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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起云涌

来者正是沈裕通!

只见沈裕通白衣带剑,缓缓通过九霄宫众人,向两边各瞥一眼,便自顾自直朝黄劲松走去。

黄劲松见来者不过是个看上去还不满二十的少年,顿生轻蔑之心,讥笑道:“原来是个小兄弟啊!”他特意把“小”字重读,沈裕通自然听得出来他是讽刺自己年少,必然不是他的对手。

沈裕通不加理睬,直接先上前对着岳万仞抱拳道:“师父,弟子来迟,还先请师父责罚!”岳万仞道:“裕通,来迟必有缘故,为师不会多问,亦不责罚。你方才说要与这位黄大侠比试?”

沈裕通淡淡道:“正是!”短短两个字却饱含坚定。岳万仞想道:“裕通虽然还未到弱冠之年,但是他为人勤奋,单论武功,在日照阁中也已是佼佼,此番上阵,未免不是一次锻炼的机会,想必黄劲松也不会太为难一个少年,干脆就让他试试吧!”

岳万仞想罢,便道:“好!裕通,那你就向黄大侠请教几招剑法吧!”沈裕通道:“多谢师父成全!”抬起头来横扫一眼,当目光移到董千越身上时,董千越不知为何顿感心中一凛。

沈裕通轻“哼”一声后,转过身来,对着黄劲松抱拳道:“黄大侠,还请赐教!”黄劲松扭扭脖子,道:“好吧!老子就先让你十招!”对着沈裕通的自称也已经变成了“老子”,可见其蔑视之盛。

沈裕通轻声冷笑,道:“不必了!依在下之见,我们互不让招,也互不先发!”在场之人听见这句话后议论纷纷,不知何意。黄劲松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沈裕通道:“还请阁下与我剑锋相交!”说完便伸出剑锋。

黄劲松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伸出手中之剑,两柄剑剑身相碰,侧面看去就是交错。

沈裕通道:“准备好了吧?”黄劲松笑道:“随时可以开始!”沈裕通大喊一声“好”,已经用劲,黄劲松立刻抽剑,反身一攻,来一招稍加变化的“横扫千军”,沈裕通用剑在地上一撑,身子倒立躲过,剑身一弯,脱离地面,沈裕通直往上冲。

在半空中沈裕通调整回来,头上脚下,直踢黄劲松天灵盖,黄劲松赶紧横剑在头顶一挡。沈裕通恰好一脚站在了黄劲松的剑身之上,微风吹过,衣袂飘飘,发丝舞动,白衣仗剑,风度翩翩。不仅岱宗派的一些女弟子,还有一些别派女侠,见此也是不禁心头鹿撞。

眼看沈裕通都已经到自己头上去了,黄劲松这才发了怒,大吼一声,气劲上冲,沈裕通一蹬剑身,飞跃下地。黄劲松直接对沈裕通使出了“云横秦岭十一式”,却没想到到了第十招为止,还没一点之前的气势,因为每一招都被沈裕通巧妙化解了!

沈裕通冷笑道:“‘云横秦岭十一式’,须得按部就班,序不可倒,生势之招或失或为专法破,皆致展威之招难以展威也!”黄劲松一惊,想道:“这小子怎么知道‘云横秦岭十一式’的要点,莫非他破招的就是‘专法’?”

待到黄劲松黔驴技穷之时,沈裕通大喝一声:“看来你只会十招啊!看我的吧!”剑锋一转,竟然使出了“云横秦岭十一式”,黄劲松大吃一惊,大多数的观战者也是面露讶色,议论纷纷。

黄劲松被逼得叫苦不迭,沈裕通喝道:“第十一式!”剑影游遍黄劲松四方,黄劲松练了多年的“云横秦岭十一式”,但没想到今天自己会为之所困。沈裕通使出的剑法,气势磅礴,更在自己之上。

不知不觉,黄劲松已经松手,宝剑“砰”的一声掉落地上,他此刻面无表情,心灰意冷,抱拳道:“少侠剑法高超,在下佩服!敢问少侠高姓大名?”沈裕通抱拳道:“在下沈裕通!”

黄劲松听后,目中并无惊色,苦笑道:“难怪会完整的‘云横秦岭十一式’,果然是沈家的传人!”原来那时沈家可谓秦岭派最具地位的家族,好几任秦岭派掌门都是出自沈家,而“云横秦岭十一式”也本是沈家的一代掌门沈凌岳所创。黄劲松叹了一声后,道:“黄某从今以后不再涉足这些江湖争端!告辞!”便垂头丧气走开,经过九霄宫众人身边时也只是转头一看,就径自下山去了。

见到沈裕通出色地击败了黄劲松,许多人欢呼起来,岳万仞也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有些女孩对他也是满目的爱慕。谁知沈裕通一脸严肃,甚至有些悲愤,对岳万仞抱拳道:“弟子恳请师父严惩叛徒小人!”

