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错觉
“橙子，橙子——”赶紧爬起来跪到她身边的慕非凌焦急地唤着她的名。
“别叫了……”有气无力的虚弱，橙子连眼都不想睁开了。
“你怎么了？”看上去和垂死之人没什么两样。不由地，慕非凌摇摇她，不让她昏迷。
“闭嘴！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将心中的怨恨吐出，橙子的脸色更是添上一份苍白。
“我……”他又哪里得罪她了，看她这个样子还真是不习惯，少了活气的她奄奄一息了。
“别摇了……”不结束掉她最后一口气，他不甘心是不是？
“好好好，我不摇了。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啊，你的脸色难看死了！”小心地将她揉在怀里，保存她身上最后一点温度。
“让我睡一会儿。”很干脆，说完这一句，橙子当真断了气似的偏过头去不声响了。
“……”她不会？
还好还好，有呼吸，弱了点，但还是有气在进出的。可是，这样他要等多久，才能知道她无碍了呢？
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他只好再抱紧一点，让她的胸贴着他的，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她还在跳动的那颗心。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远去了，那片宁静中的不安也消失在慕非凌一心扑在怀中人的紧绷中。逐渐酸疼的臂膀一点点地透露出乏力，感觉到越来越重的力量拖着他进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行，他不能也失去知觉的！
闭起眼，狠狠地甩了甩头，慕非凌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绝不可以就这样放弃了，在还没有确定她安然无恙之前，他绝不能先一步倒下。
他们可以相处的时间不是几十年那么短暂，他记得她说过的。所以，她会没事的，没事的，只是看起来很糟糕，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对，就是这样。
她睡饱了，就会醒来了，马上会醒来的，一定会醒的。他不可以乱想，不可以不相信她，他答应过她的。她说她能保护自己，也会保护他，现在他没事了，她当然也不能有事，也不会有事！
对了，她刚才是怎么做的，而他又是怎么从晕眩中清醒过来的？快想，快想啊。不甚清醒的眼胡乱地扫过已是湛蓝的天，阳光刺眼，让他不得不只能低头看着沐浴在光中的那张脱去淘气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