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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私支援边疆开发—支宁、支边、知青人员为宁夏建设作出巨大贡献(4)

1962年3月,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委员会委派干部赴陕协商解决陕西移民问题。3月13日,宁夏、陕西两省区有关负责人在西北局书记处候补书记白治民、西北局农办主任李登瀛的参加下,在西安市人民大厦就移民问题进行了座谈研究。宁夏参加的有民政厅副厅长金民、安置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林德民;陕西省参加者有省农业厅厅长赵锦峰、粮食厅副厅长高秀山、省农办组长白玉浩、省水利厅三门峡水库管理局局长赵秦丹、省支援三门峡水库修建工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肖增林。1962年3月18日,会议签署了《关于安置陕西省三门峡库区迁往宁夏回族自治区返陕移民问题座谈会纪要》(《当代宁夏史通鉴》当代中国出版社,2004年,第230页)。双方研究决定,首先应积极做好巩固工作,尽可能把宁夏的现有移民巩固下来,但对认真工作、坚决要求返陕的移民,不能强阻,返回后由陕西妥善安置。对返陕移民,宁夏要送好,陕西要安好,尽量不要使移民在经济上受到损失。对移民返陕的有关问题作如下处理:一是凡属移民集体和个人所有的口粮、籽种、饲料,由返陕移民带回。由国家供应口粮的生产队,宁夏按口粮供应标准将指标拨给陕西(具体调拨手续由两省、区粮食部门协商解决)。对移民返陕途中无口粮者,由宁夏从本人供应指标内给予解决。移民返陕后,与当地口粮供应标准相差的部分,由陕西负责供应。二是返陕移民的牲畜、农具等生产资料,凡属移民自有部分和国家投资购买部分,返陕时允许其一律带回;凡属从当地社队平调而调剂给陕西移民的牲畜、农具,因涉及移民与当地群众共同利益问题,应妥善处理,如调出的社队牲畜、农具多,经做工作群众仍不同意由移民带去,可以不带。三是返陕移民在宁夏的集体或个人所有的房屋,均不得拆除,由宁夏合理作价并付给价款。移民返陕后建房所需木料等物资,由陕西省另行研究解决。四是返陕移民所需路费、运费,由宁夏负责解决。陕西移民的迁返,对其他省籍的移民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由于种种原因,大部分移民陆续返陕。截至1962年初,陕西移民全部返回原籍,陕西移民工作结束。

解放战争结束,大批的军人转业到地方,有许多回到家乡,没有产生移民情况。但也有大批的军队干部、战士并没有回乡,而是随部队在接管地被转业安排,实现了移民。解放军十九兵团解放了宁夏,并接管了宁夏政权,所以,宁夏解放之初,大批来自全国其他省区的十九兵团干部转业到宁夏成为最早的转业到宁夏的复转军人。

和平建设时期,军队基本实行士兵复员回乡的政策,而军队干部则纳入国家计划,由政府实行统一分配。这就出现大批外地干部在驻地就地转业安排的情况。除文革期间外,宁夏政府每年都安排大批军队转业干部到各地方和各部门。

不同时期,国家对军转干部工作的方针有所不同。1950~1954年,国家在医治战争创伤和恢复国民经济的重要阶段,安置方针是“妥善安置,各得其所”。1955~1965年,国民经济由恢复转为全面发展阶段,确定了“热情欢迎,亲密团结,耐心培养,大胆使用”安置方针。1975年以后,为适应国民经济与军队现代化建设的需要,适应改革开放和党对干部队伍“四化”要求,又制定了“热情欢迎,积极接收,妥善安置,认真培训”的安置方针。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形势下,军队转业干部安置工作,坚持为经济建设服务,贯彻“热情欢迎、妥善安置、认真培训、合理使用”的原则。

1983年后,军队转业干部分配原则为回原籍或入伍地安置。1990年,国务院军队转业干部安置工作小组办公室以国转办字[1990]6号文件对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照顾接收服役时间长、职务较高、贡献较大的转业干部作出规定,宁夏据此制定了有关的接受安置原则:(1)原籍宁夏或从宁夏入伍;(2)配偶系宁夏籍或自幼在宁夏成长,现在宁夏工作;(3)服役期间,父母迁移宁夏;(4)夫妇均系外省籍,其中一方在宁工作两年以上(含在驻宁部队服役);(5)夫妇双方同时转业,其中一方是宁夏籍,从宁夏入伍或在驻宁部队服役20年;(6)宁夏急需的中、高级职称的专业技术人员。在此原则下,1990年以来,军转干部主要是充实加强政法、金融、经济、监督、执法监管等部门以及其他有增干任务的单位。

据统计,从新中国成立初期到1975年恢复军队干部转业安置工作,至1999年,宁夏回族自治区接收安置军队转业干部9692名。

外省区军队转业干部的在宁夏的安排,还涉及到随调、随迁家属及子女的安置。安置军队转业干部随调随迁配偶的基本原则是:(1)军队转业干部易地安置时,其配偶凡属正式职工,原则上可以随同转业干部一同调动,调出调入单位相应增减劳动指标和工资基金。转业干部随调配偶的工作安排,干部由人事部门负责,工人由劳动部门负责,做到同转业干部同时接收,同时发出报到通知。(2)转业干部随调配偶,一般按所有制性质对口安排,即随调前系全民所有制职工,随调后安排在全民所有制单位工作;随调前系集体所有制单位职工,随调后安排在集体所有制单位工作。

一般来说,一位军队转业干部的易地安置,意味着配偶、子女同时易地安置,平均迁移三四人。所以,宁夏解放以来易地安置军转干部,带来了数量可观的移民。近万人的军队转业干部的安置,至少带来四五万人的移民。其中有外省籍贯的军队专业干部,也有宁夏本籍贯的军队专业干部也大都是农村入伍的,转业至宁夏城镇工作,也具有移民的性质。

