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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此去经年

苏维在晨光中醒来,衾被已凉,身边已空无一人。

她披衣出门,阳光微暖,萧倬言背对着,坐在院子里帮孙老头劈柴。

清风袭面,朝露醉人,院子里散发着淡淡青草味。萧倬言长发高高竖起,发梢垂至腰间,微风之中摇曳生姿,背影看上去有几分清瘦,却难掩那份洒脱的清雅之气,端得是青衫磊落,淡泊如风。

他右手执柴、左手执斧,像是量过一样,每一斧头下去,根根柴禾长短一致、粗细一致,像绣花一样精准完美。苏维哑然失笑,他是在练习准头么?劈柴用得着这么精确么?

苏维很快就发现这画面哪里不对劲了。一般人都是用右手劈柴,他偏生用左手,他明明不是个左撇子。旋即恍悟,是因为伤在左肩,却偏不想让左臂就此废掉,所以一直拧着来么?真够倔的。

苏维正看得出神,萧倬言半握着拳头放于唇边,压抑着低低的咳嗽,一阵儿凉风袭来,咳嗽反而止不住了。

苏维心中一紧,光听那咳嗽的声音,咳得惊心动魄,十分难受的样子。他昨日在大雨里淋了那么久,又一直穿着湿透衣服陪她躲雨,怎么可能不着凉呢?

“你还好吧?”苏维上前。

萧倬言抬头见她在身后,勉强压下咳嗽,勾起嘴角,眉目弯弯、笑容温润:“你醒了?”

“你一大早的起来,就是为了帮孙老伯劈柴?”

“孙老伯又要带孙子、又要帮我们做早饭,顾不过来。我们已经叨扰多日了,着实过意不去。”

“那我来。你再去睡一会儿。”苏维抬手夺他手中柴禾。

萧倬言翻转手腕,侧身躲开,苏维挑眉一笑,紧追不放,二人短兵相接,还过了一招。

萧倬言笑道:“苏维,你是女孩子。”

苏维不服气:“女人怎么了?连个柴也劈不得么!”

萧倬言愣住,以苏维的身手做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的记忆里,女人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苏维就应该是被照顾、被爱护的:“也不是,只是……只是我没见过女孩子干这些粗活的模样。”

“瞧你这准头儿,比绣花不遑多让,已经算不上‘粗活’了吧!”苏维笑嘻嘻从他手中拿过斧头、柴禾:“你就乖乖回屋歇着,等会儿再出来看看,女人劈的柴是不是更美些。”

萧倬言刚想笑,忽然神色一凛,电光火石间,瞬间起身将苏维挡在身后:“什么人?”

小院外冒出四五个短装打扮的黑衣人,齐齐单膝跪地:“见过主上。”

萧倬言有些狐疑,这帮人不是渝国军人。

苏维从他身后探出头,尴尬道:“找我的。”然后,她呆呆看着萧倬言,不知该如何继续解释下去了。

“我去看看孙老伯有什么要帮忙的。”萧倬言转身进屋,甚至关上了房门。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苏维不想说,他不愿探听苏维的秘密。

回房之后,他强行压制多时的咳嗽喷涌而出,五脏六腑都像揪在了一起。

苏维神色冷峻,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齐齐肃立:“主上,您失踪多日,属下好不容易才找到您。”

“我不是给你们留了暗号么,何事这么急?”

黑衣人道:“主上,出大事了。渝国昭告天下,说魏国派人入境行刺靖王,致使靖王失踪,生死不明。”

“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不在,不许轻举妄动么?”

“主上,不是我们!当日,您在街上暗示我们不许跟,属下等就一直在城中等着。”

苏维奇道:“不对!那****还和靖王一起去了烟雨楼,靖王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就是那天。”

“同一天?”苏维旋即想到,燕七和她在同一天遇袭,这越发坐实了她的推测,燕七就是靖王的身边人。南楚杀手为了报仇,连燕七都不放过,那么,自然也会截杀靖王。或者,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靖王,杀燕七只是为了剪除靖王的左膀右臂?如果是这样,靖王遇到的埋伏会比燕七遇到的更加棘手。靖王是因此失踪的么?

