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嫁给我?”断章取义的慕非凌慌了慌,没听全她的含义。
“这是一种形式!你要知道,我们的一辈子很长,不是几十年就可以囊括的,你想让我一直生活在你的控制之下吗?”不是刻意的想要大声,她只是点醒他,不希望他陷得太深,同时也困住了她。
“不是几十年?”这是什么意思?慕非凌一个长着好看的脑袋自从被调皮的她污染后,就完全地不管用了。
“你……你这个朽木!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哼,气呼呼跑出去的橙子不小心撞到了门外进退不得的牡丹,她手上捧着的是崭新的丝缎。
瞥一眼,最后还是狠下心的她终究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城主,您要的缎子送来了。”尴尬的牡丹只好在门外呐呐地开口。
“……放着吧。”遗世独立在这一室红妆中,格格不入的身影落寞地透露着浓浓的哀伤。
牡丹轻轻地进来放下东西后,又悄悄地离开了。
她说,你的加入,是一种变数……
她说,我还是橙子,不想变为你专属的城主夫人……
她说,你想让我一直生活在你的控制之下吗……
她说,她甚至说嫁娶不过是一种形式!
她是自由的风,他是紧密的网,百密终究还是一疏,风鼓吹着,一个不注意,就不见了踪影。到那时,膨胀的网,一下子失去了生命,颓然地倒在不知名的地上,再也挺不起已然弯了的腰杆。
二十七,不小的年岁了,他头一次热衷一位女子,尽全力想要讨好她,想要将她绑在身边,却独独忘了她的独特,那不是可以由他来一手掌控的。
她说的没错,两个陌生人之间并非可以因为一个莫名的理由就胡乱地凑在一起。可是,若非那个姻缘镜,他又怎会见到进而结识她这股捉摸不定的风呢。
沉寂了两年,他的善解人意呢,他的翩翩风度呢?
为什么一遇上她,他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再也容不下其他?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妒的男人,对女人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那个被休离的慕苓不就是一例?
三年前的一场错误让他为此付出代价,两年前的伤痛却也因此解放了他心里的负担。慕苓,从来就不是他想要的女子,如果不是那晚一时的冲动,他也……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的一个女子,轻易地撩动着他的心,他想牢牢地抓住,却总是扑了一个空,总处于可望而不可及的境地。
望梅不能止渴,所以,他一定会得到她,让她心甘情愿。
既然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他就没有错过的理由。
他要切记,她不是庸脂俗粉,不是一味的讨好和占有就可以得到她的另眼相看,切记切记。
终于,绿油油的脸庞泛起一抹笑,细看之下,真的和水怪没什么两样,狰狞而狡黠!