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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兄长沨音

“回家?”肖棋缓缓抬头,眼里的茫然无措逐渐消失,她又变回原来的她,早先的慌慌张张脆弱不安全都看不到了,似乎方才那个人并不是她。

她恢复那副清冷的神色,却微微露出些嘲弄,用重复了句:“回家……”

肖棋揉了揉蹲了许久的腿,站起来后退几步,隔开与夙半箫的距离,她福身行礼:“多谢爷的厚爱,只是奴担待不起。我一生十三载,大半时间都是在七重阁度过。家?家是什么?我记忆中不过零星几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来找我。”

“你又怎知无人找过你?”夙半箫看她突然的变化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中莫名其妙。

可肖棋又不愿多说:“此事不必提,我们还是赶路吧。”

夙半箫却明白了。

肖棋早就回过家了。

可倒不如没有。

夙半箫将肖棋的面瘫脸凝视了两秒,却又突然释然,轻笑一声。他抖了抖衣服,抖落夜晚粘在身上的枯叶,又拍了拍手,好好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装束。

末了,他也后退一步,对着肖棋作揖,算是行了个大礼。而后他直起身来:“江湖相逢一场,就此一别,后会无期。”

江湖?

或许他夙半箫十八年来,都未曾有幸识江湖。他始终活在阿五的荫蔽里,不知何为江湖。不是说江湖险恶,而是与他所熟知的世界完全是另外一个样。

简而言之,麻烦!

好心当做驴肝肺,一腔热情被冷水浇透,他算是明白了,阿五为何总在他耳边叨叨:你别到处管别人闲事!

是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过萍水相逢,何必多管闲事!

肖棋只见眼前一团混沌的灰,耳边是古怪的声音,明明并不是刺眼的光,也不是尖锐的刺耳,但就是让人难过到恶心,似乎并不是眼前之景耳边之音,而是脑内混乱,一团浆糊。

肖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躺在原地,而夙半箫早不见身影。

夙半箫摆脱了粘着他的冷面肖棋,心中甚是爽快,虽然,还是有点过不了金子这个坎。

他嘴里头哼着小曲儿,双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轻快的跳着走。

夙半箫本是沿着路一直前行,他以为这条路便是通向隰县的路,可不想眼前不仅没了路,他还险些被山石绊倒。

活该他走路不着调,总喜欢眯着眼行路,好像边走边睡似的。遇上这山石堵了路,他也总像个瞎子一般往前走。

虽说夙半箫没有绊倒,却还是扭了脚,还不仅扭了脚,连靴子也浸满了泥。

这日头高起烈日当空的,本该早就晒干了这软绵绵的泥巴,可此处的泥巴太湿太松,又有大大小小的山石挡着光,于是半干不湿。而夙半箫扭一下脚,身体前屈,重量都落在这泥上,自然一脚深陷,让人不想自拔。

但这处又没有可换的鞋,所以再怎么难受也得拔出这深陷泥潭的鞋,好在泥巴只在靴子外,他拿木叶刮一下也刮去了七七八八。

可刮着泥巴他又觉得不对劲,这泥松的根本不像山上的,反倒像是田间沃土里的,可这泥巴若不是从山上掉下来的,却也和路上的泥石很不相同。

夙半箫一时起了好奇心,揉了揉崴伤的脚踝,扒拉着这样的泥土往滚落的山石上爬去。

可爬着爬着,夙半箫感觉有些累,好奇心也没有多么强烈,而阳光正好,很适合美美睡一觉。

他在附近寻了块较为平坦的石头,将手搭在眼睛上遮住阳光,就这么安稳的睡了一觉。

可他最近的梦总是很不安稳,像是有邪崇作祟,搅的人很不安宁。他始终睡得不深,在一声大叫中惊醒,却见不远处站着一人,面上戴着狰狞的面具,手里拿着一个似刀似枪的玩意儿。

夙半箫惊慌的想站起,却因用力过猛双眼发懵,眼前黑了好久才缓了过来,不料摇摇晃晃时一脚踩空,他只匆忙的护住了头,便滚落山下去。

要说夙半箫运气太差,却也总有峰回路转的时候,阴差阳错的落到官道上,阴差阳错的……遇见了故人。

夙半箫身上浑身是伤,正龇牙咧嘴呢,就见一辆双马并进的铁皮马车俶尔停下,一只秀白的指头撩起车帘,而车里的人却没露出脸来。

夙半箫心想自己刚入江湖,不能一来就让人见了笑话,立刻把表情一收,装作十分淡定的整理衣冠,抹干净额角上的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打算强忍着痛装作毫发无损的模样站起来,便听见车窗里那人说道:“立晴,十年不见,为何如此狼狈?”