沸腾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岳万仞一脸严肃,董千越却是全身惊惧。岳万仞正色道:“裕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岱宗派出了如此小人?”

沈裕通冷笑着盯着董千越,道:“董师叔怎么那么紧张啊?”董千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吞吞吐吐道:“这个……这……”沈裕通冷“哼”一声,道:“启禀师父,董千越正是那人!”这下子全场炸开了锅。

岳万仞倒似乎没有多少吃惊,只道:“你可有证据?”沈裕通指着岳万仞的茶壶,道:“师父,他在您的茶叶里下了毒!”董千越已经握紧了拳头,旁边的同门纷纷投以惊疑的目光,于酒也醉眼相望。

这时,一直不怎么被注意的汤辽突然眼睛一亮,三两步来到岳万仞座位前,提起茶壶直接含住壶嘴,将茶灌入口中,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赛哈智脸色煞白,道:“汤——”

只听得汤辽一阵狞笑,用不阴不阳的声音道:“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毒,原来只不过是血阳之水啊!”董千越满头大汗,听说过血阳之水的人纷纷向汤辽投以惊讶的目光,在他们心中,血阳之水已是奇毒,竟然还入不了汤辽的法眼,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王士文微微变色,想道:“这个锦衣卫不仅道破血阳之水之名,还不惧奇毒,在众人眼前喝下,恐怕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想到这儿,他感到计划基本上已被打乱,略略转头,只见胡炎异样的目光投向自己。

原来,下毒之事并不在九霄宫前来泰山的计划中,又是闻四海自己想出的主意,并且拉拢了王士文加入其中,闻四海一边交待董千越下毒,另一边又嘱咐王士文在岳万仞中毒后尽快除掉董千越。

现在,胡炎用如此目光看向自己,王士文直冒冷汗。不一会儿,他听到了胡炎用“传音入密”之术告诉自己:“是你们干的吧?你给我解决好!”王士文擦了一把汗,朝着胡炎微微颔首。

岳万仞叹道:“果然如此!”沈裕通喜道:“师父也已经察觉了吗?”他本以为岳万仞恐怕已经喝下,只能请他不要动武,再行医治。

岳万仞道:“君山银针,泡于热水,茶叶三起三落,但是为师发现其中有不少茶叶一直浮于水面,一片两片也就算了,数量实繁,为师自然不会轻易喝下!”夏擒龙听后冷笑道:“原来岳掌门敬老夫的茶叶大有道理啊!”

岳万仞笑道:“夏先生,方才老夫敬你那盏茶并非君山银针,只是之前在别处倒的西湖龙井!”夏擒龙老脸微微发烫,不再多言。

岳万仞看九霄宫一行人沉默不语,便转向董千越,目光如箭,让他好不心安。岳万仞叹了一口气,道:“董师弟,你这是为何?”董千越一咬牙,眼角挤出几颗泪,道:“掌门师兄,我是冤枉的啊!茶里有毒,那也不一定是我下的啊!一定是沈师侄搞错了!”

沈裕通忍无可忍,怒道:“董千越,你还狡辩!当年你害我爹,今天又想害掌门!真是不仁不义,猪狗不如!”此言一出,岱宗派众人大惊失色,萧桐影俏脸发白,颤抖着望向董千越,于酒一下子感到清醒了很多,睁大眼睛盯着董千越。

沈裕通已经泪水难忍,哽咽道:“各位英雄,在下今日就要揭穿这厮的真面目。当年他嫉恨我爹,便偷偷给他下了败腑散——”陶笑之惊道:“败腑散?难怪我们查不出来,只当沈师弟是失足坠崖离去,还有,两处‘太阳穴’都是血肉模糊!”

沈裕通继续道:“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董千越站起身来,青筋暴露,面色通红,大声道:“我没有!我没有!你根本没有证据!”又转向俏脸发白的萧桐影,急道:“萧师妹,裕通他疯了!你别信他的!”

“谁说没证据!”一个布衣少年手里高举一封信,跑过来,特意绕开九霄宫众人,到了沈裕通身旁,道:“在下任宜潇,这封信就是今早九霄宫的闻四海传来给他的,里面交待了下毒的注意。”董千越见到他,瘫软在座。

岳万仞接过信,任宜潇朝他眨了眨左眼,岳万仞奇怪,打开信封拿出一看,顿时领悟,正色道:“董千越,你可知罪?”

