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如果不是诗静,我已经不知道被他们抓到哪里了,你不要计较过去好不好?诗静是好人,没有她就不会有安然的我和孩子,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心安的,难道你要这一生都要在愧疚里度过吗?况且你快要当爸爸了,你不应该替我们的孩子做个发榜样吗?”她柔软的藕臂轻勾着他的脖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忙。
贺流殇微微垂眸扫了她一眼,唇角勾着冷笑:“不要提孩子的事,当初是她要你去打掉孩子的,你忘了吗?”
“你真的见死不救吗?”她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冰冷的深渊,“你就讨厌她到要她去死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自己去救她,救不了她我就陪她一起受过,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下去,贺流殇怕她摔着,只好停下脚步,冷眸垂视她那张因为生气而泛起薄红的小脸,仿佛洁白的玉器上晕开的血丝,妩媚而美丽。
裴心悦扶着粗糙的墙壁,负气地要往回走,不回头看他一眼。
“你是不是想趁机弄掉孩子?”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冷声道,“如果是,你不用大费周章地跑去搅和,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她脚下一顿,整个人就那样硬生生地停下了。她痛苦地咬着柔软的唇瓣,扶着墙壁的手掌收握成了拳,内心仿佛是在做拉力赛般,左右撕扯着她的心脏。
“流殇,我爱这个孩子,我答应过你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做到,可是诗静是我的朋友,她为了保护我和孩子能不顾危险地把自己放到险境里,而我又怎么能坐看不管不问?这一次你若是救了她,还有去找她的黎飞,我答应你休学,我乖乖地等孩子生了再去上学,好吗?”她唯一能交换的只能是听话,顺他的心意。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向他,站定在他的面前,纤细的双臂环上了他结实的腰腹,将头轻靠在她的肩上:“流殇,朋友之于我很重要,感恩也很重要,流殇,如果你是喜欢我的,在乎我我的,那么对我的朋友伸出援助之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爱情,是自私的,可是能爱屋及屋更证明感情的珍贵和包容。
贺流殇站在原地,不动,任她这样拥抱着自己,眸子微眯,幽光闪烁。
而去寻找梁诗静的黎飞终于追上了她的脚步,只是情况十分不妙,她已经被那四人高壮的大汗逼进了死胡同里。她的脸色很白,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汗,但是她的面色依然那么平静,眸中也无半点惧怕之色。她一个人倒退着脚步,一步一步在往绝境而去。
四个男子亦步亦趋,步步逼近。
“诗静……”黎飞已经是满脸的汗水,滚烫地淌过了她的面颊,他恶狠狠地看着那四个回头的男子,“有本事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男人!”
“黎飞!”梁诗静的一直平静的眼潭因为他的出现而闪亮一分,可是心里却还是浮起了小紧张,现在这样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十分的不利,他们硬拼也不可能离开这里,“心悦呢,你怎么不看着她,跑来找我做什么?”
“心悦她好好的,她让姓贺的来接她,她不会有事的。”黎飞的目光扫过她,但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看着那四个大汉,“来啊,我和你们拼了。”
他摆着架势,镇定心绪,而那四人却没有半点神色上的变化,只是稍一个眼角,他们就默契地交流了想法。四人分成两组,分别向梁诗静和黎飞迫近。
梁诗静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女生天生的弱势让她轻而易举地被两人给擒住,她死命地踢蹬,想反抗,可是没几下就耗尽了力气,汗水湿了一身,薄薄的短发凌乱地贴在玉白的颊边。
“放开我!”她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柔美的胸脯曲线刺激着男人的视线。
“混蛋,你们放开她。”黎飞想要冲过去,却被那两人给挡住。
所有人都置若罔闻,那两个男人更是把梁诗静按倒在地上,扯着她薄薄的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敢坏我们的好事,引开我们,就得承受代价!”
“啊……黎飞,救救我!”她只感觉到一阵恶心,别开脸躲避男人的抚触。
黎飞看到那些人对梁诗静如此侮辱,赤红了双眼,他像一匹受伤的狼,发疯般地嘶咬新旧他的敌人。他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当作武器,向拦着他的那两人男人挥去,没有方向,没有规律,只是凭着感觉般乱挥,心里想的只是把他们打开,让他过去,让他去到梁诗静的身边去救她。
可是他却无法冲过去,还被那两个人给一人反剪着手,踢在了她的膝关节上,让他跪在地上。
其中一个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看着你的女人是怎么承欢在我们哥儿几个身下,想逞英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
“我们会替你好好爱她的,呵呵……”
下流不堪的言语和轻蔑张狂的笑声充斥在他的耳边,他咬碎了牙齿,紧握的双拳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印痕,却无法消除他心上的痛苦和折磨。
那两个男人利落伸手探向了梁诗静的牛仔裤扣子,熟练地解开,抚着裤腰就要强行退下。梁诗静被他们钳制住,无法动弹,泪水已经盈上了眼眶,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只能害怕地叫着:“走开,走开!”
而按着黎飞他两个人同时看过去,放松了了警惕,黎飞现在正怒火旺盛,火红的眼眸如燃烧的火球,他身体里积蓄的力量刹那爆发,发狠地摆脱了两个男人,狂奔过去,扑向伏在梁诗静身上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两人的头碰在一起,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