“农转非”特指从农业人口转变为城镇人口。由于计划经济时代,中国实行严格的二元户籍制度,即城镇户口与农村户口两种户籍制度。要从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比如,从1982年开始实行的解决部分专业技术干部的农村家属迁往城镇问题的政策,迁移了大量的农村人口进入城镇,就是典型的“农转非”式的政策移民形式。

1982年5月26日,自治区人民政府为贯彻落实1980年9月公安部、粮食部、国家人事局《关于解决部分专业技术干部的农村家属迁往城镇由国家供应粮食问题的规定》精神,结合全区实际情况,对解决宁夏部分专业技术干部的农村直系亲属迁往城镇,由国家供应粮食问题发出通知(宁政发[1982]75号),决定采取分期分批逐步解决部分专业技术人员在农村的直系亲属迁往城镇,由国家供应粮食问题(简称“农转非”),所需指数不占用公安部门正常审批的控制比例,由公安、粮食、人事部门逐年下达专项指标。

具体条件是:正、副教授、高级农艺师、高级工程师、高级畜牧师、高级会计师、高级统计师以及相当职称的专业技术干部;年龄在40岁以上,工龄满15年的讲师、主治医师、工程师、经济师、记者等以及相当中级职称的专业技术干部;凡在西吉、固原、隆德、泾源以及盐池、同心7个山区县和长期从事矿井下、地质野外生产第一线工作,年龄40岁以上,工龄15年的助教、医师、助理工程师等以及相当职称的专业技术干部;在科研、技术以及专业工作上有特殊贡献或有重大发明创造,经自治区人民政府批准发给证书者,可给予照顾;经自治区人民政府批准调入宁夏科研、教育战线急需的专业技术干部(包括研究生);家居兄弟省、区农村及本区川区农村分配到山区7县的教师,年龄40岁,工龄15年的大专毕业生和工龄满20年的中专、高中毕业生可给予照顾。

实行“农转非”政策后,大批的专业技术干部的家属从农村迁移到宁夏的城镇。据统计,从1981~1985年有3850名专业技术干部的家属从农村迁往城镇落户,入户人数达12300人。1984年自治区科技干部局成立后,继续落实此项工作,截至1999年,全区共解决5000多名专业技术干部和其他知识分子家属“农转非”,有20000多人迁往城镇落户。

解决部分专业技术干部家属“农转非”问题,这是贯彻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一项重要措施,对解决专业技术干部的实际困难起到很好的作用,体现了党和政府对知识分子的关怀和照顾。后来随着粮食及副食品供应的放开和户籍制度的改革,此项工作自然而然地终止了。

“农转非”的政策也涉及到了一部分干部和工人。如20世纪80年代,宁夏为煤矿职工解决了家属约5万人的“农转非”问题。

1959~1961年我国由于缺乏社会主义建设经验,对经济发展规律和中国基本国情及发展阶段认识不足,在“赶英超美”等不切实际的发展愿望的驱使下,掀起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国民经济发生了严重的困难。1961年1月,中共八届九中全会决定对国民经济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大力压缩基本建设规模,停建缓建一批基本建设项目,对部分企业实行关、停、并、转,同时开展全国大精简,精简在职员工,减少城市人员,裁减城市人口,裁减不合理的机构。把精简下来的干部下放到基层,加强生产第一线。全国各级机关精简80万人。

在这种背景下,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委员会也进行了机构和人员的精简工作。撤销了煤矿管理局、自治区地质局、自治区经济委员会;自治区对外贸易局并入自治区商业厅,宁夏人民出版社并入宁夏日报社,自治区重工业局和自治区轻工业局合并成立自治区工业厅。1962年,全区党政群机关编制精简为7612名,其中自治区级党政群机关编制精简压缩到1500名。在这次大精简中,宁夏关、停、并、转了一大批企业,到1963年末,全区共精减了近10万名职工,其中绝大部分人回乡参加了农业生产,极少数人因为原来就居住在城镇,所以被精减后仍留在城镇。全区职工人数从1960年的25.7万人减少到1962年的13.4万人,城镇人口从1960年的45.5万人减少到1962年32.9万人,吃商品粮的人数从46.3万人减少到28.6万人。大精简导致大量支宁人员离开宁夏回到原籍,从城镇迁移到农村。

除了上述九个方面所介绍的支宁人员的情况外,在支宁的移民大军中,还有一批十分特殊的人物,即许多被错划为“右派分子”的人员被从上海、北京等“下放”到宁夏,他们往往是科技人才和文教骨干力量,他们迁移到宁夏为宁夏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作出了积极的贡献。如,1958年9月,灵武县将上海下放来的“右派分子”等30人,分别安置在新龙滩、新华桥和农场乡劳动,1年后重新为他们分配工作,大多数安排在教育系统。

另外,有的大灾之年,因灾逃荒到宁夏的灾民也有部分留在了宁夏,成为宁夏外来移民的一部分。1957年,由于外省区灾情流入银川及各县的灾民1900余人,其中安徽省占三分之一,山东、河南、陕西、河北、四川、湖南、江西、浙江、江苏、山西、内蒙古等省区占三分之二。流入的灾民大多数为农民,民政部门采取边救济、边教育、边动员的办法动员灾民返乡,最后仅有6户、33名灾民坚决留下,被安置在平罗县头闸乡参加农业生产;1956年因生活所迫贺兰县迁入柯尔克孜族290人,1957年发展到301人,以后逐年减少,到1961年全部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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