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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容儿戏

春寒料峭,乍暖还凉,渝国官道之上乌云沉沉,两人两骑风驰电掣。

沐清策马紧追几步道:“七爷,天色已暗,我们是否在前面的驿站落脚?”

卓言一袭黑衣,黑色的帽兜掩住口鼻,风尘仆仆、略带倦容,勒住马头看天色:“我们再赶一段,入夜的时候到折子岭落脚。”

“眼看就要下雨了,折子岭可是荒郊野地。”

“岭上有座废弃的城隍庙可以暂避。怎么,你累了么?”卓言低声询问。

“七爷,属下倒是没事……”

“那就走吧。”卓言一骑绝尘,没有再给他说话的余地。

漫天风雨之中,二人赶到城隍庙,衣衫尽湿。卓言掀开帽兜,帽檐上哗哗落水,额前碎发也是湿漉漉的,水珠滴滴答答。

沐清拴好马,眼见卓言已经在拾柴生火,“七爷,这些事情属下来做便是,您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您的伤……”

“出门在外,哪那么多讲究。”卓言点燃火折子,一簇火苗从柴禾中燃起,带着点湿意的木柴烧出滚滚浓烟,呛得他一阵儿猛咳。

几经折腾,火堆总算燃起来了,沐清从牛皮包袱里取出干净的衣衫和药物,递给卓言。半身湿衣服除下来的时候,沐清眼见他腰上和肩上缠绕的白布已被大雨浸透,氤氲出一片暗红色。

沐清迅速将白绫扯掉,伤口被浸湿,已有些红肿。他还在愣神之际,卓言已熟练地弹开金疮药的瓶盖,将止血的粉末倒在伤口上。

沐清赶紧帮手,微微叹息一声,他明白,这人固执得很,他决定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沐清翻出一件干净的大氅铺在草堆之上,他没料到卓言会这么急着赶回金陵,一路换马疾奔,也从未想过他们会为了赶路而露宿破庙,自然也没有带上露宿的毡子,“七爷,您过来歇会儿。”

卓言将二人的湿衣服挂在木柴支起的架子上烤了,顺手捡起沐清的大氅丢回去,和衣而卧,侧身躺在干草之上:“你也累了,早点儿睡吧。”

沐清把火燃得更旺了,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却是辗转难眠。

借着昏黄的火光,他偷偷打量卓言。卓言蜷缩而卧,有时会低声咳嗽,似乎有些怕冷,肩膀又清瘦了几分,脸庞苍白透明,唇色暗淡,丝丝缕缕的碎发落在颊边上。

沐清轻轻给他搭了件衣衫,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平日里高高在上只配仰视膜拜的渝国战神,也不过是个孩子。仔细想想,卓言也才二十三岁,渝国所有的战事压在他身上,他一肩担当所有重担,从未退缩从不诉苦。

沐清在想,从炽焰营成立开始,他跟了他整整八年,八年间,卓言律己甚严,似乎从未见他放松过。就像这次,立下灭楚的不世功勋,本该风风光光的带领大军回拔受赏,本该等着君王亲迎十里的无上殊荣,可他偏偏不顾自己的伤势,三更歇五更起,昼夜疾奔,仅仅为了尽快赶回金陵。

沐清觉着,卓言虽然大权在握,却几乎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在外征战之际餐风露宿、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每逢恶战则是受伤不断,回到金陵之时又常常遭遇各种刁难。只是,他自己似乎习惯了这种状况,甚至不觉得不公和辛苦。沐清长叹一口气,以前先皇在位,对卓言着实太不公平,但愿当今圣上能真正体谅他一二。

三日之后二人抵达金陵,连日来的奔波让本就有伤在身的卓言有些吃不消,神色恹恹。

沐清原以为,他这么急着往回赶,定会直接入宫见驾。不料,卓言竟然打道回府,

梳洗清理,上药裹伤,满头青丝都用皂角仔仔细细洗过,绾长发、正衣冠,挑了一件墨色滚金边看上去颇为精神的蟒袍。沐清终于明白,他是不想让皇帝看到他憔悴疲倦的样子,不想在陛下面前失仪。

等一切准备妥当,卓言刚准备出门,眼前一黑,身子微晃,一把抠住门框,沐清赶紧扶住他:“七爷!”

卓言缓了一缓,转身回房,“我休息一会儿,一个时辰之后叫我。”沐清应“是”,瞬间红了眼眶。

未央宫。一年未见,卓言近乡情怯。南楚的捷报早已抵达金陵,他把监军关起来的消息也一并传了回来。他的三哥到底会怎样看待这场战事,会不会嫌他回来的太迟?