这声音低沉酥哑,得天独厚,比儒生多几分儒秀,比名仕多些许素雅,如一颗磨洗千百遍的玉石,温润无光。

夙半箫没看见车里那人的脸,连声音也只剩下几分熟悉印象,但那名字却耳熟的很。

要夙半箫来说,这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夙半箫八岁离家……出走,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安坐在马车里的……故人。

“是你!沨音!夙半箫一时没收住情绪,指着半开的车窗喊道。

他记起来了,还没下山的时候,他羡艳着这人有自己取的字,嚷嚷着自己也要。后来翻遍书籍,取了“立晴”这两字,但出处如今已记不清,只记得那时这人说了一句什么,才定下了字。

“立晴”这个字,只有那个人知道。

“胡闹,礼数不可废!”那人虽是如此斥责,可语气依旧。或许是他声音特质如此,听起来总是如水般温柔。

夙半箫身上疼得实在站不起来,面对着那人他也懒得装模作样,干脆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那掀开一角帘子的车窗,撇嘴道:“我早就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管我?”

只听那人像是哄着孩子:“立晴,你闹脾气闹十年了。”

“谁闹脾气了?”夙半箫对这哄孩子的语气没有半点察觉,反倒孩子样的炸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闹脾气了?”

那人笑出声来,随后从车里走出,蹲下身摸摸夙半箫的头,笑着说:“先前没看到,现在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夙半箫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苍白到极致的男子。

他从未看过他言笑晏晏的样子。

也从未看过他苍白如雪的样子。

“你……”夙半箫瞪大双眼看着他,随后像是不想看他苍白的脸色,或不想看他脸上的笑,又或许受不了他摸头的举动,把头一偏,避开他的视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地面。

那人看夙半箫躲开了他的手,也不失落,只顺手牵起夙半箫的手:“你看你,十年闯荡,反倒更落魄了!”

他将手伸到夙半箫胳肢窝下,一把将夙半箫抱起,就这么抱上了马车。

夙半箫吓得魂都丢了,他八百年没这么羞耻的被人这么抱着,要不是摔得根本动都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他还能让人这么抱上马车?

“喂,你干嘛?!”夙半箫一脸惊悚,小小的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怎么?害羞了?你小时候我不也这么抱着你吗?”他抱着夙半箫很稳,和他苍白脸色不太相符,感觉到夙半箫的挣扎,他又略略收紧手臂,“别动,你看你一身的伤,不怕疼吗?”

夙半箫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原本想说的话一股脑吞回了肚子里,把头埋在他的肩头。

他连着衣服一起,都能用一只手将那人的手腕完全握住。

当那人抱着他踩着车板往上走的时候,夙半箫才闷声说:“夙半笙,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说是因为我一直在找你……”夙半笙把夙半箫放下平躺在床榻上,直视他,“你相信吗?”

夙半箫始终无法处理这种情况,躲开他的眼神,恨声道:“不信不信,你说的哪句话我都不信!”

夙半笙却毫不在意,转身从暗格里拿出药箱,给夙半箫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弄完后给他盖了一层薄被。

夙半箫偏头环视马车的情况,见这马车五脏俱全却见不着随从车夫,不禁问道:“你这车里就你一个人?”

“如你所见。”

可他这么说着的时候,马车却开始前行,夙半箫气道:“你又骗我!”

夙半笙看着他,没有心虚或是难过的神情,只是非常平淡的仿佛只是偶然一撇那样。

“的确没有人。”夙半笙往车外看了一眼,“只是它们都很乖。”

“他们?”夙半箫没反应过来,“谁?”

夙半笙没再解释,夙半箫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拉马车的那两匹马。

“那你这么点地方怎么什么都有?”夙半箫拍拍身下的床,“你小日子过的不错嘛,这马车晃着晃着最适合睡觉。”

夙半笙将他伸出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摸平被子的褶皱:“正好适合给你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夙半箫有些脸红,不知要怎么接下去,只好硬生生换了个话题:“那你现在要去哪?我才不要跟你走,我要去隰县!”

“我又不会把你拐走,你怕什么?去隰县便去隰县吧,你总是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夙半笙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让夙半箫忘了浑身的痛变得有些昏昏欲睡,“只是去了隰县,我就暂时照顾不了你了。”

夙半箫原本就摔得精神不太好,只不过是见着了曾经有些过节的故人,心中惊疑防备,强打起精神却劳心伤神,如今疲惫至极,半眯着眼且要睡去,听到他这句,嘴里咕哝着:“我才不要你照顾。”

虽然他说的模糊不清,夙半笙还是听到了,可他无怒无悲,早已习惯了似的。

夙半箫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马车里了,身上各处都缠着绷带却没有较大不适,跌落山谷的时候他伤到了筋骨,现在也就稍微有点撕裂的疼痛。

伤是好了个大概,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醒来后有点迷糊,发了半天的呆,然后当有人进来的时候,他懵懵懂懂的问了三个愚蠢的问题:

你是谁?

