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旁侧传来。灵儿一看,几乎又要吓晕。
“太,太子妃。”灵儿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边说边看向那个屋子。
太子妃烟儿猜也猜到了几分,杏眉微挑,“说,太子又跟哪个女子在里面鬼混了?”
酒足饭饱,宴席将撒,却是个个都借故跑出来,这太子爷也太不像话了,丢下他她们,一个人在府内找女人快活来了。
脸色不好的岂止太子妃,木远浩看了大概,加上木远彻刚才的不自然,自然也知道里面的男女为何人。脸色黑了再黑。他信任伊儿,却难保她不遭人侵害。几人便都闯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几乎让人难以相信。屋内零散的衣物在地上到处都是,床内两个赤身男女,男的上身赤着,女的只穿了一件肚穿着亵裤。两人双双抱在了一起,闭着眼酣睡。
此情此景,屋内发出太子妃崩溃的大叫。然后扑过去,抓住太子的身体,把他她俩分开。很容易的,抱着的两人轻易的便被分开了,但都没有醒来。
“木远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玩别的女人也就算了,还玩自己曾经的弟媳,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怎么对得起我,对得起你二弟。”
太子妃失控的拍打着木远吉的身体,扯打中,自己本来一丝不苟的发,便疯女人般乱散,哪还有一点得体可言。但她没有停下,继续抓打。
身上被狂抓拍打许久,感到痛楚的木远吉这才睁开酒醉的醉眼。什么好多人在眼前晃个不停,这是什么了?太子抚着剧烈疼痛的额头努力拍打,还不时皱眉。嘴里不满的叫停,“烟儿,你干嘛,住手。”
明明酒多出去解决掉,什么醒来就出现在这个屋里了。还有身边什么多出了不顾形象一直对他大打出手以下犯上的太子妃。平日就算太过不满他任何事,都不敢对他说一个不字,今日好大的胆子。
远浩,还有后来赶来的木远扬和浅绿,四弟远菱,还有几个宫女也在。都在围观他,眼中都透着难堪的不解看着他。只有不宜进来的小十二皇子没进来外,今天的客人都来齐了。
“大皇兄,你和伊儿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知道二皇兄喜欢伊儿的,为什么还……”
木远扬痛心疾首的说。
伊儿?他和伊儿什么了?太子顺着众人的视线不解的往床内看,脑袋嗡的便炸开了。伊儿的身体此时已经被一件长袍遮住,但依状况看,里面定也没穿什么衣服。他还好穿着长裤,身体却赤着。
“木远吉,你说我自嫁给你,我有哪点对不起你的,你居然这样。你太伤我的心了,太伤二弟的心了,你不是人。”
太子妃因太子的喝止,已经停了手上的抓打。嘴里仍没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木远吉没理太子妃,反而看向木远浩解释,“二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相信我。”
那冷静的话里是全然对木远浩的信任,相信他不会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然而,他冷静的弟弟在此时如魔鬼一样看着他,逼近,要生吞下他。
“你居然对伊儿下药,木远吉,我看错你了。三年前木国的败仗,你一意孤行撤下真正的老将军,让一个不懂得打仗经验的兵去冒充他,胡乱指挥,以致于木国大败,割城池,害百姓流离失所。这些,我并未禀报父皇,是因为我相信你只是不会打仗,心地却是好的。可是现在你的所作所为,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你错了。”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众人一惊,已是看到太子一条胳膊和两条腿已被废,想拯救已经来不及。
“二皇兄。”
“二弟。”
所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惊呼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木远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废了太子的一只手和双腿,这从来就不是木远浩的作风,难怪众人都睁大双眼张大着嘴。
最难以接受怕是太子妃莫属。她抓着木远浩的肩头,扯着他的衣服,不住的愤恨狂叫,“二弟,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把你皇兄弄成这样,好歹他也是你皇兄。你叫他今后怎么活,叫我什么活啊。他只是风流,而你呢,你这个凶残的凶手,你个侩子手。你还我夫君的手和完好的双腿来。”
最后,太子妃哭得厉害,软软的瘫坐下,转而抓着木远浩的腿不放。
然,木远浩冷冷的,从嘴里挤出简短的一个字,“滚。”
脚一甩,太子妃便被甩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浅绿赶忙过去扶起太子妃,但是太子妃情绪波动过大,就是不愿起。爬到太子身旁,抱住他,又是一顿伤心的哭泣。太子无心于她,她亦有情予他。
也只有患难时才能见真情,太子倒自嘲起来,隐忍着痛,用完好的左手轻轻为太子妃把她的乱发整理。话和眼神也柔情了许多。
“烟儿,你能相信你夫君我吗?”
太子妃滴答的泪都滴落在他手上,狠狠的点头。
“我相信我的夫君不是那种无耻的男人,他的心地不坏。”
太子妃的话才说完,立刻就被一人粗鲁推开,太子的衣襟已经被揪起。
“二皇兄不要。”
木远扬和木远菱和浅绿都替太子求情。
木远浩没理,直直的瞪视着太子,“事情不会那么快就结束。先放你几天自在日子过过,你好自为之。”
手无情的松开,抱起昏睡的那个人儿,毅然决然的离开。
二王府,烟雨园从屋外走进屋内,本以为静到没有声音的屋里会是无任何动静。
脚步进去,一个下人丫头正和伊儿小声嘀咕着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到进入屋内的人。那个丫头边说边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伊儿边听边皱眉,也好不到哪去。
“大胆丫头,来人,把她关到柴房,饿上三天三夜不许吃东西,以后不得再踏入烟雨园。”
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个丫头是受命于人来找伊儿为太子求情的。
一声厉喝,惊到了屋里的两个人。
那名丫头一看是木远浩,已是吓得不轻,急忙惊呼讨饶。
“王爷饶命,奴婢只是来给姑娘送茶水的。”
丫头狡辩着,试图避开惩罚。
然而她越是狡辩,她的哀求越是不能得到木远浩的同情,反而得到一阵阴冷之气。是说给进来的两名护卫听,也是说给她听,“打她三十大板,让她回去告诉指使她的人,谁要是敢再试图靠近伊儿,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还有,本王王府不留吃里扒外的人,以后不准她再进入王府半步。”
说完之后,护卫们不容分说便出去执行。屋内只剩下错愕的伊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木远浩。
“木远浩,你什么会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什么可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刑。她又没做什么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