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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父皇,莫非还有事?”

“你最近……与宁参谋的关系如何?”

东方辰微愣,随即模棱两可地回答:“不知父皇是指哪方面?”

这次,轮到东方敖愕然,一时不知如何问起,于是轻轻一笑,“没事了,你退下吧!”

“那父皇保重!”东方辰若无其事地拱手一拜,可是转过身去的那刻,原本平静无波的黑眸马上变得暗潮汹涌,俊颜也尽是复杂和深沉之色……

京城的市集,永远都是那么热闹非凡和欣欣向荣。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古玩字画,精工艺品,山珍野味,绫罗绸缎,饰物脂粉等等,淋漓满目,大店小摊的,好不热闹。

宁菱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不顾周围的喧哗,独自陷入自己的烦恼当中。张誉胜加入已有五天,何旭东一案却还是没有头绪,她甚感顿挫,于是今天向东方敖告假半日,一身轻装出宫,希望借着市集的热闹暂时扫除心中的憋闷。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叹气,不经意抬起头来的时候,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柳从蓉!

柳从蓉走得很急,不过在她上轿之前,还是被宁菱留意到她手中所拿的物品——一个漂亮精致的红色锦盒。

轿子已然远去,宁菱收回视线,走进旁边的店铺。

“欢迎光临,这位姑娘,老夫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店铺老板见宁菱一身华美衣裙打扮,赶紧招待起来。

宁菱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四处张望,暗暗打量着整个店面。目光触及到墙壁上的一张红纸,脑子里猛然闪过一道灵光,指着上面的心型坠子,佯装好奇地问:“老板,请问这是什么?”

“这个啊?这是相思玉坠,本店的镇店之宝!”老板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样板,自豪自信地介绍,“坠子不但款式美丽,而且结构独特新颖,这里打开后,可以将两人姓名刻在中间,代表永远相伴相随!瞧姑娘这俊模样,一定已有意中人,姑娘不妨买个送给情郎?”

宁菱盈盈一笑,稍停片刻后,又问:“借问一声,刚才那位夫人是否也买了这个坠子?”

老板愣了愣,但还是点头,“不错,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向本店订了一块玉坠!”

“那为何现在才来取?莫非你们刻字需要很长时间?”

“关于刻字时长,通常视乎客人的要求,不过一般都是3—10天。其实那位夫人订做的玉坠子本店早就准备好,只是她一直不来取。”

宁菱一听,眼神晃动了几下。

“对了姑娘,您要得很急吗?老夫可以吩咐工场那边赶工,争取3日内给您。”看来,老板决心要做宁菱的生意。

宁菱微笑,“那好,帮我刻上两个名字,一个是柳梦依,一个是何旭东!”

“好!好!”老板低下头,一边低吟一边在纸上记下宁菱说出的名字,“柳梦依……何旭东……咦,怎么又是何旭东?”

宁菱心头一颤,继而一喜,果然没猜错!看来,是时候再次拜访柳从蓉了!据说那东方辰已经去了茴城平定内乱,那么这次,柳从蓉会说真话了吧!

今天刚拿到心形玉坠,宁菱便迫不及待地跟东方敖请示,终于再次抵达东方辰的府邸,不顾总管的“劝说”,直接来到柳从蓉居住的庭苑——云烟阁。

踏入大厅后,总管随便抓了一个丫鬟问话,“侧妃娘娘呢?”

“回总管,娘娘在后花园。”

“快去叫娘娘回来,就说宁参谋宁大人来访!”总管严声吩咐。

“是的,奴婢这就去!”

“等等!”宁菱叫住将要往外走的丫鬟,“本官跟你一起过去!”

“天气炎热,大人就先在这稍坐片刻,娘娘很快回来的!”总管又是“体贴”地劝着,还准备叫那丫鬟快去。

宁菱及时截止他,“陈总管,不用了!”

听出宁菱语气含有不容否决的意味,总管惟有作罢,低叱丫鬟,“愣着干吗,还不赶紧给大人带路?”

丫鬟回神,身体抖了一抖,声音也哆哆嗦嗦的:“大……大人请!”

宁菱并无立刻迈步,而是令退总管,“有丫鬟带路便可,陈总管,你……去忙你的吧。”

“大人……”接到宁菱投射过来的犀利眼神,总管只好把即将出口的话吞进肚子里,最后讷讷地回答,“那奴才先退下。”离去之前,不忘再次交代丫鬟好好伺候宁菱。

直到总管魁梧的身影渐渐走远,宁菱才命丫鬟出发,两人沿着绿荫小道走了大约五分钟,一个拱形大门出现在宁菱眼前。

没有立刻进入花园,宁菱首先朝里面张望一下,发现两个人影伫立于湖边的杨柳树旁,看那背影和衣束打扮,一个是柳从容,一个是杨德芙!

