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拍在自己的脑子上,瞧我这脑袋,这粥是皇上给晨妃娘娘准备的。
叶晨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腿,望着窗外,一声一声的叹气,心里愁到不行。
难道自己这一声都要在冰冷的皇宫里度过吗?
那些约定,那些誓言,注定实现不了吗?
慕容澈一近内室,瞧见的就是坐在床上入定的叶晨,周身弥漫着浓愁,整个像失去了生命力般,没有一点的生气,就像是落入沸水中,连挣扎都懒的挣扎的鱼。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慕容澈也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这皇宫就像是一个锅,什么约束,什么规矩就是沸水,而里面的人,就像是鱼,绝望的鱼,失去自我的鱼。
“你来干什么?”叶晨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的问着慕容澈,连挑衅都懒的挑衅了,一点活力都没有。
慕容澈回神,看着这样的叶晨,心里也不好过,端着粥走到她的身边,递到她的面前,说:“饿了吗?刚好还剩一碗粥。”
叶晨看了看他手里的粥,又看了看他,撇过头去,眼泪蓦地流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哀求:“慕容澈,你放了过我好不好,我好难过,我感觉自己快死了,我们这样僵着,有意思吗?你扪心自问,这样的生活,你开心吗?开心吗?”
慕容澈抿着唇,不说话,心里却做着激烈的斗争,反复的问着自己:“开心吗?”
可是,如果没有她在身边?自己更难过。
“我真的不爱你,真的不爱。”
“可是。”慕容澈看着叶晨,说:“以前你说过,你爱我,难道是骗我的吗?”
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困惑。
叶晨直视着慕容澈,眼神很平静,很平静,没有挣扎,没有激动,只有愧疚。
“对不起。”叶晨低下头,很抱歉的说,“我不爱你,从来都不爱。”
“所以,我就像个傻瓜一样。”眼泪从慕容澈的眼眶里滚落出来,嗓子嘶哑的说:“被你玩弄于股掌,像个傻瓜一样的一直以为,你其实是爱我的,对于慕容轩,你不过是一时昏了头。”
慕容澈上前抓着叶晨的肩膀摇晃着,从来都是澄澈的眼眸此时却浑浊起来,充斥着血丝。
“记得吗?我从边疆回来的时候,你也这么问过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叶晨看着慕容澈说道,听到叶晨这么说,慕容澈一把抱着了自己的头,垂着头望着地板,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来,抬头却不似刚才那个理智的慕容澈,他一边的靠近叶晨,一边说:“是啊,我想起来了,那天你这样的对我说过,可是我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所以强迫自己去忘记那一段记忆,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让我想起来,你就不能留个念想给我,就这么的把朕直接的打下地狱。”
“你想干什么?”叶晨后退着,用手拨开慕容澈伸向自己的手,心里不禁的苦恼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自己的内力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
“想怎么样?当然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说,你要是我的人了,三弟还会要你吗?”
“疯子,你这个疯子。”叶晨尖叫着望后退去,却不料被床沿一绊,整个人摔到了床上。
慕容澈趁机压了上去,伸手很粗-暴的撕去叶晨的衣服,用力的吻上叶晨的嘴唇。
眼角有泪珠滑落下来,如果可以,他不介意用这种方式,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晨儿,请原谅我的自私。
“放开我,放开我。”叶晨扭着身体,用手拍打慕容澈的肩膀,然这样的力气,不过是拳头砸在棉花上,有气无力。
“慕容澈,不要让我恨你,我不要。”叶晨惊恐的推耸着慕容澈,眼泪如雨一般的落了满襟。
慕容澈的动作一顿,讽刺的笑着说:“那就恨吧。”
那就恨吧——让叶晨彻底的陷入了绝境。
闭着眼睛,像个木头般的躺在床,不挣扎,不哭闹,任由慕容澈吻遍自己,在自己身上驰骋。
他说的对,这样,她跟慕容轩真的没有机会再在一起了,轩也许不会介意,可是自己介意。
虽然自己是从二十世纪穿来的,可是思想可能没有那么的开放,自己只会从一而终,没有办法做到毫不介意,没有办法把这次,当做是被狗咬了。
上天,你听的到我说话吗?如果可以,让我回去好吗?这里让我好累,好累。
“扑……”蜡烛在风的吹拂下,挣扎了几下,还是熄灭了,殿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翌日,慕容澈醒来,翻身拥住叶晨,心里有些愧疚,可是却不后悔,以后他可以拥有她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抬眸望去,对上的却是叶晨空洞的眼神,眼角残留着泪渍,红肿的眼睛此时是再也流不出眼泪来了。
“晨儿。”慕容澈手有些颤抖的抚上她的眼睛,低声的叫道,叶晨是睁着眼睛的,眼睛却是迷茫空洞的,没有焦距,就像一个木偶,不哭不闹。
“晨儿,你不要吓我。”慕容澈不敢置信的的用手推了推叶晨,可是叶晨还是没反应,不,应该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了,任自己自生自灭。
“来人,来人。”慕容澈顾不上衣裳不整,扯着嗓子往殿外喊了起来。
“咚咚……”一阵脚步的声音,笑笑的身影出现在殿内。
“皇上,何事?”笑笑低着头等着吩咐,不敢去看床上。
“去请太医,快去。”慕容澈整个人都慌乱起来,抱着叶晨的手都在颤抖。
“是。”笑笑听罢,立马跑了出去,直接的往太医院去了。
心里虽然很是疑惑,可是也不敢多想,毕竟这是主子的事,即使自己是皇上的心腹,也不能僭越,当然小三子公公不算在内。
笑笑带着太医回到藏娇殿的时候,慕容澈已经衣冠整齐的等候在一旁了。
“微臣参见皇上。”太医颤巍的跪了下来。
“平身,快看朕的晨儿怎么样了?”慕容澈起身将太医扶了起来,惊了太医一把,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被慕容澈提着衣领子进了殿内去了。
冒了一身的冷汗,伸手用袖子擦掉,于是在叶晨的手腕上垫了一块丝巾,然后开始替她诊脉。
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脸色越来越差。
半响,才回禀皇上说:“娘娘自前几日小产后,身子一直很孱弱,奈何这几日又吃过什么东西,身子便越发的孱弱了,更因为心结郁气,所以整个人似没有生气,臣开一个补身子的药方,给娘娘调剂调剂就行了。”
慕容澈点了点头,说:“下去吧,笑笑,你跟着太医去太医院拿药。”
“是,皇上。”
“呕……”殿内时不时的传来叶晨呕吐的声音,慕容澈急的在殿外转来转去。
“笑笑。”突然的大喊了声。
“皇上叫奴婢有事?”笑笑听到了他的声音,急忙的从内殿冲了出来,“晨妃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这……”笑笑迟疑的看了下慕容澈,被慕容澈一记冷眼,吓的立即答道:“回皇上,皇上您出去后,奴婢喂娘娘吃东西,娘娘倒是没有拒绝,只要奴婢喂,娘娘便会吃,只是吃了之后,又会马上的吐了,到头来,不也是没有吃一点的东西,至于太医,正在给娘娘请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