这里是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进屋的人是旅馆的小厮,听了夙半笙的嘱咐在这里照顾夙半箫。

听了夙半箫的三个问,也依旧挂着招牌笑容,一一答道:“小公子,小的是迎客酒楼的一名小厮,这里是泉襄城下属隰县的迎客酒楼,两日前一位大公子将您安置于此,吩咐小的仔细照顾您,您便呆在这里两日了。”

“我睡了两天?”夙半箫觉着有些不可思议,睡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过。不过听小厮这意思,他那兄长夙半笙怕是把他丢在这就走了。

说丢在这其实挺不厚道,毕竟夙半笙还是把他送到了隰县。早知道他这么好心,就跟他讲他要去那切好了,倒是省了自己长途跋涉。不过那切太远,夙半笙怕是不肯送他去,那说是泉襄城也好呀。泉襄城也不远,离那切还更近些,何况城里繁华,比隰县好多了……

虽是这么想着夙半箫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原本是想和夙半笙毫无关系才好,一辈子都不必再见。可久别重逢,看见的却实在出乎意料,似乎所有的发展都与想象有天壤之别。

夙半笙他本该,一身荣华,高高在上。

小厮没察觉夙半箫思绪早已飘远,恭敬地微笑道:“是的,您从前日傍晚一直昏迷到现在。那小公子您现在是否需要上菜?那位大公子特地为您准备了些温养的流食。”

“他给我准备了食物?”夙半箫疑惑,“他不是两日前就走了么,如何给我准备食物?”

小厮惊讶道:“小的何曾说过大公子两日前就走了?”随后他恍然,歉意说道:“许是小公子您误会了。那位大公子可是照顾了你两日呢,事事亲事亲为,都没让我们这些下人搭过手。”

说着小厮又十分感慨:“小公子,小的在这迎客酒楼待了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体贴的兄长。我看他面色苍白像是有重疾在身,怕他不方便想帮一帮,都被拒绝了。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兄长,何至于在这里受客人的气?”

夙半箫看他心向神往的模样,心中那句“他不是我兄长”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何况有时候事情太复杂,不解释反倒轻松许多。

只听那小厮接着叨叨:“小公子,小的跟您说,要不是中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冲进咱们酒楼,向那位大公子说了什么,小的想,那位大公子一定会亲自照顾您到您醒来的……小的看您浑身是伤,那位大公子又器宇不凡,想必,您等是江湖中人吧?”

小厮说着说着,突然压低音量,最后那句几乎是贴着夙半箫耳朵说的。

夙半箫想起阿五已离开自己,此后便要独自闯荡江湖,看小厮一脸崇拜不由心神荡漾,莫名的自豪起来。但又想起自己初入江湖,不了解江湖上的新鲜事,且见这小厮举止奇怪,便藏起自己茫然的表情,严肃道:“江湖中人又如何?你何至于鬼鬼祟祟的与我说话?”

“小公子您竟然不知?”小厮讶然,一脸不可置信,似乎夙半箫问的事世人皆知。

夙半箫见状心道不好,怕是自己问了什么蠢话,只好轻咳一声,正气凛然道:“我师出名门,一心修炼不问世事,如今掌门派我下山历练,并叫我师兄接引我。我此次下山,是为匡扶正道弘扬正气。下山前掌门曾与我说:行走江湖必得行得正坐得直,堂堂正正的无需畏惧各路妖魔鬼怪。你这小厮与江湖人士说话还需偷偷摸摸,难道是心怀不轨?”

小厮被夙半箫这番话唬得浑身一颤,扑通跪地,正经的磕了个头,抬头望向夙半箫时却两眼放光,只听他说:“少侠,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罪过!少侠义薄云天,想必是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正巧我有位亲戚是做买卖的,如今正缺一名镖……剽悍如少侠的好汉,一同随往!”

夙半箫脸色一黑,心想:你就是想让我做你亲戚押货的镖师吧!

可他偏是绷着脸色,也不说透:“恩?这是出了什么事?还消得我去帮扶?”

只见小厮的眼又是一亮,似乎已泛起金光,面上崇拜更甚,怕是把夙半箫当成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夙半箫看他这模样有些羞愧,更有些心虚,看他恭恭敬敬的跪在面前实在不好意思,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我一向看不惯这些虚礼,你便坐着与我说。”

没想到小厮为了求人又磕了一个头,然后才爬起来乐颠颠的道了声谢,抄起那把凳子搬到夙半箫床前,小声的说:“少侠,您知不知道万耳?”

夙半箫心下大骇: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啊!

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就是长了无数只耳朵,像六耳猕猴的那个?”

“呔!”小厮摆摆手,“那都是传说,不可信的。跟您讲,万耳外表就跟咱普通人一样,但它们可一点都不普通。据说万耳喜欢伪装成江湖人士,到处拜访有名之士,或是去大家族里做门客,却暗中偷听别人的秘密,搞得人家鸡犬不宁家破人亡!如今世道不太平,我亲戚都不敢送货了,可不送货哪来的银钱,没银钱哪来的温饱,没温饱哪来的温香软玉,没温香软玉哪来的……”

夙半箫听着差点要骂人了,谁在外面败坏他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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