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何馨生日到来,张振紧锣密鼓的布置着,又是买蛋糕,又是去市场买菜。
何馨早就说过,她不会回家,也不愿去什么KTV,酒吧之类的,只想在家随便吃些家常饭,而张振所想,就是以此为契机。
买完蛋糕和菜,张振一口从杠了三箱啤酒上来。
“你怎么杠那么多,喝的完吗?”很少喝酒的何馨看着三箱啤酒,有些发蒙。
“喝的完喝的完,你不能喝,我和林姐能喝。”
张振赶紧道。练武的身体好,都能吃能喝,林兰比他还厉害,哪怕以前没喝过,酒量也不会低到那去。
“没事,三箱虽然不少,也不算太多,再说,明天是星期六,不用去学校,又是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好怕的。当然,要是某人想酒后乱X,倒是很可怕。”林兰瞄了张振一眼,意有所指道。显然,她还记得昨天洗手间的事。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吃蛋糕吧。”张振连忙打哈哈,把这事糊弄过去。
吃完蛋糕,张振拿出自己雕刻的小木老鼠,虽然样子不行,但他捣鼓那么久,礼轻情意重啊。何馨害羞着收下。
林香香给了她一支口红,林兰则拿出一套画妆品,虽然相互间不对付,有事没事就针尖对麦芒,但本质上,三女还算大气,没搞出什么古怪礼物来。
“能聚在一起也算缘份,咱们先干了一杯再说!”没等开吃,张振就举起杯子道。
有道是喝了这杯还有一杯,喝了一杯还有三杯,这酒桌上,总有借口让你喝。张振有意之下,饭没吃一半,林香香和何馨就倒下了,只剩下他和林兰了。
“我去下厕所,咱们再接着喝,我就不信,打不过你,还喝不过你!”张振醉熏熏地嘟囔着,向厕所走去。
林兰虽没喝醉,但也不少,当下就道:“喝就喝,老娘喝死你!”
来到厕所,张振拿出一个醒酒丸就吃了下去。
“多亏我有准备,否则,还没把你灌醉,我自己就倒下了!”
待醒酒丸发挥作用,张振痛快放了一次水,把马桶冲洗干净后,如以前那般,拿出鱼线和测孕纸做了手脚。
出来后,有醒酒丸支撑,张振底气十足,也不要怀子了,拿着酒瓶,嘴对嘴就喝了起来。
一通好喝大喝,虽然林兰酒量不错,但哪里比得过做了手脚的张振?没多久就撑不住了。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真撑不住了。”林兰摆手道。
说实话,张振也不想喝,虽然不醉,但尿意十足,膀胱受不了啊。“林兰的膀胱有多大?我放了一次水,现在都受不了了,她一次没去,咋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呢?”张振郁闷地想道。
等了又等,林兰终于有去洗手间的意思,而就在这时,张振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王洁有急事找他,和韩天行有关。
“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
张振看了下,林兰已经向洗手间走去,而林香香和何馨醉如烂泥,根本不会起来,想来不会出意外后,就出了家门,来到王洁家。
“怎么喝那么多?”
王洁皱了皱眉。
“先别说这个,让我用下洗手间。”走了一路,新陈代谢下,张振膀胱都快炸了。
“唉,你别……”
王洁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要说话,但张振已经进去了。
虽有醒酒丸,但张振还是有点醉意,一不小心弄到手上一点,放完水洗了洗手,顺便又洗了脸,从旁边随便拿了块毛巾擦着脸出来了。
“张振,你,你怎么能用那条毛巾!”王洁跳着脚,以极快的速度从他手里把那条毛巾抢了过来,脸色怪怪的。
“咋啦?有什么问题?”
洗手间有好几条毛巾,这条蓝色的很普通,也没什么啊。
“这,这,这……”
王洁‘这’了半天,没这出下文,要她怎么说?告诉张振,她有洁癖,洗脸洗手都用不同毛巾,而这条,是她每次洗完澡,擦下身用的吗?
这话怎么可能说出口呢?!
