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匡曾经写过一本书,《时有女子》。
下雨天适合看书,那天,我将书柜中的这本书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完。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我不过等一名前来结发牵手的人,结结实实伴着走上一程,并无意谈几场惨淡,不知下落的恋,或是爱。
日头将依旧东起西落。树红树绿,寒交暑,昼替夜,聚复散,谁没有了谁不行?
书本上早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封面已有些褪色。
我等的人他为何迟迟不到。
那天我将这本书装载行李箱里离开南京。
西安的天总是灰蒙蒙的,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极少见到蓝天。
Sam寄给我的明信片里,很多都是云南的天空。他说:在这里每天都能看到蓝天,有时候甚至一大清早就有彩虹出现。他说他终于明白他的妻子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了。因为在那的每一天,都有阳光,都有蓝天。
到达西安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坐上公交车。人寥寥无几。我插上耳机看着窗外的夜色。
手机里放着莫文蔚的歌: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每个念头都关于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突然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从来不觉得流泪代表软弱。只有哭出来,才能更加清楚的看清这个世界。
林,这个时间,你会在干什么。
看着手机,或者在忙着工作,又或者在跟苏打电话说着你的生活她的生活。
我不过等一名前来结发牵手的人,结结实实伴着走上一程,并无意谈几场惨淡,不知下落的恋,或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