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干记者好多年了,一时没适应而已,可我真的特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我听远胜舅妈说是死者鬼魂索命,呵呵,你说逗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除非我亲眼见过鬼长啥样,否则打死我也不信。”陈晓鸥像讲笑话似的把远胜媳妇的话说给司徒风听。
本想司徒风也会跟自己似的,听见这么个荒唐说法哈哈大笑,没想到,司徒风却是一言不发:“这个案件真的很困难?”陈晓鸥小声试探的问道。
“恩,有点,也许真的是”司徒风话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定睛看着陈晓鸥。
“哈哈,你刚还说你不知道案情,被我套出来了吧。”陈晓鸥欣喜的大叫。
“唉,呵呵,真拿你没办法,你想怎样?”
“你明天去县派出所的时候必须带上我!就当我是你助理,我帮你倒水、拎包,做你的小跟班。”
“不行,你不能去。”
“我一定要去,你要不让我去,我就不跟你结婚,不给你生孩子,让你没儿子养老送终!”陈晓鸥蛮横的威胁司徒风。
司徒风想了想,说:“好吧,那你答应我,去了以后一句话都不许说,绝对不能影响我办事,而且要听命令,守纪律。”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连夜在自己嘴上缝个拉链,明天保证变哑巴。”
“好吧,你去睡吧,明天要早起的,我来接你。”司徒风往屋里推了推陈晓鸥。陈晓鸥见目的已经达到,高兴的转身回屋睡觉了。
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司徒风辗转难眠,一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那样奇怪的天气,再加上如此诡异的死亡现场,失踪的孩子怎么会跑到棺材里去的,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为什么孩子被四根钢钉钉在棺材里,这凶手为什么要让孩子用这么一个诡异的姿势死亡,他到底有什么用意?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绕啊绕的,好像绕成了一团乱麻,自己却找不见开头和结尾。
耳边传来远胜舅舅如雷般的打鼾声,司徒风翻了个身,终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晓鸥就和司徒风就坐在了县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里。
“张所,这是我同事小陈,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案件的进展程度。”司徒风用力的握了握男人的手,眼前的胖墩男人就是城北县县派出所张建军张所长。
“你好,你是司徒组长吧,早就听闻你的大名,这次终于有机会见到真人啦!”男人的肥脸上堆起一大坨褶子,一脸的媚笑,双手握着司徒风的右手,上下来回的挥动。
“张所言重了。”司徒风尴尬的笑了笑,把自己的右手僵直的抽了出来。
男人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对着门外的小警察说道:“小周,给司徒组长上好茶。”
陈晓鸥低头笑了笑,刚才的情景让她想到小时候看过的苏轼游览莫干山后到一寺观拜访的遭遇,“坐请坐请上座,茶敬茶敬香茶。”没想到她自己也在现实生活里当了回苏轼。
“张所,昨天的案子有什么新线索没有?”司徒风对毕恭毕敬为自己上茶的小警察点头表示谢意后开始与张爱国展开了一段对话。
“恩,我看了昨天村民们的笔录,相关证物也送到法证科做进一步检查,下午的时候法医会来运走被害者的尸体,去市里做进一步解剖,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其他进展,一切都要看检查结果了,不过我有几个疑点也想问问你。”张所端着大茶杯,望了望司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