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告诉我,他的祖辈们干的是见不得光彩的职业,盗墓。到了他爷爷这代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在盗掘一座陵墓中发现了一串佛珠,就在他爷爷伸手欲拿起之际,那佛珠在眼前凭空消失了。后来,他爷爷没过几日莫名的无疾去世了,但在临死前说出了有关于佛珠凭空消失的信息。那天同他爷爷一起作案的是百岁的二伯伯,当天回来就变成了一个疯子,最后失踪了。
这件事永远刻在了百岁父亲的记忆里,直到百岁的父亲不但成为了一名考古学家,还在其它领域都颇有学识,为的就是当初两位亲人莫名的遭遇,以及这世间的各种离奇怪象。
我对百岁惊叹道:“有那么玄乎吗?”我浑身不由的有点发怵。
百岁说:“是啊,太玄乎了,太匪夷所思了啊。”
我说:“你找我来,是因为我身上的盘长结跟你世家有什么关联?还是其它什么?”
百岁说:“那倒不是,我找你来交谈,是因为你身上的那个盘长结,也就是平常人们都喜欢叫它为吉祥结的这么一个饰品,它真的很古怪,居然能发光!你在平时有没有注意过它?”
“呵呵,说来惭愧啊,我的记忆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失忆了,但有些事记得,有些事已经记不得了……关于这个盘长结,我现在真的一点映像都没有。”我说。
“记不气来那就别去想,放松放松。该来临的迟早会来,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一起去研究这些离奇的事,只要你愿意。”百岁说完起身拿来两瓶饮料,递给我一瓶,接着笑着对我说道:“龙炎,你是叫龙炎吧,我没记错吧,你也讲讲关于你的故事嘛,我都讲到现在了,容我休息会儿了吧。”
看着百岁,我也对视一笑,随手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缓缓的说道:“你让我说我自己嘛,说实话,我也想知道,我也想早点搞明白我自己到底是谁。我时常用尽全力去寻找答案,绞尽脑汁去整理我的记忆,但是直到现在……哎,你知道么?我经常做一切奇异的梦,所有梦到的情节给我的感觉太过逼真。有时候我怀疑我是否得了有关神经或记忆之类的疾病,但我去过很多医院做过体检,结论报告都说我一切正常。”
百岁听到这里,表示对我的梦很好奇,我说:“你想听?”百岁说:“讲讲呗,非常讨厌听到一半没听到爽点,快,别磨叽了,说不定听你讲完还能帮你分析分析呢。”我说:“这里有厕所吗,我半天没撒尿了。”
一泡尿憋的太久了,百岁在叫快点,我洗了下手出来看见百岁在打电话。百岁挂完电话说道:“刚叫了酒菜,等下隔壁的阿姨就会送来,来,龙炎,坐下继续。”
我说:“不错嘛,隔壁阿姨是你家亲戚啊?”百岁说:“不是,是房东,你讲你的,你小子能不能别调人胃口,快继续讲。”
我笑了笑刚讲了没几句,房东敲门把酒菜送来了,接着,我们一边吃喝,一边聊侃。我告诉百岁,这个梦有点长,这个梦是我每一次梦境的累加,百岁随着我的讲述也沉寂在了我的梦里,不表任何话语,听的非常入神。
就这样,我在百岁宿舍白吃白住已经第三天,我和百岁之间互相交流了很多各自身上的故事,以及各自的听闻。到了晚上,百岁提议请我出去吃饭顺便陪我逛逛,因为我跟他说,明日我要出发了,但我没告诉他我要去哪。
晚上回宿舍的路上,我们碰到了附近一家小饭店的老板,三天前,我们还在那吃过饭,账还是百岁替我和牛皮付的,说起牛皮,我心里顿生暖意,很单纯憨厚的小伙子,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临走前还说来找我的呢,我不禁摇了摇头。
到了宿舍,百岁拿出钥匙拧开门锁,就在即将推开门的时候,突然“滴滴滴”的声音凭空响起,愈响愈急,百岁立马掏出手机一看屏幕,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魂魄像被抽离身体那般恐惧,转身拉起我的手说了两个字:“快跑!”
百岁玩了命似的拉着我落荒而逃,我虽然不知原由,但我能够感觉到事态的严峻,我们一路疯跑到了川流不息的马路边,此刻,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好停在了我们跟前,百岁招呼我赶紧上车,我听后立马钻进后座,待我定睛一看,“这,这这车……”我居然连话都问不全,因为这车里面原先一个人都没有。
百岁驾驭着车,像一颗疯狂的导弹一路狂飙,不知开了多久,我见车窗外的路景越来越昏暗,心想应该是来到了郊区的乡镇了,百岁把车开进了一座废弃的工厂停了下来。我们一起下了车,百岁哆嗦的掏出手机递给了我。
“你让我看啥?”我抬起头一脸紧张的看向百岁。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百岁始终都没开口回应我,我想他应该还没从刚才的恐惧里缓过来。
我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那个令你害怕的本身,因为再如何的令你害怕,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当你不知道那个令你内心一直害怕,越来越怕,害怕的到底究竟是一个他吗什么玩意的时候,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到底说话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让我看手机,手机上面却什么都没有,你现在一个字都不说,是不是想吓死我呀!喂,百岁,喂,胖子,快醒醒,别这样好么……”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我宁可选择被真相吓死,也不情愿被自己心中的恐惧吓死。
这时,突然从远处射来无比刺眼的光芒,毫无征兆,我本能的用手面挡住自己的双眼,就当我想透过手指缝隙看一看眼前的究竟,我被像似电流的武器暗击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闷哼,我便晕了过去。
在我晕过去之际,我隐隐约约中听到了牛皮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