苏维蹙眉道:“杀手是楚国人,关魏国什么事?”

“属下也不清楚,据说是在杀手身上搜到了魏国的信物。大渝国君以此为借口,已经兵发魏国了。”

苏维大惊,神色凛然:“谁带兵?多少人?”

“渝国国君命令西边七万长林军直入魏国,主帅沐清,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雁门关外。此外,金陵城内已是风声鹤唳,修罗军在城内全力搜捕各国探子,属下等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主上,您必须速速回去。”

苏维回头,久久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如果渝魏开战,一门之隔,就足以隔断他们的一生。她和燕七还能相知相守么?

苏维低眉,神色黯淡。是你我缘分已尽么?两国交战,你我会不会战场相见?你若已辞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别再回头,可好?我若杀了你炽焰军中的兄弟,你可会恨我?

苏维站在门前,把手放在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之上,仿若有千斤巨石压在手上。

前一日,我还下定决心要照顾你一辈子、爱护你一生一世。后一日,我们就有可能成为敌人。

不,不会。你我之间永远都不会是敌人!我会为我们挣一个未来。苏维下定决心镇定推开房门,笑着走到萧倬言面前。

萧倬言突然抬手,像是要摸她的头一样,迟疑一下,理了理她的发梢,神色依旧那般温和,率先开口道:“你要走了么?”

“嗯。”苏维点头。

萧倬言沉默,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余下两个字:“保重!”

“我会好好保重,你也要好好保重。无论遇到怎样糟糕的事情,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你一定等我。”

萧倬言沉默不语。看苏维的神色,她此去定是有生死攸关的大事要办。他不知道自己还等不等得到她回来,又该不该等她回来,等她回来又能如何?

他本是将死之人,他已经负了翎儿,他不该再心存妄念,贪图那一刻本不该属于他的美好和温暖。他指尖微动,想抬手抚摸苏维那张仰望着的小脸,最后却什么都没做。

苏维心中微微黯然,他原来真的不爱她呢,口中却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许反悔,等我回来找你!”

苏维不等他回答,转身仓促离开。

搜山的士兵很快搜到了孙老头家。十余名士兵闯进小院之中,兵戈相向,即刻便要拿人。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将孙老头按倒在地,大吼:“有人举报你们家藏了两名伤者,我们怀疑是魏国刺客,即刻交人出来。”

两岁孩童吓得哇哇大哭,萧倬言推门而出,弯腰抱起孩子,安抚了好一阵儿,微微蹙眉。

十余士兵即刻形成合围之势。

来人竟是炽焰服饰,只是不知是哪位营主旗下。

萧倬言放下孩童,负手冷冷道:“炽焰哪位营主旗下?”

路腮胡子吼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们怀疑你是敌国奸细,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萧倬言慢悠悠地在地上捡了段柴禾,低低咳嗽了几声,然后,不紧不慢地量了量柴禾的长短,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众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干嘛。

刹那间,他袍袖微动,出手疾如闪电。络腮胡子被两尺来长的柴禾拦腰击中,直飞出院子,后背狠狠撞在院子里的栅栏之上,栅栏噼里啪啦垮了一半。

萧倬言此刻心情十分不爽,偏偏这伙人触了他的霉头,若不是看在炽焰军的份儿上,他一棍子就能将他的肋骨打断。

眼见同伴吃亏,周围士兵猛扑过去。

萧倬言手持木柴,几乎一招放倒一人,满院子瞬时倒了一地。

他扶起孙老头,自己还咳嗽连连,却突然冷厉回头,怒视头目模样的人,眼神如冰:“我问你哪个营的!听不见么?”

小头目心中一凛,此人气度不凡,仅一个眼神就能带给人无穷无尽的压迫感,明显是见惯杀伐的上位者。他看走眼了。

小头目拱手自报家门:“炽焰军、前锋营、青木旗、吴山千夫长帐下,百夫长安阙,我等奉皇命缉拿魏国奸细,敢问阁下是何人?”

“吴山我不认得,前锋营青木旗旗主还是付流萤么?叫孙小雨这个蠢材滚过来见我。”

安阙吓了一跳,此人一口叫破青木旗主的名字,还让前锋营营主“滚”过来见他。该不会是……不是那么好彩吧?整个炽焰军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人物,被他一个小喽啰撞上了?还不知死活地打了一架?