董千越早已崩溃,他奇怪为何闻四海会给他送信,但是任宜潇已经说出了闻四海的名字,恐怕自己也瞒不下去了,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悚然。许久,才面向众人,用一种似哭似笑的表情和语气,道:“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要当掌门,我要登上巅峰!”

简简单单的理由不禁让岳万仞等人摇头叹息,岳万仞道:“董师弟,你终是认了!你终是成魔了!”手上蓄劲,将信纸往董千越手里一送,信纸过去,全然没有轻飘飘的感觉。

董千越接过,看见信纸上的字,一怔,最后撕碎信纸,再度大笑,信纸上只有六个大字——“董千越杀千刀”。萧桐影愤怒地跨到董千越面前,提起他的衣襟,悲愤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沈师兄?”她已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温婉模样,令岳万仞等人也是一愣。

董千越狞笑道:“这还不是为了你吗?当然也为了剑影流的流主位子!”萧桐影怒道:“畜生!”玉手直接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脸上,董千越摔倒在地,不以为意地站起,笑道:“既然岱宗派不留我,我自有去处!”

岳万仞道:“董千越,你残害同门,还以为只是逐出师门这般简单吗?”董千越心中惧怕,但还是狂笑道:“你还想怎样?”岳万仞一个字一个字道:“清理门户!”

“交给我!”于酒竟然已经一跃站起,直冲董千越,这也难怪,他五年来一直把沈成扬的去世归咎于自己,也使得自己消沉了五年,这些痛苦,他要让董千越来偿还!

董千越拔剑出鞘,施展“隐锐剑法”。于酒毕竟醉意犹存,难以突破剑影。许多江湖人士听见后也厌恶董千越的为人,但是这毕竟是岱宗派的事情,自己也不好插手,只盼于酒早点解决了这厮。

于酒突然往自己腹部一拍,默运玄功,口中竟然喷出白雾。这些白雾乃是于酒利用内功,将喝下的酒水汽化,出口后再凝结而成的,此乃他同样嗜酒如命的师父所创的绝技——“云海玉盘功”,后来成为罡风流武功之一,但是现在只有好酒的于酒真正会使。

白雾袭来,董千越视线的模糊倒不是问题,关键是白雾中还夹杂着真气,自己或是剑气被削弱,或是被真气冲撞剑招出偏。穿过白雾,一只大拳朝自己的胸口击来,董千越立刻横剑一挡,还是不禁身体一震,连退几步,颤声道:“好厉害的‘撼山神拳’!”

眼看于酒继续挥拳朝自己打来,董千越却感到无能为力,立刻挥出一阵剑风,只盼减慢于酒的速度,自己趁机逃向九霄宫众人处,喊道:“你们快救我啊!”

刹那间,一个人影闪到董千越面前,一道弧线闪过,董千越面色惨白,许久牙缝中才挤出一个“你”字,便倒了下来,只见他的喉咙处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于酒见到董千越倒地身亡,停下了脚步,望向出手之人——王士文,又惊又怒,喝道:“你干嘛插手我们岱宗派的家务事?”

王士文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只是小可看不惯此人下毒的卑鄙行为,并且还要拉我们九霄宫下水,难道我不能出手吗?”

杨若焰又站起来,喝道:“姓王的,你们在别人的地盘撒野,未免欺人太甚!我看就是你们唆使董千越这狗贼下的毒!”

王士文装出一副冤枉的样子,对着岳万仞抱拳道:“小可诚心帮贵派除去叛徒,为何大家还要如此责骂?”

岳万仞若有所思,一言不发。陶笑之上前,厉声道:“王圣使,你未免管得太多了些。如此一来,你们很可能就是杀人灭口,再说,这位小兄弟竟然指名道姓说出了贵派的缙霄使闻四海,而董千越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只能承认下毒之事,难道会没关系吗?”

胡炎边走边大声道:“岳掌门,陶阁主,下毒一事在下确实不知。现在听来,很可能是闻四海个人的行为,此人在我神宫一直心术不正,难免会作出如此逾矩之事。在下回去后,定会好好查证,给贵派一个交代!”

于酒冷笑道:“交代个屁!酒坛子里连酒都没了,还怎么喝啊?”

