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尽管也有乐观的孩子努力破坏这沉闷的气氛,但始终比不过那股死亡的气息。死神在医院各处疯狂的挥舞着镰刀,而那些人也在尽力逃过死神手中的这把代表死亡象征的镰刀。
秦沫沫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我饿了,也不是我在哪,她的第一句话无关自己,她用自己虚弱的声音问“顾盼生呢?”
我没抬头,强压制中心中满满的怒火,仍然在削我的苹果。那苹果皮真难削,想削个完整的苹果皮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断,总是不那么如意。
她被我这种无声的沉默带的焦躁起来,她生气了,并被我惹怒,拍掉了我手中的苹果。这个苹果皮就差一步就可以削的十分完整,可是就是差一步。
水果刀直直的划过我胜雪的手指,血一直在滴,医院的地板此时像盛开的红色蔷薇,美艳至极。
奇怪的是,我没感觉到有多疼,兴许是跟右胳膊上的伤比起来这还算是小事一桩。她很久没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但我特别特别清晰的记得那天的场景。
惨白的人惨白的床惨白的墙,一切都是惨白。唯一不同的是地上有一抹妖艳的红。
我说“你们俩没缘分。”便离开房间。
就在我踏出房间门的那一步,我就听见秦沫沫声嘶力竭的哭声,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哭。不是为我哭,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了那个薄情寡义的人而哭。
我多想立马转身,跑到她的身边去轻轻的抱住她,然后轻轻的拍拍她的的肩膀,说,没事,不就一个男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还是没回头,没冲过去给她那个令她心安的拥抱,我想,自己总是必须得学会成长,没有人可以能帮得了你。这一次哭,也算是成长中的一次洗礼而已,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她的身边,用一种无声的方式陪着她,见证着她的这种成长。我想有成长终归是好事,尽管这成长是痛的。
我就那样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静静地望着她熟睡的容颜。等我转头,却发现医院走廊那边出现了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顾盼生。
“呵呵,顾盼生,你就是想着生吧,所以看见自己女朋友有难始终去开你那个什么破会,会议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还是我应该问你,是生重要还是死重要,算了,算了,你就别叫顾盼生了,叫顾盼死算了。”我冷笑着看着他。这些话被我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我就是这样啊,我就是不想看见秦沫沫受苦。
“颜小姐,你听我说,我的那个会议是真的很重要,再说我也没有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他说
“严重,这就是你所期望的吧!”
“颜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秦沫沫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可是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分手,呵呵。就只有秦沫沫这个傻丫头在你提出分手后还一如既往的爱着你。”
“对不起,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我不能骗她。”他一脸愧疚的看着我同时也看着屋内那个熟睡的美丽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