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能离得开他,她和他早就已经融为了一体。
离开了他,她势必会像花儿离开阳光,像鱼儿离开水,迅速枯萎,再也没有办法呼吸。
苏小米脸儿通红,心口怦怦,因为极度的幸福感和眩晕感而双腿酥软,身子骨发颤。
她不得不蹲了下来,否则她一定会幸福得晕死过去。
原来……原来她在他心里竟然有这么重要。
原来他竟然这么不舍得她。
跟着她猛然想起了修皓临走前丢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以后就再也休想。”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休想……休想……难不成,是休想那个?
所以他才中途停止,让她恍然若失,心神儿空空?
不要呀!这可千万别!
呜呜,他下次要是再敢这样,她一定要和他分手!不!是离婚!
这一日,秦蓉和孟忧,二子打猎刚一回来,便询问起了守在房门口的猎手:“怎么样?查出这件事是谁干的没有?”
猎手一脸愧疚,连连摇头:“对不起,神使,咱们几乎派出了全族的猎手,可还是查不到。”
秦蓉微微皱眉,在桌旁坐了下来。
秦帧这几日心情烦闷,一肚子的火没处发,老是拉着二子和他出去比试过招。
这不,一见二子回来,秦帧大跨步上前,一把拖住了二子的手:“走!跟我出去,咱们去练箭!”
二子面色不变,只是深邃的眸底迅速划过一抹不耐。
秦蓉迅速上前拦下了秦帧:“慢!他今天跟咱们出去打猎受了伤,不能再跟你出去比划,你要找人,出去找别人!”
秦蓉斩钉截铁地道,不由分说把二子拉到了自己身边。
她拉开抽屉,找出掉下黄山那天随身携带的医药盒,仔仔细细,全神贯注地开始给二子上药。
二子的伤在胳膊上,今日出猎,有一头野猪趁秦蓉不注意,突然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二子闪身,为秦蓉挡住了这足以致命,沉重而又凶猛的一撞。
秦蓉伸出手,刚要去拉二子的胳膊,二子却猛地往后缩了缩身子,黑眸半眯,语调森冷地对秦蓉道:“不必。”
那眼神,那神态,简直就好像秦蓉是什么脏东西,黏到他身上会甩不掉一样。
二子说完,转身就走,高大是身形不一会儿就闪出了门外,像往常一样,一声不吭,纹丝不动地站在秦蓉门口守卫。
却叫秦蓉失了神,一双狭长媚人的丹凤眼始终牢牢盯着站在门口的二子,没了声响。
自从她和孟忧救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便时时刻刻守在了她和孟忧身边。
秦蓉一直是一个优秀的女人,从小到大,成绩是最好,身手是最强,进了警校,也是整个院校无敌的霹雳霸王花。
四周的男同事没有一个比得上她,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每每和同事们一起出任务,虽然她是女人,但是,毫不夸张的说,总是她在用灵活的身手,用敏捷的头脑在保护身边的队友。
轮到别人保护她,真的是一次没有。
不是别人不想,秦蓉长得那么漂亮,警校里想追她的人比比皆是,可,他们的身手和速度都压根比不上秦蓉。
他们没那个本事照顾她,保护她。
然而当秦蓉掉到了这里,在这个茹毛饮血,遍地蛮荒的原始世界,她却诧异地发现,出现了一个比她更强,身手更灵活,动作更快,甚至强悍勇猛地足以保护她的人。
不是年轻英俊的“孟”部族大族长孟忧,也不是温文尔雅的大祭司孟番。却是这个撞坏了脑袋,阴沉木讷的二子。
秦蓉一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虽然已经过去了快十来天,她依旧难以忘记,当她和孟忧,二子一同外出打猎,那天她被猛兽包围,被团团围住,不是孟忧,也不是孟番,偏偏是这个傻子,二子,只身一人,突破重围救了她的性命。
这件事情深深震颤了秦蓉的心。
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在她内心深处,她也渴望有人呵护,有人保护,有人爱护,而不是每时每刻,每件事情都不得不自己一肩挑起。
从前,她不得不这样,是因为她找不到可以分担的人。
可现在……
秦蓉陷入了深思,止不住望着二子的背影没了动静。
秦帧可一直站在秦蓉身边,见了秦蓉瞬息万变,似乎带着点娇羞,又隐藏着些许忧虑的脸,秦帧大吃一惊,顺着秦蓉的视线往门口看了过去。
不是吧!
姐,她看上了二子?
可这怎么可能?以他姐姐的资质才貌,警署里多少长官排着队等着要约她哪!
她怎么可能放着那些人不要,偏偏看上二子这个傻子!
可秦帧看着秦蓉的脸,秦蓉脸上的憧憬和爱恋根本无从掩饰。
“姐,你该不会……”秦帧诧异至极,连说话的声音都结结巴巴,费了好大劲才把一句话给说完:“你总不至于是看上那个傻子了吧?”
秦蓉身形倏颤:“胡说些什么?我现在哪有工夫想那些?早点想想怎么样快点回去要紧!”
秦蓉说道,因为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烦心事,忍不住深深地锁住了眉心。
就在三天前,“孟”部族的祭祀孟番兴冲冲地赶来告诉她,尘封在神庙的岩壁上,千百年前就存在的壁画这几日悄悄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壁画上的女子本来十分娇小,个矮圆润,一看便知是“咕”部族的苏小米,再怎么样也和秦蓉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可就在三天前,“孟”部族的壁画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壁画上的女子莫名长高,身姿也比先前的苏小米更加修长曼妙了。
似乎,壁画上面暗指可以繁荣和强盛各部族的女子从苏小米慢慢变成了秦蓉。
不光如此,不光是人物发生了变化,壁画的后半部分也产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