胡炎负手其后,道:“那不知各位想将我等如何?在下只能说,宫主渴望与岳掌门光明正大一战,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岳掌门!”说话声中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气势,似乎坦坦荡荡。

岳万仞想道:“听他的口气,下毒一事应该是他们之中某些人与董千越勾结所为,只不过杀死董千越时,恐怕他已经知道了会是哪些人干的,所以刚才他嘴角微动,应该就是用‘传音入密’之术要王士文斩草除根,看来他们还是想包庇自己人啊!”但他也不准备说破。

看着场下议论纷纷的人群,胡炎感到时机已到,想出的办法既可以继续完成任务,也可以让己方全身而退。他又想道:“如果那人来了的话,还可以多帮我们一些,只是他到底来不来呢?”

胡炎抱拳道:“各位,不管如何,我九霄宫对此事估计也是责无旁贷,胡炎愿留下承担一切责任,任凭处置,只求各位放过我方其他人。”

有些人倒的确对胡炎敢当的行为起了几分赞赏之心,静静地望向岳万仞,不知他会如何处理。

岳万仞叹道:“胡圣使多虑了!我等岂能作出如此无礼之事?敝派只求贵派能给出一个交代罢了。”

胡炎暗喜,道:“岳掌门,如今在下实在说不了什么。既然如此,在下有一个建议,不知岳掌门答不答应?”

岳万仞“噢”了一声,问道:“是何建议?”胡炎道:“由敝宫及友人与各路英雄重新比试三场,若是敝宫输了,我等便留在此处,悉听尊便;若是敝宫赢了,还请岳掌门放我等下山。当然,无论如何,日后必会给贵派一个解释。”

杨若焰喝道:“你们这还不是想一走了之吗?”胡炎徐徐道:“一走了之也是要看本事的。”

岳万仞想道:“他们说来说去就是想办法离开泰山,但是又不好直接提出,便重新建议用比武的办法。现下我方并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下毒,若是强留,必然损了我方各大门派的声誉,也罢,不管胜负,都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岳万仞所想的确合理,只不过九霄宫一行人提出比武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沉思片刻后,他道:“好!老夫答应便是。”胡炎抱拳感谢。

两边已经达成了协议,这时,卫芊跑到任宜潇身边,拉过任宜潇,一脸不悦,问道:“任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还有,你那天说的原来是真的,但是你怎么跟沈师兄一起过来揭穿董师……他的?”

任宜潇苦笑道:“若是没有沈兄的话,我差不多将要死在密室里了!”卫芊惊呼一声,赶紧问原因。任宜潇把董千越将他关入密室之事说完后,又把沈裕通如何相救给她娓娓道来……

任宜潇自从被关入黑暗的密室之后,越来越心浮气躁,动辄发怒大骂,在黑暗中,他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过了多久,骂也骂不出了,心倒反而平静了许多,这时他才想起了怀里的“春晓”,开始吹起曲来,把自己平生会的几首吹完一遍又一遍。一方面,算是享受一下可能是最后的吹箫的乐趣,另一方面,他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

就在今天清晨,沈裕通回到月观峰拜祭了自己的父亲沈成扬后,经过剑影流的楼阁房间,隐隐听见箫曲声,问了一个剑影流的弟子。结果,那个弟子告诉他这样的箫曲声大概一天前就可以听见了,不少人怀疑是鬼魅作祟。

沈裕通不信这个邪,便静心聆听,终于顺着微弱的声音进入了董千越的书房,惊奇地发现声音是从书架后的墙里传出来的。沈裕通是知道这个密室秘密的人,他立刻打开了密室,伴随着照进的晨光,任宜潇忽觉眼前一亮,还不太适应。

沈裕通发现里面关着的人是任宜潇后更加吃惊,见到任宜潇虚弱,立刻叫人将他抬了出来,放到一张床上,接下来看他饥饿口渴,还给他找吃的找喝的。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任宜潇方才有些精神,将这一切说了出来。

沈裕通听见后,又惊又怒,恨不得自己立刻冲上玉皇顶杀了董千越,任宜潇却说缺少证据,最后无奈之下,两人决定: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诓他一诓。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卫芊听说任宜潇被董千越在密室中关了两天,气得咬牙切齿。任宜潇看她这样,唯有苦笑。

胡炎突然道:“岳掌门,我方毕竟人数偏少,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岳万仞淡淡道:“说吧!”胡炎笑道:“请允许我们选择对手!”

