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几乎失声,他在夏王朝几乎家喻户晓,可是眼前这个毛头丫头,居然说没听过自己。如果是生活在乡村僻壤,他还会相信一些,但她可是离王府的下人,竟然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这实在太让他感到震惊与无法接受。要知道,他夏韫可是帝都出了名的,而这个小女仆却说没听说过自己的名字。
苏尘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你有多艳名远播,但我没听说过就是没听说过。”说完,有些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刚才还觉得眼前这个小子长得还不赖,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幼稚的小屁孩。谁规定她一定就得听说过他?切!
看着苏尘走远的身影,夏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一双俊眸。
这个丫头没听说过他就算了,居然还敢将他晾在这里?
苏尘走没几步,只觉耳边掠过一阵风,抬头时,夏韫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正皱着眉看她。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你会轻功?”
夏韫见她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刚才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笑嘻嘻的点头,“那当然。”言语之间,毫不掩饰他的得意之色。
苏尘点点头,强迫自己淡定。虽然是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轻功,但她不应该大惊小怪的,要知道自己连穿越这种事都遇上了,真没什么好稀奇的。
想着,她直接绕过站在她面前的夏韫,往前面走去。
夏韫见她又将自己晾下,不禁愣了愣,忙几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走了?”
苏尘奇怪的看着他,“我不走,难道还要站在这里晒月光?”
夏韫闻言,又怔了下,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女仆真的很有意思。便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听说过我吗?”
苏尘鄙夷的看着他,“你是哪国的明星,我为什么要听说过你?”
夏韫先是一愣,然后好奇的问:“明星?那是什么东西?”
苏尘有些不厌其烦,随口回道:“就是戏子。”
“戏子?”夏韫惊愕的瞪着她,俊脸上忽然青一阵,红一阵。
苏尘见他如此反应,诧异的看着他,“干嘛?”
夏韫抿了抿唇,俊朗的脸霎时沉下来,几乎是低吼出声,“你居然敢把本王比作是戏子?”
本王?
苏尘怔了怔,他居然也是一位王爷么?这才注意到他也姓夏。
“戏子有什么不对?”她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
夏韫的脸色很难看,“本王真怀疑你是不是夏王朝的子民,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苏尘更加疑惑了,“这跟是不是夏王朝的子民,有什么关系?”
看了看她,夏韫低哼出声,“算了,本王不想与你讨论这个话题,不过本王提醒你,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以后最好别再将戏子两个字,挂在嘴上。”
苏尘还欲再问,他却转移了话题,俊脸上的表情缓了缓,“你要不要跟本王走?”
“啥?”苏尘本还在想他前面说的话,因此当他说出这句话来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韫勾了勾唇,俊眸里忽然染了一抹笑意,有些激动的说:“喂,在寿宴上,你对五哥说的话,本王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哦。”
苏尘闻言,也想了起来,想到当时的场景,毫无预兆的,便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初吻,心情顿时变得恶劣,见他好像很开心似的,挑了挑眉,“那又怎么样?”
夏韫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想起当时的情景,完全兴奋了,“你是第一个敢跟五哥那样说话的人哦,居然把他比作狗?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五哥受到这样的对待。”
见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苏尘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你跟离王不是兄弟么?”
夏韫愣了愣,一时没明白过来,“对呀。”
“那离王是狗,你又是什么?”苏尘心里好笑,才说完,果然就看到夏韫原本兴奋的表情蓦地一僵,瞪大眼睛看她,“你在骂我?”
“我没骂你。”苏尘冷静的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小丫头,看来是骂人骂上瘾了?”夏韫愠怒的说,年轻的脸上胀得通红。
“切,你又比我大多少了?敢说我是小丫头?”苏尘冷嗤一声。
夏韫抬手比了比彼此的身高,骄傲的说:“看,只到本王的胸前而已,不是小丫头又是什么?”
苏尘鄙夷的瞅着他,“原来在你眼里,年龄的大小,是用身高来衡量的?”
夏韫语塞,忽然发现这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竟然那样的难缠?不想在口舌上浪费时间,直接道:“一句话,要不要跟本王走?”顿了下,补充道:“你今日可将五哥得罪了,你别看他外表温和,其实他的手段比起任何人都要残忍,而且,今日之事,他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什么,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你在威胁我?”苏尘微眯起眼睛,“不过你为什么执意要我跟你走?我想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我跟你好像并不熟。而且照你那样说,离王是那样可怕的人,你就不怕收留了我,而得罪他吗?”
夏韫怔了下,似乎没想到这层,但见苏尘一直注视着自己,便挺了挺胸膛说:“本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怕他?”
苏尘见他明明是有在害怕,却还在死撑,也不点破他,说道:“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考虑一下吧。”
就像夏韫说的一样,她也不认为离王如他外表一样温和,她得罪了他,他定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的,本来还在想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正好夏韫自愿带她离开,她何不抓住这个机会?纵然不明白夏韫出于何因要帮自己?但目前,她只能先抓住他这棵大树了。即便她不认为眼前这个少年会是离王的对手,但好歹他也是一个王爷吧?离王应该会有所忌惮的。
如此想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谄媚,声音也不自禁放轻了些,恭敬道:“奴婢该如何称呼您?”
夏韫愣了愣,呆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温顺的苏尘,呐呐的回道:“随便你了……”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丫头的表情好假。
“哦。”苏尘低低应了声,也觉得自己好恶心,索性也不装了,大刺刺的问:“那如果我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如何联系你?”
夏韫回过神来,“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想离开的时候,只要走到王府后门,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你。”说话的同时,从身上取了一个令牌递到她手上,“这个是本王的手令,到时那人看到这个,就会带你去韫王府。”
苏尘接过他手中的令牌,双眼乍然一亮,没想到古代的令牌真的是黄金做的耶!望着手里黄澄澄的令牌,差点就学电视里演的那样,将令牌放到嘴里咬,以辨真伪了。她心里又惊又喜,不知道如果将这个令牌拿去当铺当掉的话,可以当到多少钱?想着,她眼里蓦然浮现一堆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