从未央宫门到皇帝的甘泉殿,要穿过四五个宫殿数十道门庭,卓言跟随领路的太监缓步而行,入目而及是空荡荡的回廊和沉默的宫人。

往年征战归来,他总能在淮王府第一眼见到三哥。三哥会故意沉着脸数落他:“这回又急功冒进了?”三哥会阴森森地说:“没犯什么找打的事儿吧?”三哥会仔细打量他:“有没有受伤?”三哥还会拍着他的肩膀说:“又长高了”……卓言低头沉思,微微莞尔,直至领路的太监提醒他“要到了,请将军在殿外等陛下传召”。

淮王府里有他所有的美好记忆,即使挨打受罚也甘之如饴,不像这座冷冰冰的未央宫,到处充斥着尊卑之分君臣之别的疏离。

萧倬云没让他等太久,宣他入殿见驾。

卓言撩衣下拜,叩首道:“微臣叩见陛下。”

萧倬云并未叫起,只是道:“你一个人回来的?”语气冰冷而阴沉。

卓言保持着俯首叩拜的姿势,不敢起身,也不敢答话。他此刻一头雾水,他能明显感觉到皇兄在生气,但却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萧倬云足足晾了他一盏茶的功夫,卓言只能一直保持着以头触地的姿势,腰间伤口被拉扯着,冷汗渐渐****发丝,整个大殿诡异地安静,太监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萧倬云命所有人退出去,瞥他一眼:“起来吧。想不明白错在哪里?”

卓言微微吸一口气,直起快要僵掉的腰,跪得笔直挺拔不敢稍动:“微臣愚钝,求陛下明示。”

“我问你,你是什么身份?”

“炽焰主帅。”

“我再问你,炽焰军现在何处?”

“楚国。”卓言隐隐有些头绪,明白自己犯事儿了。

萧倬云突然将手中奏折劈头盖脸砸过去:“你是三岁孩子么!主帅抛下大军,自己先跑回来算怎么回事?”

卓言叩首:“微臣擅离职守,请陛下重责。”

萧倬云示意他起身,其实心中明白七弟不是鲁莽之人,定是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才赶回来的,但这种主帅擅离大军的行为毕竟是错了,他一直不允许他最出色的七弟有任何行差踏错,所以宁可冷着脸训斥他。

卓言刚站起来,萧倬云一句话又逼得他“扑通”一声跪下去。

萧倬云问:“监军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

卓言看看左右无人,哭丧着脸道:“皇兄,您能不能一次教训完?集齐了一起算总帐,省得反反复复折腾。”

萧倬云被气笑了:“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犯的事儿还不少啊。”

“监军钱云贺出言不逊,臣弟把他关起来了。”

萧倬云侧目:“哦?他说什么惹了我们卓大将军?”

“他说臣弟拥兵自重,胁迫君王。”

萧倬云扔掉手中奏折,淡淡道:“你有么?”

此言仿佛平地惊雷,卓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惊之下以头触地:“微臣不敢。”

“既没有,你怕什么!值得为一句话把持符监军拿下?朕本不愿塞个监军给你,奈何老五一党当庭挑事,文臣们又聒噪不堪,为堵了他们的嘴就指了个钱云贺给你。钱云贺此人本事不大,但好在听话,以你的手段心思,稍稍上点心还怕收服不了他?但你在干什么,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懒得搭理、一路糊弄,逼得他跟你作对。这是你一军主帅该有的胸襟气度?”

卓言低头不敢答话,三哥说的句句属实,他若真有心收服钱云贺,只要肯多花些心思并非难事,可他就是看他不顺眼。

“监军即便做得再不对,那也是代表皇权督查三军,你不愿与他周旋,是不愿向朕交代自己的用兵策略,不愿给三哥这个面子么?”

这话说得颇重,卓言招架不住:“臣弟不敢。”

萧倬云怒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事是不敢的!你算准了即使把他给砍了,朕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胆大包天任意妄为。可你替朕想过没有,朕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你这个弟弟,还有大渝百官。炽焰主帅倒是八面威风,一言不合就敢把监军拿下,你让朕颜面何存,让朕怎么跟满朝文武交代?你可知为了替你收拾烂摊子,朕当了多少回独断专行的孤家寡人?”

“臣弟知错,请皇兄重责!”