此话一出,在场中原各派纷纷骂起,杨若焰骂道:“狗屁!那不是完全在你们的掌握中了吗?”胡炎笑道:“杨掌门以及各位请放心,我等绝不会故意选择弱小,若是有违公正,只要各位说上一声,我们立刻换人。”叫骂声渐渐平息。

陶笑之等人面露难色,岳万仞却道:“好!我答应!”这会儿不只杨若焰,在场大半的人都一脸惊容。但是,岳万仞又道:“不过,比什么得由我们的人说了!”陶笑之听见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想道:“师兄这招的确妙,这样就可以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了!”

胡炎轻松答应了,突然马平川一闪而过,到了场中央,笑道:“就由在下先来开个头吧!”胡炎似有不悦之色,但见他已上,也不好意思叫他回来,只好默然答允。

马平川对着群豪大笑道:“好!我要选人了!”手指在四周转过,最后停在了任宜潇身上,笑道:“任小弟,咱们好久没见了,就由你来陪大哥我比比吧!比什么就由你决定吧!”这句话说出来,让一大群人都蒙了一头雾水,想道:“他们俩怎么认识?”

任宜潇被马平川指名出战,自是一惊,苦笑道:“马大哥,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这不是要我——”萧桐影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拭去眼角泪水,站起来,道:“任公子只是敝派一位杂工,他怎会——”

“好!就由你出战了!”岳万仞突然发话,任宜潇暗暗叫苦,其他人更是摸不着头脑,想道:“岳掌门怎么这么安心地把此事交给一个无名小辈啊?”萧桐影忧道:“掌门师兄,这行吗?”

岳万仞朝任宜潇挥挥手,道:“任少侠,请过来一趟!”任宜潇茫然地走到岳万仞面前,道:“岳掌门,晚辈——”岳万仞突然出手拉过任宜潇的右腕,一把,目中似有喜色,道:“果然,任世兄,你就跟马圣使比一比轻功吧!”

任宜潇恍然大悟,想道:“对啊!我的‘千里一线’功夫还是有些火候的,怎么没想到呢?”任宜潇转头笑道:“好,马大哥,小弟就跟你比比轻功!”

王士文听见后,轻声冷笑道:“早知这样,就应该让我上!”胡炎在他身旁淡淡道:“平川的‘劈风腿’除了是踢功外,也是一门不错的轻功!”王士文仍是一脸不屑。

马平川爽快道:“好,就依了兄弟,咱们不如就从这儿开始,看谁先到了玉皇庙!不长也不短!”任宜潇转头一望不远处的玉皇庙,心里还是犯着嘀咕,咽了口唾沫,道:“好!”

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岳万仞道:“老夫倒数三声,你们就开始吧!”两人点了点头。

三声一过,两人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玉皇庙的方向赶去。马平川每几步便一跃,而任宜潇却只是大步奔跑,不少人看得瞠目结舌,想道:“这不是铁定输了吗?”

到了上坡之时,马平川的跳跃已经减少,又一次跃起时,任宜潇从他身旁如电光一闪,迅速超过!群豪的热情一下子又燃烧了起来,纷纷为任宜潇鼓劲!

马平川淡淡一笑,眼看任宜潇就要到达门口,突然双腿一并,一跃冲天,最后落在了玉皇庙门口,几乎同时,任宜潇已经踩到门前的土地,一个转身,面向前下方的群豪们。马平川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看来咱们是平手啊!”任宜潇叹道:“大哥功夫,小弟佩服!”马平川哈哈大笑,道:“说什么呢!是大哥佩服你呢!”任宜潇微微一笑,与马平川一起下去。众人看他们几乎同时到达,急忙询问结果,当得知是平手时,有些人高兴,有些人犯愁。

马平川对着胡炎抱拳道:“胡圣使,平川无能,未胜对手!”胡炎道:“知道了!”王士文在一边冷笑道:“你们俩认识吧!该不会是故意相让吧?”胡炎斥道:“士文勿多言!平川方才确实尽力,这是我可以看出来的!”王士文轻“哼”一声。

胡炎咳了一声,道:“那么接下来——”

“看来这里挺热闹啊!”一句话打断了胡炎,他们回过头来,只见一个青黑色衣衫的少年,一个白衣粉纱少女,后面还有两个少年少女,慢悠悠走来。

任宜潇看见白衣粉纱少女时,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揉了两遍方才确定,面上露出极大喜色,心“怦怦”跳个不停,想道:“是她!真的是她!”正是他念念不忘的南曦语。青黑色衣衫少年就是薛傲了,另外两人自然是翟河与徐红缎。

胡炎见到薛傲,露出一丝微笑,道:“薛掌门,你果然来了!”众人听见他管一个弱冠少年叫“掌门”,纷纷纳闷起来。

薛傲的目光扫过众人,在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身上多有停留,目露恨意,立刻转开。

薛傲瞥了胡炎一眼,道:“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你们啊?山下那些昏倒的家伙是你们干的吧?让我们这么容易就上来了。”胡炎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薛掌门既然来此,不知有何打算?”

