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哀号
“不——”嘶声的呐喊，慕非凌颓然倒地。
“别……”话未完，橙子皱眉，随即挥手让残留在府中的毒气消失无踪。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怒吼的黎无楠也顾不得橙子之前的交代，忙不迭地冲进来一探情由。而眼前所见的惨状令他不由心中一颤。
“目前为止，除了出门的我们，几乎所有府中之人都遇害了。”不如慕非凌那般感触，橙子淡淡地道出事实，只是心里有些隐隐不忍。
终究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前些时候还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叽叽喳喳呢。
“慕，人死不能复生……”唉，这话叫他怎么说的出口，连骗自己都不够分量。黎无楠无奈地看向还站着的新上任嫂子。
“至少，他们走得很安详。”受到重任的橙子也没蹲下身来，对着那百余具尸身淡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这么……”哪里有人这么说话的，黎无楠正要开口，却见慕非凌的人已经开始在尸堆里摸索。
“要不然，你要我骗他，让他活在谎言里吗？”他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当务之急并不允许他的哀伤驾临理智之上，还有太多的事需要他的主持。
“你……我去看看有没有幸存的漏网之鱼。”语塞的黎无楠遭受橙子厉眼相待，赶紧找借口走人。唉，不是他不顾手足之情，而是啊，这世上没有什么比那沉甸甸的感觉能让他心动的了。
所以，人死人灭，都不关他的事。而那老哥，会有人看着的。他还是认命点跑跑腿吧。
唉唉唉，这一趟，真是累啊。
“生老病死，是常态。活着，也许并不是最后的归宿。况且，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这里。至少你活着，我活着，还有姥姥她们。我们，不是轻易就可以言死，等你体会过，你就不会看得这么重了。”唉！他的难以接受就如同她刚在尘世镜上看到人命的渺小时那般的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