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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明新律震惊朝野(2)

许久未动一下的洪熙皇帝朱高炽,竟然,随着这声猫叫,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朱瞻堂一阵惊喜,急忙扑上前去,声声呼唤。

然而,一切皆如以往,朱高炽毫无反应。

朱瞻堂握着床上父亲的手臂,一阵难过:“父皇啊父皇,您就不能醒一醒吗?哪怕只醒一下,醒来告诉儿臣怎么做!父皇啊父皇,儿臣好为难!国事同家事缠在一体,皇权与亲情针锋相对,如果儿臣依从了父皇的旨意,尊重国事以朝纲大业为先,而不徇私情,那是一定会伤了皇叔的!父皇啊父皇,您是知道的,在父皇之外,除了皇叔一人,如今儿臣已经再也没有可以亲近的长辈了,所以,伤害皇叔的事情,儿臣实在是不忍做,也不想去做啊!可是,如果儿臣违背了父皇的旨意,将国事与家事等同,凡事统统尽由着皇叔去做,那就又会离天叛道,祸殃山河了!父皇说过,祖上创业艰难,朱家子孙负有守成护国的天职,伤害大明社稷的事情,儿臣不肯做、也不敢去做啊!那么,您说,在这冰火难容的两端之间,儿臣到底是应该取哪一头,而又舍哪一边呢……”

宫外,那只猫又叫了一声。

龙榻上平躺着的大明洪熙皇帝朱高炽,却没有再动一下……

深夜,宁王府内的一处秘室里面,朱高炀站在那方大明传国之宝面前,凝视了很久之后,突然一步跃入院中,以剑指天,发出了一声长啸:“苍天啊苍天,你难道还不肯睁开眼睛吗?你来看看本王的文治武功,有哪一点,是在朱家其他子孙之下?你总不能让本王一辈子怀才不遇,而无所作为吧?”

随即,他又以不可遏制的情绪而拔剑起舞,演示了一场精湛无比的剑术

夜至三更时分,钦安殿上,朱瞻堂孤独地守护在洪熙皇帝的身旁:“父皇啊父皇,我们朱家,既然是以自己一姓而担了天下之任,那么,儿臣以为,朱家就必须以事事以天下为先,事事以天下为念,事事以天下为重啊!您说对吗?啊,父皇!儿臣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我们虽然皇族至高无上,可是,却也不能够背离天道,以私废公!父皇啊,儿臣的这个想法,您是否肯于允诺呢?父皇啊,请您指示给儿臣好吗?父皇!”

说完,朱瞻堂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朝着洪熙皇帝磕了一个响头。

当朱瞻堂以头触地的那一瞬间,洪熙皇帝的双眼缓缓一动,两颗很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次日清晨,大明皇宫奉天殿上,圣上监国君朱瞻堂与宁王朱高炀一起,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朱瞻堂带着一种无私无畏的潇洒气度,而朱高炀那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后面,却隐藏着少许尴尬和忧虑。

在百官朝拜的礼仪结束之后,朱瞻堂面对一朝文武平平静静地侃侃而谈:“几日之前,父皇感觉龙体不适,说是需要静静地调养上一段时间,所以,便在这大殿之上,亲手将传国之宝,托付给了朕。这也算是我朝的一件大事,吏、户、礼各部,都做了记载,各位也是亲眼目睹了的。但是,朕的皇叔宁王后来又对朕说,朕的父皇,在把传国之宝移交给朕的那天,并没有明确的旨意,说是让朕登基为帝。因此,朕虽说是受领了传国之宝,却好像还不能算是明正言顺的皇帝,而只能说是一位‘代君’!为此,朕的皇叔,还特意给朕起了一个称号——叫做‘圣上监国君’,啊,有点意思吧!可是,朕的这个‘圣上’,虽然至高无上,却又不是惟一,因为,皇叔又说了,我们的大明朝,于朕之外,不是还有一君一王吗?现在,朕是一君,这另一君,乃是远在云南镇边的大明护国君朱瞻基殿下,这王嘛,就是朕与护国君兄弟二人的长辈亲叔叔,大明宁王朱高炀殿下。皇叔说了,既然是同为朱姓君王,那就要共担国事!朕好好地想了一下,觉得皇叔的话,实在也是不无道理,可为难之处在于,一天之上,总不能同出三日啊!这怎么办呢?于是,朕便又想了一下,觉得,那大明玉玺,既然为我朝的传国之宝,必然会附有龙气,所以,不妨请它出来当家作主!朕想说的是,从今天开始,朕、或宁王、或护国君,三人之一,凡行文出语而加印了传国之宝的,即为我大明王朝的圣旨,普天之下,率土之滨,必须惟命是从,令行禁止!”