萧倬云见他真心愧疚,一脸无地自容的样子,又规规矩矩认错,心中气消了大半,淡淡道:“说吧,该怎么罚?军法还是家法?”他本意是想放他一马,抽几鞭子也就算了。

卓言答道:“臣弟犯的是军法,刚愎自用、擅离职守本当罚二十军棍,主帅,翻倍。”

萧倬云恨得牙痒痒,找死!“好。既然卓将军这么有胆识,来人,罚二十军棍,翻倍就免了。”

李公公应声而入,见皇帝是准备当庭责弟的架势,只好命人去准备刑具。

卓言一愣,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萧倬云,满脸疑问。不是自己去领罚么?您不是准备在这儿打我吧?这里可是皇帝寝殿,您也不怕脏了地方?

李公公咂摸着,瞧陛下的脸色似乎并不是太生气,这棍子的轻重恐怕不好把控。唉,就当是还卓将军一个人情,这回怎么着也不能卓将军吃亏才是。

卓言见几名太监搬来刑凳,一个个手持手臂粗的军棍站着,怎么着都觉着别扭,颇有些迟疑。

萧倬云见他呆愣愣的样子,怒气全消,但依旧调侃道:“怎么?将军怕了?刚才不知道是谁硬气得狮子大开口。”

卓言苦笑:“皇兄,还是让侍卫来吧。”

萧倬云真有踹他一脚的冲动,真心觉得他这个宝贝弟弟能轻易挑起他的火气,“将军是嫌太监手劲不够大,怕打得不够狠么?”

卓言抬眼看着萧倬云,郑重道:“军法,不容儿戏!”

“……”萧倬云真想把他的榆木脑袋敲开来看看,旋即又冷静下来,他忽然忆起,这句话是他用血的教训教会给他的。

萧倬云命众人退下,只余两名行刑的侍卫。他一向给他留足面子。

“皇兄,真要在这儿打?”

“嗯。”萧倬云淡笑。

卓言认命低头,颇有些后悔,真该坚持自己去领罚的,在皇兄眼皮子底下,他一声都不敢吭,几乎要调动全幅精力才能死死忍着,硬扛着身后油煎火灼般的疼痛。军棍一起一伏之际,似乎要卷走皮肉,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几乎要撕碎他的全部神经。更可怕的是,腰上的伤随着军棍的击打,像是被钝刀子反复磋磨。他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汩汩而出。眼前阵阵昏黑。

二十棍打完,汗透重衣。

卓言趴在刑凳上张开嘴巴微微吸气,一丝丝冰冰凉凉的空气或许能稍稍带走一点点的痛楚,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

萧倬云见他冷汗涔涔,疼得脸色惨白,走到跟前跪得规规矩矩,心中早就软了,扶他起来低声温和道:“朕知道,没跟你商量就塞了监军过去,你心里不痛快,所以不愿与监军周旋,是朕不好……”

“皇兄……”

萧倬云摆手打断他:“朕是皇帝,总有不得已的时候,你是朕的兄弟,该为朕担当一二。七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儿小事都忍不了么?”

因果报应世事轮回,风水转得实在太快,这话听得无比耳熟,这不正是他用来糊弄炽焰诸位营主们的话么?卓言万般凄苦中也忍不住笑了:“皇兄别这么说,臣弟做错事,皇兄只管狠罚便是。臣弟不该意气用事任性妄为,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下次绝不再犯。”

“好!既然人已经抓了,你就给朕坐实了他的罪名,别留下首尾。朕的七弟还轮不到别人欺负,钱云贺自己找死!”

卓言心中万分愧责:“以什么罪名治罪?”

“兵部内奸朕已查出来了,是老四老五在背后搞鬼,可惜最后只咬出了兵部尚书,老五急急的灭了口,朕一时拿他没办法。未免他人拿钱云贺做文章,你把钱云贺归到兵部内奸案吧,就说是怀疑他与内奸有牵涉才拿下监军,治他祸乱军心之罪。”

卓言沉默不语,越发愧疚,低头屈膝跪在萧倬云身前。

萧倬云叹道:“起来吧。都已经罚过你了。你还真当三哥是赏罚不明的昏君呢。你为大渝灭了楚国,有什么罪责是不能抵消的?”

说到这里,卓言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萧倬云,从怀中掏出一物高举过头。

萧倬云奇道:“这是什么?”

卓言难得露出笑意:“皇兄的生辰礼物。”

“楚国的降书和国玺?”萧倬云一惊,这礼物可真够份量的,旋即恍悟:“你私自赶回来,是为了给我贺寿?”

卓言点头:“明日是皇兄的生辰。”

萧倬云心中感慨万千,他这个弟弟他从未看走眼。他可真够实诚的!他若是带着大军浩浩荡荡从楚国回来,当庭献上楚国降书和国玺,该是何等的风光荣耀。偏偏这小子孤身一人跑回金陵,就为了赶回来给他贺寿,就这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礼物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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