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羽再次痛苦的抽了抽嘴角,“你要是非要的话叫我小姐就好。”
“真的吗!”星的眼眸中流露出受宠若惊的神采,“汐羽小姐真的允许我这样的陪伴在身边吗?”
好吧,汐羽败了,她最受不了可怜的如同小白兔一样的人,当然,神也一样,“你要想留就留吧。”
“那我可以永远在汐羽小姐身旁陪伴吗?”
“当然可以。”
“太好了!”星完全就是兔子有了萝卜的满足感。
汐羽反应过来,一阵石化,怎么感觉上当了。
“好了,现在理论课开讲。修炼灵力分为九个极品,分别是一级,二级,三级,以此类推。每个阶中分为三阶,分别是初阶,中阶和高阶。而星河之鞭只是能释放您灵力的武器。当您升级的时候叫做破品,随着灵力的增强,破品的难度会越来越高,这是可以用一些药物进行辅佐,不过建议您还是不要这样做,因为这样锻炼出的品阶会十分不稳定。我们的目的便是对抗另一大‘圣’,圣剑。”
“等等。”汐羽有些不解,“圣剑什么的,问什么要开打,我们好好相处,诚心相劝不行吗?”
星笑着,满脸无害,“汐羽小姐可以试一试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星会在家里准备好棺材等着小姐,然后尾随而去。”
汐羽今天第三次抽了抽嘴角,果然有星在,她可以锻炼出羊角风的潜质,“好吧。”
“现在,打坐,闭气,感觉向在天地间遨游。”
汐羽照做,周身出现了蓝色的光环。
大约一个时辰,汐羽收了功,轻吐出一口浊气。
“不错,这么快便入门了,一级初阶,汐羽小姐果然天资过人。”星满意的点了点头。
“星。”汐羽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么帮我?仅仅是为了灵魂契约?”
星笑了笑,单膝跪地,轻抬起汐羽的脚,仿佛在呵护一块易碎的玉器,在足尖上轻印一吻,“我说过,我一直在找汐羽小姐,找了好久。您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无论是几世轮回。星一直注视着,寻找着,见到您,星很高兴。”转身,星再次进入了星河之鞭,“汐羽小姐,今天的时限到了,明日再见。”
汐羽愣了好久,足尖还保留着星唇的温度,足尖之吻,尽显忠诚。
我是星,被封印在星河之鞭里的御星神。这些事是我好久以后慢慢回忆起来的。
我是以人的形态出生的,那时的我本应叫夜星,幻云大陆中最为繁荣的夜家,当时还是几百年前。
夜家的祖上是人与神的结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神的血脉有二分之一变为四分之一,四分之一变为八分之一。渐渐的减少,到后来,甚至已不复存在。
明家,,也是人与神结合所遗留下的后代,血脉也是在不停的减少,直到那一天。明家诞生了一个小女孩,一出生,银色的头发便将身体紧紧裹住,缠至脚腕。那一夜,明家上下张灯结彩,仿佛是什么盛大的节日一般,还来别人才得知,那是血脉返租的现象,也就是说为了防止神一脉血液的流失,在一个孩子身上会重燃之前神的能力,纯种的神之血脉再次归来。那个孩子是不平凡的,为了感激返祖,那个女孩便被命名为和之前神之先祖一样的名字,她叫霞。自小受尽宠爱,甚至只是简单的出行,便有几十人的陪伴,托她的福,明家一直繁荣。
霞出生的三年后,我出生了。这一次,震惊的是夜家的人,可以想象,一个婴儿,浅黄色的头发缠至脚腕,一双浅黄色的眼眸透着繁荣的气息,那一晚,夜家张灯结彩,极尽欢愉。但我却似乎没有霞的好命,夜家人对于返祖的我,始终抱有一丝恐惧,他们把我锁在庙堂里,不许任何人来见我,只是愚蠢的在锁住我的庙堂外跪拜着,祈求着,诉说他们的烦恼与期盼。或许是托我的福,夜家也一直长盛不衰。
我一直是那么寂寞,对,撕裂身心般的寂寞。每天只有一个侍女为我送饭,送衣,东西送到后便匆匆离去。他们都怕我,对我满怀期待却又把我视作妖怪。
在我十七岁那天,父亲带着一个小男孩来看我。父亲有些拘泥,紧握的双手一直在颤抖,他告诉我那个小男孩是我的弟弟,弟弟长得很漂亮,却不是返租,看着我一直很惧怕,甚至一度窝进父亲的怀里。我看着,有些羡慕一有些嫉妒。父亲还告诉我,夜家的家长,也就是我的爷爷,已经定下了我和霞的婚约,霞,那个幸运的女孩子。
父亲说时,我一直漫不经心,看着弟弟躲在父亲怀里,享受着父亲爱抚时幸福神情,我的心就像是在流血。十七年,在庙堂里的十七年,我早已忘记和别人交谈,被别人抚摸是什么样你给的感受。看出是弟弟的存在让我分神,父亲让弟弟出去,只剩下我和他。那一刻我是激动的吧,终于,终于能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了,慈祥的目光,温暖的大手。可是当我说我羡慕弟弟的时候,一巴掌却无情的打了过来,然后便是父亲那满是眼泪的沧桑的脸:“你知道。你知道那孩子有多辛苦吗!就因为你是返祖,大家开始对你的弟弟有所期待。可最后他却只是一普通人,从此白眼交加。若是你的弟弟过的好,我情愿没有你。”
若是你的弟弟过的好,我情愿没有你。我震惊了,这是多么残酷的话,原来父亲只爱我的弟弟。他们都讨厌讨厌返租的我。
父亲走了,只留下一封信,是霞给我的,他们说未婚夫妻间应该多一些交流。心开始燃起一丝光亮:或许霞能懂我吧。毕竟是同为返租的我们。
但看过信后,我的心反而沉了,很难想像,那样恶毒,充满鄙夷意味的话竟然出自一个小女生口中。说我形同死人,说的没错,被锁在庙堂里供奉和死也差不到哪去。说我是废柴,也对,我的确是连份亲情都没有的废物。我配不上她吧,那般高傲,那般耀眼的人。
或许我是学坏了,我开始变的虚伪,肮脏。先是从侍奉我的侍女开始,借助她我走出了庙堂,离开了夜家。失去了我的庇佑,屹立了那么多年的夜家,垮了,一夜间消失的毫无音讯,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失去了家族的我,开始周旋于其他拥有返祖现象的大家族内,和那些小姐,夫人们在一起,而我在他们中又是出奇的受到欢迎。我会极力夸赞她的美丽,吻上她们的脖颈,而她们也总是害羞的装模作样的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