肃立于大殿两边的文武百官,一边听着朱瞻堂的这番惊世之论,一边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宁王朱高炀一听,朱瞻堂竟然一改昨晚的倔犟,当着满朝的臣子,出了这样一片言语,简直是大喜过望,于是,他不顾王者尊严,拍着双手,得意忘形地连声叫好:“好!好!好!侄儿这句话说得好……啊,不,不,圣上监国君这句话说得好!圣上监国君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杨士奇却被朱瞻堂的这一席话惊呆了,他急忙出班上奏,想提醒朱瞻堂慎思慎言:“啊,圣上监国君的这话,恐怕只是说出来逗臣子们玩的吧?”

一位耆耄老臣也傻笑着出班,连声附合杨士奇:“啊,是啊!圣上的这番话,差一点把老臣说乐了!传国之宝,玉玺传国,那传国之宝乃皇权之征,自古以来,谁得了传国之宝,那谁就理所当然是当今的皇帝呀!哪里听说过,当着满朝文武受领了传国之宝,而又不肯直截了当地做皇帝的事啊……啊……啊……”

朱高炀急了,赶紧厉声地制止那位老臣:“嗯?传国是传国,玉玺是玉玺,这本来就不是一回事吗?你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边,先好好地听圣上监国君把话说完了!”

朱瞻堂微微一笑,旋即,却一改和悦,严厉地说道:“哼,多余的话,朕觉得如今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现在,当着六部九卿,文武百官的面,咱们就把这件大事定下来?吏、户、礼各部卿何在?”

三位大臣急忙出班,对着朱瞻堂行礼:“臣等在!”

朱瞻堂一声响亮:“听朕旨意,当廷记录!”

三位部卿连忙答道:“臣等谨记!”

朱瞻堂庄严宣告:“记!大明新律——圣上监国君朱瞻堂殿下、宁王朱高炀殿下、护国君朱瞻基殿下三君之中任何一位,凡行文出语而加印传国之宝者即为大明圣旨,全国臣民必须惟命是从,令行禁止!抗旨者即为反叛,各卫兵马立行诛杀!”

朱高炀一听朱瞻堂如斯之语,喜不自胜,禁不住雀跃朝廷,高声呼唤:“好!好!好!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你们都记清楚了没有?这件事情,就按圣上监国君的旨意办!这可是我大明朝的新律啊!啊?”

杨士奇慌忙地背着宁王绕到朱瞻堂的面前,以手势比划着传国之宝的形状,压低声音,再三提醒:“圣君啊,您的意思…这可是一件要紧之极的事情……啊,老臣的意思是……您应该……圣君啊圣君,您的这道旨意一出,那么,今后谁拿着传国之宝,谁可就是皇上了呀!”

朱瞻堂冲着杨士奇微笑了一下:“啊,是啊!这句话如果不绕着来说,的确就是这个意思!可是,现在有话不就是得绕着来说吗?”

杨士奇再次提醒:“圣君啊圣君,老臣提醒您,有话,您可千万得绕清楚了之后再说!这……这……这可实在不是一件开得了玩笑的事情啊!”