安阙迟疑道:“先生身份未明,恕我等不能让先生离去,还请先生在此稍后片刻。”

“我没那么多耐性!”

安阙火速派人禀告给千夫长吴山。

孙老头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劝萧倬言别惹麻烦。

萧倬言神色柔和,声音低哑温暖:“别害怕,我保证不会有事。”那神态就像是孝顺儿子在安慰父亲,与刚才的冷厉杀伐判若两人。

萧倬言在军中常年以半张鬼面覆面,是神一样的存在、更是谜一样的存在,十余万炽焰军士,并非每个人都能认得出他。更何况他此刻一身平民装扮,更难让人把他与靖王联系起来。

但是,萧倬言虽然不认得千夫长吴山,吴山却认得萧倬言。他在轩辕台一战,远远见过鬼面修罗的真面目。只一个照面,吴山翻身落马,尚未站稳,直接单膝点地。

一句“靖王殿下”尚未出口,萧倬言看了孙老头一眼,抬手制止他,然后命令道:“带我去见孙小雨。这里的东西被你的手下砸坏了,该怎么办你心里有数。”

吴山忙道:“末将一定着人修好,三倍赔偿。”

萧倬言脸上不带丝毫笑意:“扰民该怎么罚,军中自有规矩,不用我多说吧。”

其实,孙家小院被毁掉的只有栅栏,还是萧倬言自己砸的,萧倬言一下全栽在安阙头上。

吴山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叫苦。本来,找到失踪多日的靖王该是多大的功劳,现在被几个二愣子全搞砸了,还动手跟殿下打了一架。真是不知死活!

萧倬言向孙老头告辞,当先而行。他心中莫名烦闷,一路沉默。

吴山跟在后面,提心吊胆,他狠狠拍了安阙一巴掌,指着他小声恨恨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安阙几分委屈,嗫嚅道:“我又不认识殿下。当初都分好了,前锋营的任务是抓刺客。找殿下是魑魅营、羽卫营和鬼机营的事儿。”

吴山又拍他一掌,低声道:“你是猪脑子吗?殿下失踪数日,你就没想过在抓刺客的时候会撞到殿下?你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蠢死的。”

安阙偷偷比个手势。那意识是询问:二十棍子?

吴山比出一个“四”。四十棍子!

安阙愁眉苦脸,连连摆手,四十棍子还不要了老命?

吴山又比出一个“三”,三十棍子,不能再少了。他压低声音道:“你以为你冲撞的是什么人?若是殿下直接罚你,兴许还会轻点儿。现在殿下摆明了不管你,要去找孙营主的麻烦,你觉得,营主能放过你?”

二人在萧倬言身后比划来比划去。

萧倬言忽然回头道:“商量好了没?”

安阙“咚”的一声跪地上。

吴山吓得立刻跪下:“末将不敢搞鬼。”

“不打自招,你这脑子也比他聪明不到哪儿去。”萧倬言朝队伍后面那一瘸一拐的“络腮胡子”努努嘴,沉着脸问安阙:“你与他,一人二十。或者,你自己四十。自己选。”

吴山叫苦不跌,殿下像背后长着眼睛一样,连他们比划的数字都清楚。

和属下分担罪责,或者自己一人扛了,炽焰军中最常见的选择题。只是……四十棍子实在太狠厉了,且靖王殿下也太黑了点儿。

安阙咬牙咬了半响,断然道:“我自己。”

萧倬言冷哼一声:“还算是条汉子。想办法把孙老头哄好,他为你求一句情,减十棍子。此事到吴山为止,不用报给孙小雨了。”

吴山心头大喜,不用报给营主,这是殿下要放他一马的意思,哄孙老头求情还不容易么?

安阙傻愣愣的杵着,吴山急得猛拍了他一巴掌:“还愣着干嘛,还不多谢殿下开恩?”