薛傲还没说话,南曦语便淡淡道:“薛傲,你要跟他们联手吗?”声如莺啼,传入大家耳中,哪怕是女子,也倍觉舒适,许多男子,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早已把目光集中在了这个有着朦胧美貌的少女身上了,女子也同样对她的全貌起了好奇之心。

任宜潇听见她说话,顿感一酸,想道:“那个男的到底是谁?怎么南姑娘跟他说话就没那么感觉冰冷啊?”他不知道,还有一个人见到南曦语也跟他一样,那人就是沈裕通。

沈裕通看见南曦语时,即使她戴着朦胧的面纱,还是眼睛大睁,惊为天人,瞧见南曦语秀目扫过自己,尽管知道自己没怎么被她注意,仍然不禁面红耳赤。

薛傲淡淡道:“我不为任何人出战,但我倒有兴趣跟你打上一场!”这句话一进别人耳朵,他们顿感这个少年太过狂妄。

胡炎笑道:“薛掌门,可惜敝宫正在与各派比试,还有两场要比呢!”薛傲目中掠过一丝不屑,道:“这样啊!”又朝群雄扫了一眼,对着胡炎,淡淡道:“算了,我帮他们解决这两场吧!”薛傲的“狂妄”已经惹得不少江湖人士不忿,有人喊道:“你算什么啊?”

薛傲对嘈杂之声置若罔闻,道:“你们要怎么比?”胡炎装作思考,对着岳万仞问道:“岳掌门,不知您觉得如何?”岳万仞不知薛傲来历,但见他胸有成竹,想道:“莫非他真有本事?但是反正决定权也不在我们这儿,就不妨一试吧!”

岳万仞朝着薛傲喊道:“那就有劳少侠了!”薛傲不加回应,胡炎道:“好!薛掌门,就由你来吧!黑白双豹,你们来会会薛掌门吧!”

看见对方走出两人,瞧相貌,似乎是对双胞胎,只是一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白衣,有人喊道:“这是什么意思啊?以多欺少吗?”

胡炎笑道:“抱歉,他们两兄弟习惯一起了,若是薛掌门不方便的话,可以再请一人助阵!”南曦语上前道:“好,我——”薛傲打断道:“不必了!”便拔剑上前。南曦语知他脾气,只好道:“小心!”语气中不乏关切之意。

任宜潇看到这儿,心中醋意翻腾,不由得叹了一声,无精打采地凝视场上。

黑白双豹异口同声道:“在下兄弟有礼了!”薛傲不加理睬,两人仍是一齐道:“阁下莫非瞧不起我俩?”薛傲冷冷道:“废话那么多干嘛?”

黑白双豹不忿道:“那就看招吧!”突然分冲两边,左右夹击薛傲。薛傲面不改色,用剑在地上划一圈,一股剑气涌向四方,黑白双豹受剑气影响,放慢了速度,薛傲一跃而起,挥剑挑四方,银虹扫双豹。

黑白双豹为之一震,不得不后退防守。黑白双豹对视一眼,黑豹先冲向薛傲面前,双掌用劲,想要牵制住他手中的宝剑。当薛傲偏用心于黑豹时,白豹闪到黑豹身后,双掌在黑豹双肩上一撑,跳跃起来,双腿似要去夹薛傲的脑袋。

薛傲目中流露寒意,右手剑锋一转,左掌突然拍在黑豹的右胸上,黑豹顿感体内真气涣散,一部分直接通过“肩井穴”流入白豹体内,白豹身体一震,双手只能一拍黑豹双肩翻身落下,黑豹则被摔了出去。

白豹不得不单独与薛傲对打,薛傲还收起右手,只用不拿兵刃的左手应对,但是白豹仍然占不了上风,反而颓势渐显。

到了一边的黑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却淡定地拭去,还露出一丝冷笑。黑豹偷偷摸一摸袖子,抬手想要对准薛傲,突然转念一想:“此人武功高强,对付他不一定奏效啊!”眼睛一瞥南曦语,想道:“那小妞看起来关系跟他不一般,没准攻她更好!”

黑豹面向薛傲,目光却偏向一边的南曦语,偷偷瞄准。刹那间,机关发动,袖箭飞向南曦语,南曦语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薛傲与白豹身上,哪里晓得黑豹向她发袖箭呢!