朱瞻堂灿烂地一笑:“那当然了,自古以来宫中无戏言!朕,怎么敢拿着这样一件朝廷大事,来同皇权及各位大臣们开玩笑呢?来!来!来!闲话少说,既然,杨少傅公是管理着四海文官的当朝宰相,而皇叔则是统帅一国军马的大明宁王,那么,咱们今天就麻烦一下两位,当着吏、户、礼等部卿,再联合兵、刑、工各位尚书的鉴证,来书写公文,昭晓天下吧!”

朱高炀忙不迭地击节喝彩:“好!好!好!圣上监国君这件事情办得明白!办得利索!办得痛快!来!来!来!咱们这就来行文传旨,马上以八百里加急的廷寄文书,昭示四海,公告我大明的全国上下!”

杨士奇府中,杨士奇退朝之后的对朱瞻堂当着文武大臣们宣布的那条新律,百思不得其解,心烦意乱地在院中转悠着。

突然之间,朱瞻堂以一个乳燕归巢,无声无息地越墙而入,轻盈地落在杨士奇的面前。

杨士奇急忙上前询问:“唉呀,龙天大侠,您总算是来了!您赶快跟老臣说说,今天早朝上,您绕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臣可实在是绕不明白呀!”

朱瞻堂望着杨士奇那一脸的焦虑,忍不住微微一笑:“唉,杨少傅公啊,这你还有什么绕不明白的呀?杨少傅公不妨想一想,如果没有皇叔的这道手令传达下去,就算是坐在那块美丽的石头印章上面,又有谁,能够调动得了中、左、右、前、后五军都督府以及全国七十二个卫所两百余万大军之中的一兵一卒呢?”

杨士奇一拍额头,顿开茅塞:“噢,所以您才要宁王当朝下令!”

朱瞻堂连连点头:“是啊,龙天昨日在父皇身旁想了一晚,总算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龙天既然已经受了父皇的托付,那么,龙天只好是先顾国事,而后方可再顾家事,先顾社稷而后方可再顾亲情!而且,皇叔又逼得太紧,太急,太甚,太烈,实在也不容龙天再作犹豫了!”

杨士奇稍加思忖,又低声忠告朱瞻堂说:“龙天大侠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大明之幸事!可是,那一方美石,如今可并非摆在皇宫里头,而是秘密地掌握在宁王手中,现在,又加上了今日早朝时,向全国发布的那两道明令,这对于宁王来说,无疑是理顺了皇权归属的名义,实在如虎添翼,但对于您这位圣上监国君来说,却昭显出了禅让帝位的意图,以后,您若是再想同宁王来抗争,那可就真得是难上加难了呀!”

朱瞻堂显现出一脸刚毅的表情,携带着深深的感慨地说道:“没有什么以后了!不瞒杨少傅公,今日子夜,龙天自然有办法,来让那一方美石与皇叔分手!”

杨士奇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好!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朱瞻堂略一思考,郑重地对杨士奇说道:“可是,龙天却还有一件事情,心里没底,所以,专程来到杨少傅公的府上,以便当面请教明白!”

杨士奇赶紧说道:“有什么事情圣君的心里没有底,不妨说给老臣听听!”

朱瞻堂神情凝重,出语庄严:“在取回了那传国之宝之后,龙天就果真能够君临天下,令行禁止了吗?”

杨士奇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会之后,诚恳地答道:“文官方面,老臣完全有办法做到举国上下唯命是从,不生出一是一非!但是,武将方面,老臣却是力不从心,鞭长莫及了,所以,军队上的事情,还得靠圣君您自己,来好生地把握和运筹啊!”

朱瞻堂听了,点了点头:“好!既然是这样,那么,龙天就在杨少傅公的府内,先睡上他半个好觉,然后,于午夜时分出发,跑上一趟皇叔的王府,去收回父皇的所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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