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迷迷糊糊的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后,当她看到和海南比只能算是湖的海,她盯着夜清歌说:“你真打算以后住海边啊!”
“我相信以你的性格北京瘫痪的交通会另你发狂直至死亡,或者直接进精神病院,我可不想抱着骨灰回去,如果你心情不爽直接跳海一了百了。”
“啧啧,瞧瞧这就是作为一名死党的真心话交友不慎啊!如果你能穿着婚纱嫁给陈宇,然后再穿着西装娶了艺佳,我真的可以考虑一下你的提议。”
任然脱去脚下的鞋子,双脚踩在沙滩上,她双手拿着鞋子展开双臂做海鸥状,嘴里发出银铃般的响声。
夜清歌整理好画板和颜料,抬起头就看到任然无拘无束的奔跑着,他一直都说任然你真的很容易满足,给块糖就能笑的天翻地覆。
“哎呦,难得啊!夜大画家的画又长进了。”任然意味深长的说。
夜清歌依然专注着画板,一双修长的手仿佛拥有了魔法,一会功夫就绘画出一幅别样的海滩生动又不失唯美。“任大小姐什么时候也会拐着弯说话了。”
任然死死的盯着画中一个类似海鸥的女孩,她突然轻笑道:“把我画成变异海鸥,不过比起我笔下的太监我更喜欢这只海鸥。”
夜清歌揉了揉眉心,一脸哀痛的说:“陈宇娶了你也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
“啧啧,帅哥啊!”任然一脸花痴的表情,嘴里不停的感叹着,对夜清歌的话闻所未闻。
夜清歌鄙视了任然一眼,“长的和人妖一样,也能被称之为帅哥,不过倒可以给陈宇当小老婆,把你买回去再送一个,稳赚不赔。”
“哇!!!我的天。”任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忙转过身捂住夜清歌的眼睛。
任然一双手在夜清歌英俊的脸上乱摸一通,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任然你最好立刻马上把你的鸡爪子拿开,不然我一定油炸了它。”
夜清歌挣扎了半天,直到任然傻愣愣的看着那人妖和一美女到他们面前才得以解脱。
那美女顶着一张精致的妆容似笑非笑的说:“哟!我当是谁呢!杰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在大学时我们A大的第二男神。”
被称为杰克的少年不屑的看了夜清歌一眼,继而撇了撇嘴。“文雅,就他长的像恐龙一样稀有,竟被你们陈为男神。”
“我也怀疑我当时是不是眼睛瞎了,竟追了他四年,这人那就是贱,他不也是像个保镖一样守护了李艺佳四年。其实做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才行,A大谁人不知陈宇和李艺佳是公认的,我从来不知道还有一个夜清歌。”
任然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夜清歌,她做出一脸害怕状,“这是谁家的疯狗不在精神病院圈着出来乱咬人。”
文雅仿佛才发现任然的存在,“夜清歌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之重,暴发户你也看的上。”
“暴发户怎么了,总好过不知道从哪个鸡窝里蹦出来的你强。”
杰克一脸嚣张的说:“你说谁是鸡呢!我看这夜清歌更像是一只鸭子,怪不得你是暴发户就是不一样。”
任然彻底怒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杰克说:“这韩国的整容技术更上一层楼了,瞧瞧这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蛋,不知道回炉了多少次才得以炼成的。文雅想不到你在大学时如此有手段,拿夜清歌当挡箭牌,自己背地里养起了后宫,我说那时A大的女生怎么都和你如此合拍呢!感情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任然,你你你。。”文雅气的全身发颤,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
任然掏了掏耳朵说:“你什么你,贱人就是矫情,说句话都磕巴。清歌我们走,这海水都被污染了,得了狂犬症可不是闹着玩的。”
夜清歌拉着任然转身就走,特意提高了声音道:“和一个畜生你较什么劲,做人要大度,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任然不爽的嘀咕着:“在A大谁不知她文雅想要攀龙附凤,整天舔着脸追你,最后无望了,就用尽一切肮脏手段污蔑你,看着她对你指手画脚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任然你这个样子,特别像你男朋友被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纠缠,而你为此打抱不平。”
任然摸了摸脸说:“真的很像吗?要不我们再演练几次,有机会在陈宇面前表现一下。”
夜清歌瞬间满脸黑线,“任然你就是一朵奇葩。”
任然一本正经的说:“谁让你们都是大奇葩呢!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嘟嘟!!!“夜清歌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艺佳,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电话那边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他才可笑的发现那并不是幻觉。
看着夜清歌的神情任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任然外,唯有李艺佳能让他千篇一律的表情上有别的情绪。
她找你干嘛!是陪她参加名媛社交,还是谁家祖坟冒青烟又要娶姨太了,还是她家老爷子寂寞了想找你们乐呵乐呵。”
夜清歌难得苦涩一笑,“不干吗就是怕你无聊,让我最近有时间陪你去试试婚纱。”
任然一拍脑门道:“我就说吗!眼瞅着再过两三个月就元旦了,这订婚的事怎么还没影,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什么玩意,如果订婚结婚一个人就能完成,那还要民政局和婚庆公司干嘛!”
夜清歌一脸坏笑道:“你不是对这件事百分之百满意吗?你不是早已把婚姻当成葬礼了吗?如果你不介意咱们开着跑车私奔吧!反正这车也是中兴的,追根揭底还得找你未婚夫去,这就当他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我若能舍得,你能舍得吗?李艺佳从出生到现在你整整护了她二十五年,她早成了你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而我和陈宇不同我俩更多的是商业联姻。”
夜清歌点着任然的脑袋:“你是有权选择没错,但自从碰上他你便学会了自欺欺人的本事。这么着急的让我们回去,肯定和薛家宴会脱不了干系。”
任然突然迷茫的说:“如果我凡事把利放在第一位,如果所有的事我做的比艺佳都要好,如果我活的也像一台机器,那样的我他就会为之动容吗?”
夜清歌看着这样的任然不自觉的有丝心疼,他想:爱和被爱,我们总会理智的选择被爱,可爱情本身就不是一件能用理智去左右的事情。
不多时陈宇也打来了电话,任然笑如灿花的应答着,整张脸因为笑容明媚而又动人。
夜清歌看着任然挂完电话后的一张臭脸,“何必呢!也不嫌累,他说过喜欢你笑,这隔着十万八千里你也能笑成一朵花。”
“夜清歌收起你鄙视的表情,李艺佳随口说一句秋海棠不错,你连着那么多年不惜耗费大量资金给她办海棠盛宴,只为博美人一笑,这可是咱们市不朽的一段佳话,后辈们的楷模呢!”
“碰上你我这辈子算是认栽了,任大小姐,我们现在是回鸟笼当木偶呢!还是浪迹天涯呢!”夜清歌自嘲的说。
任然把玩着手机说:“我回去是做金丝雀的,你有见过这么充满灵气的木偶吗?”
“任然我不想回去。”
“我也不想。”两人相视而笑,很默契的什么都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