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悠着点，别呛着了。”Joy嫌弃地啧啧，从身上呼啦了一圈掏出三包软景泰，全扔给她，“都给你、都给你……”
钟小念咬着烟头，不客气地悉数收下。“还有吗？”
Joy这个人虽然不务正业每天就顾着花天酒地，但他的金主对他很是大方。Joy平日里穿的衣服看似随性简单但全都是名品当季新款，一晚上喝的酒抽的烟能抵她们十来天的工资了。他对钱几乎没什么概念，随着性子来，结账时从来面不改色。
“钟小念，你别太厚颜无耻了。”Joy佯怒地用力一戳她脑门，嘟哝着慢腾腾从身上掏出一包黄鹤楼，“呐，我身上最后一包了，给你！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爱惜身体的年轻美眉，你少抽点是要死啊？”
“是、是，你说得是。”
钟小念敷衍道，她真是怕他了，这么能念叨。偏还是为了她好，她连脾气都没地儿撒。
吸完最后一口烟，顶着Joy愤怒的白眼，她死性不改地重又点燃一支。
吸烟已经是她仅存的一项爱好了，大口大口吞云吐雾间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感觉让人上瘾。
“你还真有心情。”王玫瑰从Joy身后探过头，忽然怪声怪气开口，“我要是你没准早跳脚——”
“喂，喂！”Joy眼神一变，不着痕迹地推了王玫瑰一下，把放在吧台上的钱包塞她手上使了个眼色，“你刚不是吵着要人请吃饭么，给给给，你赶紧吃去。”
钟小念看着他小心谨慎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分明是有事情，他以为她是瞎子还是傻子，这样就能蒙过她？
“Joy！”她低声喝道，看到Joy仿佛惊吓过度地全身抖了一下，心中已经确认了七八分，这事情确实是她有关。
“你又有什么事情瞒我？你说！”
“哪儿有，小念你看你瞎想什……”Joy还想欺瞒，被钟小念怒目一瞪差点没咬着舌头。犹豫又犹豫，最后还是委婉地拐了个弯，“这么早你肯定也没吃晚餐，我先带你去吃个饭我们再慢慢说。或者你陪我吃也行，我饿——”
“Joy！”钟小念气得咬牙，“我吓都吓饱了，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扛得住。”
这下是没辙了。Joy左右看看，索性只好招了，“我也是下午来喝酒听王玫瑰她们说的。今天一大早有个大人物打电话来向经理投诉，说是你昨晚服务态度恶劣，要求会所给个说法。经理办公室已经做了决定，他们的意思是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服务态度恶劣？！钟小念一头雾水，“会不会是搞错名字了？”这一个多月来，她能忍则忍不能忍则躲，不记得她有得罪过谁啊。
“应该不是，对方指名道姓毫不含糊，就是你钟小念。”
“怎么可能？！”钟小念彻底晕了，昨天晚上她就只接待了那群富二代千金，还有就是……那个很麻烦的王老板。
头上青筋蓦地一跳，她脸色白了几分，抓着Joy问，“投诉的大人物你知道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