“小气,一条毛巾都不让用。”张振撇了下嘴,随手从桌子上拿些纸巾就擦起脸来。
“我就小……气……”
王洁看着他擦脸的那条纸巾,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那哪是什么纸巾,分明是一块穿上后,即能游泳,又能跳舞,还能溜冰练武,威能强大的不得了的——卫生巾!(能游泳,能跳舞,这是电视广告上说的。)
这时,张振终于发现纸巾有些不对来。费话,他活了十几年,还没见过带小翅膀的纸巾呢!也许以后会有这造型的,但现在,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我晕死,像这种东东,不是应该放得枕头下面,或者柜子里面吗?怎么可能乱放在桌子上呢?还好是没用过的,要是王洁使过的,这一擦下面,脸上还不得见彩?
不过,把用过的卫生巾放桌子上,这实在太逆天,想来是不可能发生的。
脸已经擦了大半,再说,王洁要是知道他发现‘纸巾真相’肯定会恼羞成怒,张振一咬牙,装作没发现,一脸无事的又擦几下,随手丢进垃圾桶。
“好悬,差点就被发现了。”王洁把垃圾桶往墙角推了下,松了口气。
“我家里还有事,快点说吧。”
张振也知道,他之前使用的那条毛巾估计有问题,又是毛巾,又是卫生巾,他也不想在这多待。
“我从线人那得到消息,说是韩天行想自己造土枪,然后抢劫,具体是金店还是银行,又或是别的什么就不清楚了。”
“这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吧?”张振奇怪道。暗想,不错啊,竟然想出造土枪。土枪不难造,有根材质不错的钢管,张振就能做出来。以前在老家时,老爷子就有一杆土枪。
“本来是和你没关系,不过,有一次韩天行说露嘴,好像目的并不单是抢劫,还想嫁祸给某个人,他入道时间不长,仇人没几个,我估摸着,那个人八成是你。”
说到这,王洁又有些不解,道:“这事透着蹊跷,按理说,造土枪又没多难,完全可以做到不透露风声,而且,风声透漏后,就此打住,不再造枪抢劫才对,可看韩天行的动作,似乎真想继续下去。”
“这样吗?”张振有些皱眉,道:“说起来,钱光找来的那伙亡命徒,把他的菊花给爆了,又玩捆绑皮鞭滴蜡,自那以后,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
“后来,他忽然变得能打,好像更不正常了,有点东方不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得了《葵花宝典》挥刀自宫了。”
王洁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沉思一会,道:“这么说,这可能是计中计了,是他故意让我们知道的!”
“说不准,你刚做刑警才多久,一眼就能瞧出问题,那其它警察呢?他们也肯定能。要是计中计,那也太容易被看出来了吧?”
张振摸了下下巴,最后道:“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必须做,以至于风声泄露也在所不辞,说陷害某个人,只是放出来的烟雾弹罢了。第二种,不是计中计,是计中计中的计!”
“真烦人,什么时候高中生变得这么厉害,心机这么深了?”王洁懊恼道。
“不一定是他,或许他背后有人也说不定,我和他是同学,了解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张振早就怀疑韩天行背后有人,只是怎么也想不出,哪个高人会看上这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垃圾呢?
“应该有人,上次他和亡命徒扯上关系,虽然他的问题不大,但竟然诡异的无罪释放,多少还是有点问题的。”
“最近你自己多小心一些,不管做什么,旁边都要有人,这样就是陷害你,你也有不在场证据。”王洁叮嘱道。
张振点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他看来,那不叫勇敢,那叫***,他不会自己往枪口上捅。
从王洁家出来,张振就向家里赶去,韩天行的事只能防范,没法主动出击,人家只是在想着犯罪,还没真做,你能咋办?总不能说,想都不能想吧?
一个美女走在大街上,看她的男人,十个有九个半想把她拉到床上搞搞,你还能把这九个半男人当强奸犯?
一到家,张振就往洗手间行去,从马桶榜抽出一根透明鱼线一扯,测孕纸就出来了。
测孕纸上,显示着两条鲜明的红钱,虽然是浅红,但在张振眼中,却红的吓人,如同地狱魔鬼般吓人……
“真,真,真怀上了?”
张振傻傻地看着纸条。对了,我离开一会,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张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摇醒睡在大厅沙发的林兰问她。
“喝得太多,我记不清了……”林兰迷糊着嘟囔一句,转了下身子,又睡了过去,任张振怎么摇也摇不醒了。
“大姐,你别睡啊,还是小处男的俺,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