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脸色一变,忙给他赔笑道:
“对不起啊涂糜,我情绪太激动了,但是你······”
“够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话就被涂糜打断了,他的脸通红的,好像刚被炒熟的番茄。意识清醒以后,晓云便瘫坐在床上,腿还疼呢。不想,他一向心思细腻,嘴角微微一颤,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晓云见他这样,也不好插嘴,嘟着嘴唇在一旁委屈地望着他,待他情绪稳定后,涂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
“我,和你说一件事。”
晓云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水灵”,只是那一丝历经沧桑后的一抹黯淡,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他对晓云的意思当然清楚得很,吞了吞口水,就坐在了床上,摸着她受伤的脚,一字一字地说了起来。
“我老婆,其实我并不爱她。那孩子,也不是我的。”
犹如晴天霹雳,把晓云从头到脚雷了一遍,其实她很想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当年那个在球场上热血沸腾奔跑的少年说着非她不娶的青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晓云从北京回到东京那么久,高中大学七年,她从来没见过涂糜这样,晓云顿了顿,轻咳了两声,示意他继续。
“当年,大学毕业你回了东京,我回了香港,我们分道扬镳之后,遇见了她。一开始,我只是拿她当妹妹看,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市长的女儿,当时她说,如果我不娶了她,她就叫她爸把我爸公司弄垮。就因为这句话,我知道她只是为了虚荣,虚荣而已!”
晓云是真的被吓到了,嘴巴张得老大。她一直以为这是小说里的情节,谁知道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腿上的伤也几乎没了感觉,越听越邪乎,真是人心叵测唷。
他也讲口渴了,走到餐桌上取了个一次性杯子,咕噜咕噜喝了好大一口水,大呼一口气,边喘气边说下去。
“我爸的公司是他从乡下来打拼半生的结果,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对我爸不负责任,她可是个任性的公主脾气,没人比我再清楚她的性格了。一开始我并不同意,她就找了几个人把她那啥了,还倒贴了人几百块,那晚,她本是说好聚好散陪她喝两杯,她在酒里下了药,把我迷晕了,让几个壮汉把我抬到宾馆脱光了我的衣服,自己赤身裸体躺在我旁边,其实当时见者的人很多,就因为是市长的女儿没人敢出声,这事也就这么被压了下去。后来她怀孕了,趁着这个机会就让我娶了她,我哥们儿不知从哪搞来的消息,把这告诉了我,她一直不知道我明白,我也想过离婚,只不过······”
孟晓云愈发好奇了,差点没从床上直接跳到他面前,问他一句“然后呢”,可晓云知道用不着她说,看涂糜那样子,她也不打算过问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她小心翼翼地问了问,其实她也并不奢望回答,撇了撇嘴,准备把涂糜赶走然后蒙上被子睡觉,他狠狠地甩给晓云几个字:
“李冬。”
李冬?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这么耳熟?可是任凭晓云怎么想,也没想起来,涂糜也不耐烦了,穿上鞋,就给我放了句让晓云照顾好自己,明天再来看她,说完便摔门而去,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着呆,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