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为什么他们穿戴的不一样?前面的那个孩子和大人们全身都穿孝衣、戴孝帽,马车上坐着的男女们为什么只系白布?”陈晓鸥问道。
“哦,看样子应该是这家的老人去世了,农村里的讲究是嫡亲孙子、儿子、儿媳和没有嫁人的孙女、女儿要披重孝,全身都要披麻戴孝并穿麻鞋,已经嫁人的女儿、女婿、孙女简单一些,只需要腰里扎孝带、头上扎白布,外孙子、孙女和来帮忙操持白事的乡亲邻里不用戴孝,但要穿着暗色衣裤以示尊重。”说完这句杜月荣突然皱了下眉,神情有些紧张的问:“远胜,村里出什么事啦,这是哪家的老人去世了,这可不像是喜丧啊?如果是老人寿终正寝,办喜丧的话一般都不让大白天出殡的呀。”
“恩,先回家吧,回家再说。”远胜支支吾吾的刚说了两句,突然间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变成暗灰色,不知从哪飘来一大片黑云遮住了太阳,骤然间白天变成了黑夜,北风突然猛起,将出殡的那些孝子贤孙们吹得寸步难行,东倒西歪,孝帽、白幡掉了一地。
紧接着,一组闪电从天而降,带着隆隆巨响,像把尖刀一样快速而准确的劈在红棺上,“啪啪啪啪”8个抬棺的精壮汉子如同被电击一般,应声倒地,棺木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人们全惊呆了。
陈晓鸥坐在拖拉机上也像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被大风吹得七零八落的人群。黑云散去,太阳又探了出来,暗夜变为白昼,大风骤停,现场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
司徒风从拖拉机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棺木前,原本厚重的棺木盖底部上已经被闪电劈开一条30公分的大缝,延着棺木弯弯曲曲的冒着黑烟。司徒风凑近棺木定睛向缝隙里看去,瞳孔瞬间无限放大,脑门上、后背上沁出一层冷汗,他缓慢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司徒风,H市重案二组副组长,西田村村口发生凶案,请县派出所迅速支援。”
被大风掀翻在地的孝子贤孙如梦初醒般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慢慢的向棺木围了过来。一个胆大的年轻后生莽撞的向缝隙里看去:“啊,啊,啊”惊叫声震天动地。弄不清怎么回事的人群迅速散开,有的一下子跳出百米,有的又哭又喊,有的瘫倒在地。
“别乱,大家别乱!”突然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大约有40多岁。说着朝司徒风跑来:“我是村长,你说你是警察?”
“对,我是H市重案二组副组长,现在我怀疑这里出现了一起凶杀案,请您协助我们警方保护现场,疏散围观的群众,刚刚所有出殡的人都不得离开,等县派出所统一安排。”司徒风毅然的对村长说道。
“什么?凶杀案?不可能吧,这件事我们村委会已经协调好了啊,两家愿意自己解决,不是凶杀案,是意外,意外!”村长大叫起来!
“叫什么叫,我问你,这棺材里是谁?”
“村南头田婶子家的老公公!”村长粗着脖子把眼瞪得溜圆。
“哦?是吗?那你过来看看,看看清楚这棺材里的人究竟是谁?”司徒风不屑的瞅了一眼村长,手指着棺材盖上的大缝,镇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