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不是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在生死边缘挣扎,而是直截了当地送给他一大堆尸体,算是天大的恩泽了,不是吗?
“你发什么疯?”又扬起的丝袖这一次却是怎样也甩不下去了,那种悲痛的哀号和濒死的野兽没什么两样,多了泪意打转的透明,却是怎样也忽视不了的深痛。
“你……”不得不被传染的湿意慢慢地进入了她的眼,眨一下,不甚明了的橙子顿觉她有让泪水泛滥的趋势。
可她明明没有……
乍一悟,灵光一闪的她接住站不住脚的他,两厢力量的悬殊只能让她退而其次,坐倒在只剩绿意的花田间,怀里是一个受伤慎重的男人。
过去,现在,乍现在脑中的影像一幕幕飞快地走马,她这个局外的观花人看着男孩声嘶力竭的哀号,看着男人叫不出声的哀号……
她不明白,为何心中的隐隐作痛会越来越增大;她不明白,为何有一种名为救赎的心开始衍生;她不明白,为何她会用那样轻柔的安抚来减轻他的痛苦。
不明白啊,迷路的羔羊。
陷入沉寂的馨香园,残瓣继续舞动着,终于,有着凝聚力地落在安静的两人身上,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