等到南曦语听见袖箭声时,一转头,一个人影朝自己扑过来,瞬间感到自己被人紧搂,倒向一边。袖箭几乎与自己擦过,穿过面纱飘逸的一角,扯去了她这面部的覆盖。

只听得一声娇呼,场上的目光一下集中在了倒在地上的两人身上。那人搂住南曦语后,一翻身,自己贴在地面,南曦语则压在自己身上。

等到南曦语再睁开眼睛时,秀眉一蹙,自己下面的不就是任宜潇吗?原来任宜潇目光几乎不离南曦语,方才一瞥之下,发现黑豹偷偷抬手对向南曦语,察觉不妙,赶紧冲去,而南曦语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任宜潇也在此处。

南曦语察觉自己的纤腰正被一双大手紧紧抱着,两人身子相贴,自己又羞又气,而任宜潇更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轻声道:“南……南姑娘,你……没事吧?”

“啪”的一声,南曦语已经给了他一巴掌,迅速站起回头,此时,倾国倾城之貌在群豪面前一现,大伙儿一时屏住了呼吸,只觉眼前之人乃是仙子下凡。

而在场的女子们一见,哪怕原本多么自负颜色,也是顿感黯然失色。许多岱宗派弟子本以为景卉容貌已属绝色,但是一看见南曦语,都觉得自己之前如同井底之蛙。

任宜潇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南曦语打了一巴掌,羞得抬不起头,这倒也让他忽略了不少少年满含妒意的目光。为了转移视线,任宜潇赶紧对着黑豹怒骂道:“无耻小人,竟敢偷袭场外之人!”

黑豹一时也沉醉在南曦语的美丽之中,听到任宜潇的怒骂,方才回过神来,不以为意道:“谁说我不能偷袭的?哪条规矩写了?”任宜潇见他无赖,不怒反笑,道:“我说的!要字的话,我给你写出来啊!”

见到任宜潇用无赖的说法对付无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些看客偷偷发笑,南曦语那张冰冷的俏脸上也闪过一丝笑意。

黑豹听他一说,目瞪口呆,骂道:“臭小子,不服气,你上啊!”突然一摸另一只袖子,任宜潇便知道他又要朝自己发射袖箭,情急之下拿出“春晓”,朝着他一吹。

袖箭已出,“春晓”处却也发出一道纯阳真气,与袖箭一撞,袖箭竟然落地。真气难见,大家见袖箭莫名其妙落在地上,竟以为神技,只有少数高手猜测出了真相,但不知“春晓”用处,因此以为是任宜潇功力非凡,对这个少年大感惊讶。

任宜潇见后,欣喜若狂,他恢复体力后感觉体内真气充沛,现在一试,已有如此效果,想道:“看来我的‘涵虚太清功’成了!”立刻冲向黑豹。

黑豹见到袖箭掉落,大惊失色,看见任宜潇冲过来,自己内力又涣散了部分,便一时没有了头绪,不敢轻易出招。任宜潇刚好攻其不备,来了一招简单的“大雁南飞”,逼退了黑豹两步。后来又是一招“风轻云淡”,竟让黑豹退到了白豹的身后。

夏擒龙见到任宜潇用玉箫使出的剑法,目露讶色,紧接着是一股恨色,不禁握紧了右拳。

薛傲与白豹已经打到了现在,白豹与黑豹背靠着背,皆是气喘如牛,突然两人跑向两边,妄图重新包抄任宜潇与薛傲。任宜潇与薛傲相对一跑动,擦肩而过之时,都是微微转头,目光一对。

刹那间,两人几乎同时掉头,一个出箫,一个出剑,任宜潇的箫已经戳到了白豹的“气海穴”,薛傲的剑则穿透了黑豹的“肩井穴”。原来黑豹、白豹各自的目标都锁定了自己原先对付的任宜潇与薛傲,谁知任宜潇与薛傲竟像心有灵犀似的,突然反攻己方。

白豹只是真气涣散,瘫软地上,黑豹却是痛得哭喊,自己的琵琶骨被穿过,一身武功几乎就要废了。任宜潇见后,不禁生出了一丝怜悯。

薛傲突然冲向任宜潇,紧抓他的衣襟,道:“为什么要出手?”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任宜潇好端端的,被薛傲如此对待,又想起了南曦语对薛傲的关切,委屈与酸意俱涌,咬牙道:“我又不是为你出手!你干嘛呢?”左手一伸,竟然甩开了薛傲提着他衣襟的手。

薛傲对着胡炎等人,道:“我输了!”中原各派之人脸上的喜色刹那间被这冷不丁的三个字扫去,换成了一脸的惊愕。薛傲毫不在乎他们,只道:“有碍事的家伙插手,我赢得不光彩,所以输了!但是这不代表你们更强!”

