇妃。恩,你们好像都没见过我。”
她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这皇妃当得挺别扭。叫出来怪怪的。
皇妃……
白衣女子听到罗娅说她是皇妃,震惊之外,脸色就暗淡失落了许多,浓浓的忧伤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远浩哥娶的是她?干净利落的简单装扮,活泼开朗的样子,伴着一脸的清澈却不显幼稚。是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女子。
听说参加五国选婚的公主除了土国的土壤公主外,个个都倾国倾城之色。土国公主也算中上等美女,还是不及其他四国公主一丁点。这样论的话,那四国美女该有多迷醉人。白衣女子苦笑了一下。
远浩哥为什么不能娶个与他匹配的公主完婚,落得只能选最“逊”的。
他的自身条件,就算无权势,怕俘获天下所有女子的心,都不是吹嘘的。
土国的土壤公主和他站在一起,应该很刺人眼球吧。
“你真的是土国的公主,远浩哥的皇妃?”
“哦,对。”罗娅想也没多想的回答。“比起他国的公主,我比较逊色啦。”
她老实不客气的回应。很多方面她都不会,是以前的土国公主不会吧,她揽下了。
“恩。”白衣女子回应得淡淡,但是皇妃后面那句让她舒服了许多。
皇妃是个比较看开,也敢揭自己“短”的实在人。
罗娅不时盯着白衣女子,这女子很会关心别人,也很漂亮。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姑娘,我的随嫁丫头春月什么不见了?我一早叫她都没回应。真叫人担心。”
“是不是远浩哥昨天叫来伺候我的那个丫头啊,人长得很清秀,也老实。她按摩的手法很舒服,我昨晚睡得很香,真的要谢谢她了。远浩哥好像说以后春月就留在我身边伺候了。”
白衣女子说话并无城府,现在她倒是担心那丫头原来是皇妃的陪嫁,远浩哥怎么可以叫她来伺候自己呢。他不担心皇妃闹别扭吗?
“木远浩他什么可以把春月叫去……”
罗娅想发作,但是顾虑到是带去她跟前的这个白衣女子那里,而且她也不知情的样子,肯定是木远浩自作主张做主。她的眼中快速闪过了那个有时漠然,有时冷漠的面孔,嘴里咬牙切齿的咯咯作响。害得旁人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