稍微思索,宁菱令退丫鬟,“你可以回去了!”

丫鬟愕然。

宁菱指了指前方,“柳妃娘娘就在那,本官直接过去找她即可!”

丫鬟迟疑了半响,最终还是奉命离开。宁菱这才跨过拱形大门,悄然走过去。

“不知羞耻,竟敢订造那样的肮脏玉坠,简直有辱我们女子的贞德,败坏王府的声誉。”平静如镜的湖水中,倒映出杨德芙尽显鄙夷之色的娇颜,“

柳从蓉却冷若冰霜,闪亮的黑眸定在湖面某处。

“故扮清高,欲擒故纵,别以为这样就能吸引到爷!简直不自量力。”杨德芙继续冷哼。

“还给我!”终于,柳从蓉说话了,声音冰冷程度足抵脸上表情。

“还给你?好让你毁灭证据?你休想!哼,我要让爷知道你是何等的下贱,何等的****。”

“你呢?不经允许取走人家的东西,你的行为又高尚到哪去?和小偷没两样!我警告你,最好把东西还给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头一遭被人指责为贼,这对自命清高的杨德芙无疑是个极大的侮辱,俏脸顿时变得一片红一片绿,好一阵子才稍微舒缓过来,继续怒斥,“我在替爷寻找证据,好好整治你这个有辱家门的贱人。”

柳从蓉冷嗤一下,不再吭声。

可是,杨德芙不打算放过她,“知道何旭东是怎么死的吗?是你害死的,假如你能安分守己,他就不会惨遭毒手,一切都是你造成,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住口!”听到此,柳从蓉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杨德芙并没被吓到,反而说得更加理直气壮,“你这贱人,水性杨花,伤风败德,别认为爷就此放过你,等爷继承大业后,一定立刻将你打入冷宫!”

“是吗?他告诉你的吗?就算要进冷宫,也该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偷!”

“你……”

“立刻在我眼前消失,我云烟阁不欢迎你!”柳从蓉彻底发飙了。

杨德芙气得涨红了脸,牙齿咬得嗞嗞响,恨恨地瞪了一眼柳从蓉,最后扬长而去。

看到杨德芙的身影隐退于拱形门之外,一直匿藏在大树后面的宁菱这才缓缓走出,慢慢靠近柳从蓉,“下官见过柳妃娘娘!”

听到熟悉的嗓音,柳妃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冷漠地看了看宁菱,视线再次回到平静如镜的湖面。

宁菱早就料到柳从蓉会是这等反应,故也不介意,简单说明来意:“本官今日过来,还是奉皇上之命向娘娘查问一些事情!”

“本妃早跟你讲过,本妃与何公子只是儿时玩伴,已经久无联系,根本帮不上你的忙。”柳从蓉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宁菱见状,只好使出杀手锏,“云熙街碧玉翡翠店的镇店之宝相思玉坠,不但款式美丽,而且结构独特新颖,最主要是能够将两人姓名刻在坠子里面,代表永远相伴相随。”

柳从蓉一听,果然立刻停止脚步,迅猛地回头。

宁菱向她走近几步,一边举起手中锦盒,一边说道:“都与何旭东心心相印了,还说跟他没有来往?莫非娘娘习惯了口是心非?”

看着那个熟悉的红色盒子,柳从蓉娇容刷地泛白,轻声怒嗔:“我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中?你跟杨德芙要的?”

宁菱不语,只是诡异地注视着她。其实,这盒子是刚刚从店铺拿到的。

看到自己与何旭东的定情之物被众人沾染,柳从蓉悲愤交加,想都不想就伸出手,准备抢夺过来。

宁菱早就料到她有此一着,比她更快一步地收起锦盒。

“还给我!”柳从蓉愤然作色。

“娘娘若肯与下官合作,这玉坠子……一定物归原主。”宁菱顿了顿,继而字字清晰地吟出,“柳梦依,于烨晫皇朝278年,为礼部侍郎柳邦楠之妾何氏所生,在家排行第三,起名柳梦依。烨晫皇朝282年,柳邦楠之正妻林氏产下一女,取名柳依依,故柳梦依被迫改名为柳从蓉!”

宁菱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柳从蓉,“柳依依的出生,代表着柳从蓉好日子的结束,本来就不受重视,后来更是备受冷落和欺凌。直到10岁那年,一个斯文俊秀的小男孩走进了她的世界,她日夜无光的日子开始恢复些许曙光。”忽略柳从蓉的诧异和震惊,宁菱继续道:“她以为,快乐之神会一直眷恋她,可是柳邦楠为了攀附权贵,硬是棒打鸳鸯,拆散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自此柳从容再次堕入地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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