“好!那你们看看老夫的厉害吧!”夏擒龙阴沉道,猛一抬头,目带愤恨,直盯着任宜潇。前脚一蹬,跃起飞落在任宜潇面前,不出右手,抖动着左边的长袖,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劲从袖口袭出,任宜潇为之一震,后摔在地。

薛傲也被夏擒龙突如其来的进攻一惊,但见他先攻任宜潇,眉目之间不由得泛过一丝怒意,立刻挥剑攻向夏擒龙,夏擒龙继续将左长袖一抖,缠绕住了薛傲的宝剑,右掌朝薛傲拍来,薛傲立刻输出真气,附着剑身,用劲一转,袖子四分五裂。

眼见夏擒龙一掌拍来,薛傲斜剑一拦,但是一掌接下,仍是感到极大的掌劲,薛傲也不禁后退一步。

任宜潇摔倒在地,忽觉体内丹田处充盈的真气迅速涌入奇经八脉,再入十二正经,但是自己却感觉身体胀得难受,似要裂开。

任宜潇咬牙切齿,艰难站起,想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算了,真气这么足,干脆拼一把吧!”便收回“春晓”,默想起常太息传授的“大风掌法”,大喝一声,冲向夏擒龙。

任宜潇挥掌成风,正是风起式,夏擒龙感到任宜潇的气劲袭来,虽然不觉怎样,但还是将注意力转向了他。任宜潇突然感觉真气变化,柔劲真气似乎变成了刚劲真气,但是情急之下,已经容不得修正,立刻使出御风式。

真气如旋风般缠绕在任宜潇与夏擒龙身边,夏擒龙冷冷道:“你果然是常老头的传人!”任宜潇大感不忿,道:“你有资格这样叫我师父吗?”夏擒龙冷笑道:“不过你的‘大风掌法’好像学得不怎样啊!”其实此刻任宜潇比起原来更加难受。

夏擒龙见到任宜潇目眦欲裂,牙关紧咬,见机使出了“煞灭掌”,任宜潇全身似乎被锁住了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擒龙打来!

这时,岳万仞突然闪到任宜潇身后,左手拉过任宜潇,右掌与夏擒龙一接,夏擒龙不禁后退一步。

岳万仞冷冷道:“夏先生,你一人对付两个晚辈也就罢了,竟然还出杀手,这未免太过分了吧!”原本岳万仞还在纠结该不该出手,但见任宜潇有难,便顾不得这些,立刻上前。

夏擒龙冷笑道:“岳掌门,既然你出手了,不如就跟老夫比一比!”岳万仞道:“奉陪到底!”

夏擒龙继续使出“煞灭掌”,这门“煞灭掌”名为掌法,其实还是一门霸道的内功,掌法、内功相配合,使得夏擒龙这些年横行江湖,少有忌惮。

岳万仞双手像是把弄着什么似的,对夏擒龙的攻击总是躲避为主。夏擒龙讥笑道:“岳掌门,怎么不出手啊?”岳万仞一声不吭,夏擒龙进攻得更加肆无忌惮。

突然,岳万仞轻轻说一声“可以了”,双手似乎拿着一个球似的,夏擒龙攻哪儿,他就用双手之间的部分去接,而令人惊讶的是,明明可以穿过,夏擒龙竟然像是碰了海绵一样,立刻就收回了掌,一连好几次都是这般。

夏擒龙暗暗吃惊,自己掌上带着的真气竟莫名其妙地被吸走了。岳万仞突然喊道:“接着!”双手就像跑出了球似的,夏擒龙也是伸出右掌去接那似有似无的东西,不自觉后退了好几步,喉头一甜,但是仍将涌上的鲜血吞了回去,装作一副强硬的样子。

夏擒龙道:“岳掌门,不知刚才这是什么功夫?”说话时的底气倒的确显得不足。岳万仞徐徐道:“日照泰山!”原来方才岳万仞正是在双手之间聚气成球,而“真气球”每一次阻挡夏擒龙的“煞灭掌”,都会再吸收部分他掌中所带真气,只要是在一定限度内,“真气球”都是可以被岳万仞所操控的,最后将“真气球”击出,哪怕过程中有不少损耗,对于夏擒龙来说仍是较大的攻击。

胡炎一咬牙,道:“岳掌门好功夫,我等输了,请各位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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