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缢,多简单的两个字啊,不过是一条白绫而已。
事实的真相又如何呢,知道了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呢?
一心扑在馨香园上,成就不言而喻。依旧的淡雅,依旧的笑脸迎人,他,做着他们心目中的慕非凌,一个才华横溢,众人眼中最有资格接下城主之位的不二人选。
多少年,说不清心里到底是做何想,也许恨意淡了,也许更浓了。再多的理不清也该终结在那一天的风和日丽。
向来无人喧哗的大宅里,一如既往的行人匆匆,各自紧守着本分。
直到,宅子里的主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紊乱,可想而知!
他没有笑,也没有辩驳,漠然地看着他们不敢置信的模样,颤抖,抽搐。
这里,没有一个人会不经通报就闯入,所以,他很放心,放心地站着,放心地看着他们一张张扭曲的脸开始僵硬,开始……了无生气。
他不知道,最后的残局是由谁人来收拾的。等他安静地在自己的房中醒来时,日子又过去了三天。房中的丫头是陌生的,叫牡丹。
无所谓外面的翻天覆地,洗漱完毕后,用了另一个丫头准备的早膳,就径自去了馨香园,一如往常。
不久的后来,他知道了。那日之后的事,全是慕叔一手处理的。因为那日有太多的变故,所以府内所有的下人全部焕然一新,而他,是府中唯一剩下的主子。
没有追究,日子连复一日,感知却也越来越淡,看着那些高雅的花姿,他却开始闻不到她们该有的味道,准确的说,是他渐渐地失去了嗅觉。
不是一日蹴就,而是日积月累的疲态与厌世。
对啊,厌世!
说不上来的感觉,就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再生存下去了……
火禾皞的出现,不能不说是一种意外。他的骤然介入,连带地带来原就属于泰宁城的影卫,确实地,坐实了他这个城主之名。
火禾皞不隐瞒,对他,他有着犹豫,不确定将一座城池交给他是对是错,毕竟,他不言讳地指出了他丧失了生为人该有的求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