萧倬言冷冷道:“别高兴的太早。不准泄露我的身份,不许威逼、不许利诱,要孙老头自己乐意。”

未央宫,甘泉殿。

萧倬云乍见失踪多日、生死未卜的萧倬言活着回来,从御案旁几步冲下来,因腿脚不便,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一把扶住下拜的萧倬言,惊喜道:“七……靖王,你没事吧?”

萧倬言低头跪下行了全礼,“陛下,微臣回来了。”

一句话,两人登时无言。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萧倬云凝视他半响。多日不见,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憔悴清冷?

萧倬言掩口低低咳嗽两声,随即叩首告罪,礼数周全。

萧倬云想问一句“怎么了”?关心的话却已然说不出口。

自那场牢狱之灾后,靖王就时常称病不朝。他从未亲自去看过他,现在再来表现关心,会不会显得太假?或许靖王是真的病了。或许他内心深处也希望靖王就此一直病下去。此刻,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萧倬言生死未卜之际,他希望他还活着。可当萧倬言真的活着站在他面前,他又只能百般压制,为了皇权必然要牺牲他。

见萧倬云一言不发,萧倬言也沉默了。他忽然想到,如果他就此死了,会不会更好?他若死于敌军之手,渝国的隐患即刻解除。他就只是陛下的弟弟,而不再是权倾天下的臣子。陛下也只会念着他的好,不会再防备猜忌。或许,他根本就不该回来。

二人都不说话,还是萧倬言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萧倬云一瘸一拐,冷静地坐回御案之后:“你是想告诉我,刺杀你的不是魏国人?”

“陛下知道?”既然知道,何以满城告示、掘地三尺,誓拿魏国刺客,又何以发兵雁门关?

萧倬云淡淡看着他,并不解释。

萧倬言旋即明白了。陛下是故意栽到魏国头上,一统中原只差最后一步,陛下怎么可能放弃?有如此大好借口又为何不用?若他这次真的死了,渝国上下一定会同仇敌忾,为了给他报仇,主帅沐清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萧倬言忍了半响,一句话到底没有憋住:“此事毕竟是楚国做下的。魏国素来与世无争,且并未做出任何对不起渝国之事。”

萧倬云微微不悦:“靖王殿下为人仁义,朕才是那不仁不义之人。”

“微臣不敢。”萧倬言心中苦笑,他与陛下已经不能好好说话、到了动辄得咎的地步了吗?仁义?鬼面修罗是仁慈重义之人么?为了陛下的宏图大业,为了渝国的开疆拓土,他手底下冤魂无数,就连结义兄弟也能一刀杀了。他什么事情没做过,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此刻再谈仁义岂不显得可笑之极。他本就是陛下手中利刃,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陛下?

萧倬云冷笑道:“你此刻便可去告诉你的那些旧部,朕撒了弥天大谎,利用了你。时至今日,朕也管不了你了。”

萧倬言跪下再道:“微臣不敢。”

萧倬云颓然靠在椅背上,心中忽觉悲凉。

从前,他对萧倬言发怒、冷笑、斥责、讽刺……其实,并非每次都是真的生气,可萧倬言总会慌张万分,吓得六神无主,解释的话也是支支吾吾、难以成句。

可如今,萧倬言不再解释,他会跪下叩首口称“不敢”,声音冷静理智,不见丝毫慌乱。他不再因为他的一嗔一怒而惶恐万分。其实,他从前又岂是真的怕他,仅仅是因为在乎而已。

萧倬云长叹一声:“你不愿再叫朕一声三哥,也是朕咎由自取。”

萧倬言长跪于地,郑重道:“陛下!君臣有别,以前是微臣僭越了。但微臣恳请陛下放心,萧倬言即便不是陛下的亲弟弟,但依旧是大渝的战将。陛下但有差遣微臣万死不辞。”

“起来吧,你刚从虎口脱险有伤在身,别一直跪着了。”

萧倬言迟疑半响,出口问道:“陛下,可还愿意信任微臣?”

“朕信。”

“陛下若还信任微臣,恳求陛下听臣一句,与魏国一战,渝国不占天时地利,沐清此行恐难取胜。”

“此事朕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萧倬言起身告辞,又忍不住叮嘱道:“还请陛下小心梅妃娘娘。”

萧倬云有几分疑惑:“朕不明白你为何一直针对她,但朕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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